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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下,從包里掏出了那兩個三明治,放到何澤生的桌上。何澤生看見兩個三明治,喉嚨不宜察覺地動了一下,伸出手正想要把三明治推回去,他的肚子叫了一下。 何澤生的手僵住了。 趙安之一愣,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水杯,剛走出兩步又走了回來,把何澤生的杯子一起拿走了,去裝熱水。 餓的要死的何澤生和三明治對峙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趙安之不在,他沒有猶豫太久,拿起三明治走到了走廊里。 何澤生不喜歡冷冰冰的食物,所以只要有時間都會去食堂吃一些熱乎的飯菜,很少吃超市里的面包??山裉煲苍S是太餓了的緣故,他居然覺得這三明治,還蠻好吃的。 何澤生吃得很快,趙安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吃第二個了。看見趙安之,他的動作一頓。趙安之裝作沒看見,將水杯還給他,道:“給你打的溫水,可以直接喝,不要噎著了?!?/br> 趙安之知道他有些不自在,也不等他回復(fù),轉(zhuǎn)身便要走。 何澤生開口了:“我今天課業(yè)比較重,沒時間去食堂,謝謝你的三明治?!?/br> 趙安之背對著他,唇角忍不住上揚,道:“你要是什么時候課業(yè)又重了,隨時可以跟我說,我給你買三明治?!?/br> 何澤生差點又噎著了,連忙喝了一口水,果真是最好入口的溫度。這險些噎著的那股勁下去了,身體舒服了,心理卻別扭了起來。 何澤生的課業(yè)依舊重著,趙安之的稿子依舊被催著,兩個人頻頻出入圖書館。何澤生先扛不住,開始換位置了。趙安之來了兩天都沒找到人,便意識到何澤生這是換窩了。面對這種明晃晃的嫌棄或者說拒絕,趙安之不是不失落,但還是很快打起精神,尋求外援。 趙安之立馬找了張文鈺,求問何澤生的自習(xí)區(qū)域。張文隨便鈺問兩個同系的師兄,便問出來了,趙安之連忙趕過去強行偶遇。 不是每一回都能有同桌的位置,但趙安之總是能選到一個抬頭就看得見何澤生的位置。 一次還好,兩次也行,接連幾次看見他們一起自習(xí),便有人開始調(diào)侃何澤生和趙安之了。不過好在兩人不是同一個院的,多半是各自熟悉的人調(diào)侃各自的,還算應(yīng)付的來。 何澤生換了幾個自習(xí)的地方,都只能解一時之急,不是長久之計,反而使身邊人知道趙安之的越來越多。何澤生逐漸就懶得折騰了,又回到了他和趙安之的老位置,坐來坐去,還是那里最舒服。何澤生這一放棄抵抗,最開心的要數(shù)趙安之,畢竟那個位置還是她最新發(fā)掘的,也是最讓她舒服的位置。最失望的,是張文鈺醫(yī)學(xué)院的那幾個師兄,何澤生這一消停,他們也就沒熱鬧看了。 趙安之才不管他們,成天在何澤生面前刷臉,每次出門都樂呵呵的,總算是驚動了張微瀅學(xué)姐。趙安之和張微瀅住在一個宿舍園區(qū),何澤生每回都強行被拉著送她回宿舍,張微瀅撞上幾次后,便品出點味道來。有一回何澤生剛走,張微瀅便迎了上來,頗為八卦的對著趙安之一笑。 “你們在一起了?” 趙安之笑著搖頭。 張微瀅便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表情,道:“你們看起來很般配?!?/br> 這句話算意外之喜,趙安之謝過了張微瀅。 回到宿舍的時候,秦晴又在煲電話粥。趙安之看了一眼,心下一嘆,都是自己心軟惹的禍。那天池珩道過歉后,秦晴的心情好了很多,比趙安之和張文鈺單純的安慰要有效多了,畢竟池珩才是讓她感到受傷的人,也只有池珩才能治愈她。趙安之倒是不后悔,畢竟這兩人起沖突的時候多了去了,想要勸分還有很多機會。她只是有些糾結(jié),每每想到池珩那晚站在陰影里的樣子,她就在想,勸分是最好的選擇嗎? 秦晴注意到趙安之看著她發(fā)呆,以為是自己打電話影響到她了,連忙做著口型道歉,朝她一下,跑到了宿舍外面打電話。 趙安之更心塞了,秦晴真的很開心呢。 張文鈺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朝她招招手。趙安之有氣無力地走了過去,張文鈺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在座位上坐下,給她捏起肩來。 趙安之斜睨她,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 張文鈺拍了她的腦瓜一下。 “你和何澤生這事,你咋想的呀?” 趙安之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br> 張文鈺道:“你就皮吧。我看你不太對勁,你原來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現(xiàn)在好了,追求的轟轟烈烈的。就幫你圍追堵截何師兄那事兒,我上面那一圈師兄都知道你了,你還好嗎?” 在張文鈺眼里,趙安之臉皮薄的很,倒追這樣會被人議論紛紛的事,實在不像她敢做的事。倒追這種事,如果成功還好說,若是窮追不舍后再被拒絕,簡直是新聞頭條后備役。更不用說她選擇的對象了,冷冰冰的何澤生,被拒絕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成為他人談資的概率,更是百分之百。 趙安之很感動,也不想讓她擔心,便笑了笑。 “沒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算是我的目標之一。” 張文鈺看她的眼神,像是她的腦子壞了。 第46章 大麻煩 趙安之的稿子審核通過的那一天,何澤生也考完了手頭的一門課。在趙安之眼里,可憐的醫(yī)學(xué)生們好像一年四季都在考試,考完又來圖書館讀書,永無止境似的。 趙安之買了好幾本便簽本,專門用來在圖書館里給何澤生寫小紙條。 “我的稿子趕完了,編輯審核也通過了。簡直喜大普奔,我請你吃飯吧?!?/br> 其實前面三句話和最后一句話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而趙安之也知道,自己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她還是耐耐心心的做好這一切表面工作,無他,求一個體面和講究。 若是太明晃晃,打死何澤生他也不會來。但有這么一個幌子,再隨便也是有成功的可能性。 何澤生瞟了小紙條一眼,寫了幾個字推了回來。 趙安之一看,果然是拒絕。趙安之又寫道:“你個做音樂的,怎么就不能體量一下我這個畫畫的呢?搞藝術(shù)的整天孤獨前行,容易出事,快來把我拉入紅塵?!?/br> 何澤生看了一眼紙條,趙安之敏感地發(fā)現(xiàn)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進行了二輪拒絕。 五輪拒絕后,何澤生總算屈服了。眉宇間雖有微微不耐,但趙安之還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直看得他連那點不耐都不好意思流出,倉促地撇開眼。 趙安之自認為還是頗有分寸,何澤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和她一起自習(xí),所以她出現(xiàn)在何澤生身旁的位置時,不會引起何澤生的不耐。而且一起吃飯這件事,是何澤生現(xiàn)在不愿意去做的,過度頻繁的強行要求只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