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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你找到寧寧了?!那、那能聯(lián)系上她嗎?”潘月快語無倫次了。 “我還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試一試?!焙槭迕奸_眼笑。 “好,好,那試試吧?!?/br> 洪叔感慨道:“潘月,你想錯了,寧寧不是女孩兒,是個男孩兒?!?/br> “男孩兒?”潘月有些驚訝。 “對,男孩兒,我記得應該跟小冉歲數(shù)差不多,不過,他不叫寧寧,寧寧是老太太不會連讀他的名字,才口誤叫出來的。”洪叔語氣輕快,帶著笑意,“差不多十年前的事兒了,難怪我會不記得?!?/br> 潘月輕松笑了,問:“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南盈,南方的南,喜氣盈盈的盈?!?/br> 嗡—— 潘月突然什么也聽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我們男主弟弟馬上要和溫柔的jiejie會和了。 劇透一下,是帶著哥哥一起來的。 再遇見,jiejie真的超溫柔啊。 為重新活過的月jiejie爆燈?。?! 看文愉快~ ☆、第29章 洪叔看著合同上漂亮的兩個字,為了讓電話那邊的人聽清楚,一字一句說得很緩慢:“南盈,南方的南,喜氣盈盈的盈?!?/br> 而電話那邊的人沒反應,沉默良久。 “喂?潘月?你還在聽嗎?”洪叔疑惑,看了眼通話狀態(tài)。 “在,我在。” “你的聲音怎么了?沒事吧?”洪叔察覺到她不對勁。 “沒、沒事,我先掛了?!闭f完,潘月慌忙按了掛斷,眼底已經(jīng)水汪汪的,一眨眼,熱淚瞬間奪眶而出。 此時,她正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微風吹動裙擺,剛剛過肩的黑發(fā)沒什么光澤,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好像風再大點兒,這個已經(jīng)不能更單薄的人會被吹散。清晨的陽光灑在了地上,籠罩著一地的花,朵朵飽滿可愛,上面的露珠被光照得晶瑩透亮,跟一旁又高又瘦的女人完全是兩種景象。 親手培育了這些花兒的人,正看著她們惆悵,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如果洪叔聯(lián)系上了南盈,那南盈一定會來見老太太最后一面的,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逃?再逃到哪里去呢?就這樣再見面?卻不敢。 雖然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都想見他,想親口問他要怎么贖罪才好,但她知道,自己實在沒有那個臉面啊,不然為何會在這兒躲了三年多。 終究是覺得欠了他太多太多。 如果真的能即刻散在風里,就好了。 “姐,我回來了。”小冉提了一袋子生活用品,邊叫潘月邊自己打開了柵欄進來,沒聽到回應,抬起頭看她,心里突然一驚。 仿佛又看到了重州時的她。 “姐,出什么事了?”小冉連忙走過來,丟下手里的袋子,抓住她的右胳膊晃了兩下。 恍然如夢。潘月終于醒了,但眼里仍然什么神,聲音啞啞的,“小冉……原來寧寧是他?!?/br> “誰?是誰?”小冉慌了,也怕了。 “是南盈?!彼兴拿?,平靜但有情緒,旁人聽得出卻猜不透。 小冉頭皮發(fā)麻,盯著她說不出話。 潘月冷笑一下,喃喃道:“該來的,總會來吧。”從小冉手里抽出胳膊,轉身往屋里走。 小冉顧不上撿地上的東西,幾個大步跟上去,拉住她,“走,我們現(xiàn)在就走,不會見到他的?!痹捯粑绰?,小冉拉著她往屋里帶。 潘月受不住她的蠻力,一路被她帶進了屋里,怎么甩也甩不開她的手,怎么說她都聽不見,跟瘋了一樣。兩人一直踉踉蹌蹌到了樓上,進了她的房間,她才松開,一松開手又急急忙忙去找行李箱,自顧自地收拾起來,完全不聽潘月說什么。 潘月這才再次注意到她墻上的那幅畫,那幅第一天來小冉就說像自己的畫,仔細地看了又看,才發(fā)現(xiàn)畫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小冉?jīng)]聽見她的聲音,停下來扭頭看她,正盯著墻上的畫出神。小冉恍然大悟,根本沒有思考,一抬腿邁到床上去,把墻上的畫取了下來,一個轉身同時舉起了手里的畫框。眼看著就要照地上摔,潘月?lián)溥^去奪了下來,緊緊抱在懷里。那一奪,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手心都被畫框蹭破了。 “潘月!” 小冉怒吼了她的名字,從床上跳下來逼近她,咬著牙說:“你這是要干嘛呀????你好不容易走過來了,這是要重新回到以前嗎?重新因為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嗎?” 她這是氣急敗壞了,恨鐵不成鋼呀。 關于潘月和南盈一家的糾葛,小冉在三年前她被救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情,但從重州時的一幕幕,到她去海邊尋死,小冉知道她承受著什么。這一千多天,表面上看她一點一點好起來,但小冉知道,她從來沒有真正原諒過自己。那越來越重的黑眼圈,越來越瘦的身子,都是最確鑿的證明,小冉都快要心疼死了,怎么還能讓她再見南盈,讓一切再倒回去呢? 堅決不能。 潘月抱緊了懷里的畫框,被小冉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她退,小冉就進,仰著臉看她,眼圈都紅了,聲音顫抖,“你怎么就不能放過你自己呢?!” 潘月突然站定,望著她,很篤定:“我欠他的,得還?!?/br> 她這么簡單幾個字,又一次擊潰了小冉。一剎那,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里面夾雜的是心疼,是失望,是功虧一簣的懊惱。不惱她,惱自己。小冉倔強地抿著唇,喉嚨顫著,卻不讓自己發(fā)出聲,再看她一眼,轉身進了房間,砰地一下甩上門。 潘月看著小冉的房門,眉頭皺了又皺,手在流血卻也感覺不到疼痛。她很清楚,欠小冉的也越來越多了。 會還,都會還的。 平復好心情,潘月給洪叔去了電話,洪叔即刻就接了,“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洪叔,其實,其實我認識南盈?!?/br> 洪叔仿佛一直在等她開口,此刻眉頭舒展,心里好奇但不多問,先說眼前的事:“那這樣的話,你能聯(lián)系上他嗎?” “我有他三年前的手機號碼,”潘月停頓一秒,“但是,但是我……” “好了,你給我吧,我來聯(lián)系?!迸嗽乱幌盗械姆磻槭宀浑y猜到她與南盈之間有 著什么,于是主動要求聯(lián)系南盈,化解她的尷尬。 正中潘月下懷,“嗯嗯,我說,你記一下?!?/br> “說吧,我記著呢?!?/br> “……”潘月說出一串十一位的數(shù)字,雖然記性不好,但是所有關于南盈的東西,她全 都刻在腦子里了,一清二楚,過多久都不會忘的。 洪叔記在紙上后,兩人又言語了幾句,掛斷電話。 潘月攥著手機,很緊,手指都泛白了,天知道她這番下了多大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