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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里找你。以前覺得你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br> 潘月聳了半天的肩膀終于放松了下來,“你還有什么事,要與我商量嗎?” “有,不過不能商量,而是你必須要做到?!?/br> “你說?!?/br> “去國外后,換個身份,關于潘月這個名字的所有東西,全都要換掉?!?/br> 潘月無言,突然別過了頭,不再看她,眉間漸漸生出了溝壑。 “怎么?這么點事情都做不到?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他找到……” “好,我答應你?!迸嗽驴粗驹诘晖獯道滹L的小冉,說出了這么幾個字。 小雪紅唇一勾,眼里的敵意已經(jīng)減半,“這樣就對了嘛,你盡快,我會暫時拖著他,不讓他來找你的。” “嗯,知道了?!?/br> 小雪站了起來,低頭俯視她,“最好,永遠別回來。” 這句話,每個字都帶著狠勁兒。 潘月這才扭過頭來,看著她轉身離開,高跟鞋碰撞地板的聲音,在腦海里回響了很久。 ☆、第23章 上午十點鐘,微薄的陽光透過咖啡店的櫥窗,灑在潘月的臉上,半睜的眼睛有些木訥,一直看著窗外,放在桌子下面的雙手十指交叉著,時不時地動一下。 在半個小時之前,她就這樣坐著了,在等南盈來。 小冉為客人上了咖啡,端著空盤子走向潘月,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將盤子抱在懷里,笑著說:“姐,幫我們辦事的那個朋友,剛剛告訴我說已經(jīng)給我們找好了住處?!?/br> 潘月緩緩眨了下眼,仍然看著窗外,“離市區(qū)近嗎?” “不算近,他說是在郊區(qū)的一個小鎮(zhèn)上?!毙∪降恼Z氣很是輕快。 “嗯,那就好?!迸嗽屡み^頭,對她淺淺地笑了下,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小冉轉過身,整個人朝向窗外,抬起頭望著天空,不自覺瞇起了眼,伴著店里慢節(jié)奏的音樂,眼睛慢慢變成彎彎的了。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劇烈地震動起來,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是南盈的名字。 潘月聞聲立馬扭過頭,瞬間睜大了眼睛,一拿起手機就接起了電話,“你今天也不來了嗎?” “嗯,真的很抱歉,我晚上一回重州就去看你,好不好?”南盈的聲音,像在哄小孩子。 “你現(xiàn)在不在重州嗎?” “對,那個,有點事情要忙,就是……學校的事情?!?/br> 聽他這樣吞吞吐吐,潘月的眼睛又失去了神采,“那你忙,晚上也不用來看我了,好好休息?!?/br> “是……生氣了嗎?”試探的口氣。 “不是,怕你累?!?/br> “沒事的,我不累……” 潘月慌忙打斷他,“那也不要來了,等……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們再聯(lián)系。”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我大概……大概要回老家?guī)滋?,不在重州。?/br> 南盈突然沒了聲,潘月說一句“掛了。”就放下了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 直到她打完電話,仰著頭的小冉才收回下巴,同時睜開眼睛,望著潘月不說話。 “小冉,能不能再快一點?”潘月低著頭,頭發(fā)有點長了,亂糟糟的。 “好?!?/br> …… 晚上八點,南盈將車停在咖啡店外,一邊走一邊抬頭望,見二樓的那扇格子窗透著昏暗的光,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一眼旁邊的樓梯,腳不自覺地邁出了一步,但最終又收回了腳,轉而進了咖啡店。 小冉拿抹布擦著桌子,聽到動靜抬眼看了一下,一看進來的是南盈,又低下了頭,擦得更賣力了。 “小冉,她還好嗎?” 小冉直起身子,用力甩了下手里的抹布,抿著嘴巴不說話。 “我真的有急事要找她?!蹦嫌Ⅰ勚常⒅∪?,一臉焦急。 小冉垂著眼簾,面無表情,端起桌子上的盤子,疾步向廚房走去。 “算了,我直接上去找她。” 小冉突然站定,背對著他大聲說:“她不在上面?!?/br> “別騙我了,燈是亮著的?!闭f完,南盈轉身要走。 “那是我開的,她下午就坐飛機走了,我?guī)退帐靶l(wèi)生,忘了關?!?/br> “那她為什么突然回老家了?”南盈回過頭來,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 “無可奉告,你走吧?!毙∪交剡^頭說完這句話,又接著向廚房走去了。 南盈站在原地,拿出手機,又一次找到潘月的號碼撥出去,一路來,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但是這次,對方關機了。 而此時,咖啡店的樓上,那間亮著燈的房間里,潘月正躺在床上,舉著一只手,手里捏著一張小小的手機卡,已經(jīng)盯著看了許久。感到手臂有些酸,才放了下來,想了一下,起身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將手機卡小心地裝進了錢夾里。 剛一合上抽屜,潘月依稀聽見外面?zhèn)鱽砟嫌穆曇?,在喊自己的名字,突然不再動彈,側著身子仔細聽了起來?/br> “潘月,我知道你在上面,可不可以下來見我一下?” 潘月聽完這句,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頭。 對不起,南盈。 想著,潘月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但是南盈還在聲嘶力竭地喊:“有些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下來一下,好不好?” 突然,有水潑在地上的聲音,然后就再也沒聽見南盈說話了。躲在被窩里的潘月,屏住呼吸,也還是什么都沒聽到。突然有些慌了,猛一下掀開被子,急忙下了床,光腳跑到窗邊,打開窗一看,樓下已經(jīng)沒有人和車了,只有一灘不規(guī)則的水跡。 潘月連忙探出頭向遠處看去,看見了一輛亮著尾燈的車,她認得出,那是南盈的車。那輛車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潘月仍然探著單薄的身子望著,遲遲不肯退回來。 小冉給咖啡店上了鎖,直接上樓來敲響了門。這幾天,她晚上下了班就留宿在這里,陪她。 潘月聽到敲門聲,才發(fā)覺兩條光著的胳膊,已經(jīng)被風吹得涼涼的,一連打了幾個寒顫,連忙退回來,邊搓著胳膊邊踮著腳向門口走去。 小冉一進門就看見潘月揉搓著胳膊,還光著腳,往她身后一瞟,便瞟見黑洞洞的窗戶果然大開著,不說話徑直向窗戶走了過去。 “小冉,那盆水是你潑的吧?” 小冉關窗戶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嗯……是我潑的,”背對著潘月說完這句話,小冉猛地轉過身來,急切地解釋:“姐,我就是著急,想讓他不要……” “潑他身上了嗎?”潘月打斷了她,踮著腳向大床走去。 “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往他腳邊潑了一下?!?/br> “嗯,做得好。”潘月不看小冉的臉,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