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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 是潘月去早市買魚回來了。 潘月一手拎著魚,看一眼洪叔和南盈,一只手邊換鞋邊說:“都起這么早?我還想著等做好了鮑魚粥,再叫你們的?!?/br> 等她說完,洪叔才想起來掛電話,鈴聲終于不鬧了。 南盈幾大步走到她跟前,瞪著她,向她一伸手,說:“把手機給我?!?/br> 潘月不解,“干嘛?” “給我就是了?!辈蝗菥芙^的口氣。 潘月猶豫了一下,遞給他。 南盈睨她一眼,低頭看手機時,神情發(fā)生了點兒微妙的變化,忽地就變?nèi)岷土恕5€是假裝什么都看到,淡淡地說:“你先忙去吧,我還要好一會兒。” 潘月偷瞄他幾眼,的確有點尷尬,趕緊撤了。 洪叔走過來,不冷不熱說了句:“看來,你還沒有我了解她啊?!闭f完,也去廚房了。 南盈當(dāng)沒聽見,一個人對著潘月的手機壁紙傻樂。 手機壁紙是個漫畫小人兒,英眉大眼,卻是淚花閃閃的委屈相。 有點兒可愛。 南盈一眼就認(rèn)出上面畫的是他自己,忍不住彎起了眼。 又樂了幾秒,才想起來要給她裝上一個定位的應(yīng)用。這樣,她以后要去哪兒,他就都知道了。 廚房里,洪叔一進(jìn)去就打開冰箱,找到水猛灌了大半瓶,嘴巴不干后,才跟正在處理鮑魚的潘月說:“手好了?” “嗯,差不多好了,已經(jīng)愈合了,可以碰水?!迸嗽赂苫罡傻煤軐W?,沒看洪叔。 “呵,他一來,你什么傷都好得快了?!焙槭迕讼潞樱唤?jīng)心地說。 不過,洪叔說得沒錯,三年多以前,潘月被救回來后,命是撿回來了,但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的心態(tài)都不怎么好,養(yǎng)了大半年的病。后來發(fā)個燒感個冒、切菜切到手,所有幾天就能好的小傷小病,沒有養(yǎng)上一個月是不會見好的。 她手上的傷是前兩天才留下來的,不輕,結(jié)果南盈來了一天多,她就說愈合了。 誰能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聽不見潘月說話,洪叔又向她走近了幾步,降低聲音說:“他剛才以為你跑去替小冉出氣了,著急壞了。” 潘月側(cè)了下臉,等洪叔的下文。 “雖然不知道你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我想多幾句嘴,你別嫌洪叔我啰嗦。你幾年前受的罪,我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你脾氣烈得很我知道,可他一來,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說明什么?這不就說明你被吃得死死的嗎?” 潘月挑了挑眉,撇撇嘴,這是被說中了。 一看她這樣,洪叔心里忽然就有數(shù)了,接著說:“我這個人吶,你也知道,平??墒遣幌矚g說這些的。但作為一個過來人,想勸你幾句,不管過去是你的錯,還是他的錯,都放下吧,今天倆人還能待在一起,挺好的?!?/br> 潘月現(xiàn)在心里跟明鏡似的,不過,也的確沒想到洪叔還能跟自己說這番話,反而臉一變,逗起了他:“那洪叔作為過來人,不打算跟我講講過去的事嗎?我也好領(lǐng)會其中的道理呀?!?/br> “嘿,你這丫頭,怎么還想套我話呢。嘁,不說了,我看老太太去?!闭f完正要轉(zhuǎn)身逃走,又想起來什么,轉(zhuǎn)過來問:“你真沒干什么事吧?” 潘月正淘著米,忽然一怔,繼而裝作沒事人一樣,“沒干什么事呀,我一直在這兒沒出去過,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就是打電話給幾個在廣場上混的黑人朋友,讓他們幫忙出面教訓(xùn)教訓(xùn)人罷了。 洪叔看著她的背影,口氣嚴(yán)厲道:“你應(yīng)該知道,在這里你和小冉什么出格的事都不能做,否則會很麻煩的?!?/br> 潘月岔開了話題,“哎呀,我當(dāng)然明白,你老這么打擾我,還想不想喝粥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焙槭逡晦D(zhuǎn)身,見南盈站在廚房門口,走到他身邊停了下,低聲說了三個字:“看好她?!?/br> 南盈點點頭,繼而踱到潘月的身后,左臂向前一繞,把手機塞進(jìn)了她的褲子口袋里。不過放好后,他沒有收回手臂,還伸出了右臂,把她圈進(jìn)了懷里。 后背貼前胸,貼得她耳根都熱了起來。 但該干什么干什么,不說話,由他貼著。 南盈這樣抱著她,隨著她晃來晃去的,緩緩閉上了眼,嗅她的發(fā)香,聽水咕嘟咕嘟的聲音,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實。 “等過了這陣子,我們回國吧?!蹦嫌曇翥紤?,聽得人心里癢癢的。 “我……”潘月這一聲拖得老長。 南盈睜開眼,直起身,雙手仍松松地扣在她小腹上,看著她的頭發(fā)說:“你要拒絕我?” 潘月正在攪著米的手緩緩?fù)A讼聛?,放下勺子,關(guān)了火。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微微仰頭看著他,“沒有,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拒絕你,只是,我……我不想回……” “不想回重州我們就不回重州。”南盈幾乎是脫口而出。 潘月不想回重州的原因,兩人心照不宣,那里有太多糾纏不清的往事了。 潘月伸開手臂抱住了他,臉緊貼著他的胸膛。有他這句話和他的心跳,安心不少。 手臂又扣得緊了點,也想叫他心安。 南盈撫著她的背,嘴唇挨著她頭發(fā),輕聲說:“你是北方人,我們可以去北方的城市生活,等我們穩(wěn)定下來就結(jié)婚…….” 潘月突然彈開,用手摁住了他的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看著他脖子上的某個地方,說:“我們,我們先不說那么遠(yuǎn)好不好?” 南盈順勢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邊,“不遠(yuǎn)。你說過,這輩子都還不清我了。” “我……” 余下的話,一下被南盈的吻堵了回去。 這一吻,不再是從前的淺嘗輒止,是宣示債主絕對權(quán)力的攻城掠地。她唇齒間的味道,加上濕膩感,讓他不太能控制自己。他這次一點也不生澀了,找回她的那刻起,一些欲望變成了沖動,沖動變成了本能。此刻也勾得她有些忘情,還不怕死地用舌尖挑弄了回去??蛇@樣的回應(yīng),只會讓他更瘋狂,越吻越深,忍不住地咬她的唇rou,一個不小心,咬痛了她。 潘月痛得直掐他,硬是憋住了沒出聲,直到血腥味在兩人的嘴巴里散開,南盈才停了下來。兩人的呼吸都很不穩(wěn)。 但左手還在她的后腦勺上按著,不松開。 潘月用額頭抵著他的胸膛,不敢大口喘氣,死命含著下唇,臉頰guntang。嘴巴里除了血腥味,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眼里竟變得酸酸的。 南盈喘了口氣,用下巴蹭她的頭發(fā),溫柔道:“對不起,我,我沒辦法想象以后哪一天會重新失去你?!?/br> 潘月雙手扶在他的腰上,用了好大的力才推開了他,噙著淚笑了,看著他說:“傻瓜,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br> 因為這么個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