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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生有點無語。 “……” 趙安之只好正經(jīng)道:“師兄你什么時候回家?明天下午五點紅曲機場拼車嗎?” “成?!?/br> 趙安之只是試試看,沒想到何澤生真的答應(yīng)了,仔細一想,便問了何澤生的航班,他們竟是買了同一班飛機的票。 他們這一班飛機到安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趙安之本來還有點擔心自己一個人回家會不太安全,在考慮要不要叫趙岷來接?,F(xiàn)在就沒有這個憂慮了,何澤生的家就在她家旁邊,兩個人正好結(jié)伴,又省事又安全。 的士要到校門口才能打,兩個人就約在了校門口見。出發(fā)的那天下午,趙安之算著時間出門,沒想到光是把行李箱搬下樓就費了她好大的勁,拖了幾分鐘。算著可能會遲到幾分鐘后趙安之就有些著急,一路拖著行李箱走的飛快,左手開了手機查消息。 何澤生提前到了校門口,算著時間叫了車,在微信上跟她報備了一下。 趙安之一看就著急了,要是到時候車來了,她還沒到,要司機等的話,何澤生也會尷尬。她只好走的更快些,剛剛還覺得重的箱子,這會兒只差沒拉著它跑起來,趙安之好不容易到校門口的時候,還是遲到了三分鐘。 趙安之一眼沒能看見何澤生,何澤生卻找著了她,過來拉過行李箱,道:“走吧?!?/br> 要是換做平時,趙安之不會讓何澤生幫自己提行李箱,可她飛快地走了一路,胳膊都快不是自個的了,頭也暈,喘的也快,根本沒意識到何澤生幫她拿過了行禮。 趙安之坐進了車里,跟司機師傅道了個歉,整個人才放松下來。何澤生幫她把行禮放到了后備箱,這才進車來。趙安之這才意識到,何澤生幫她做的這一連串的事。 其實打車、喊師傅開后備箱、放行李,這一系列都是小事。可對于一個能避免和外賣小哥交流都會更開心的姑娘來說,能有人幫忙做了這些事,都是再貼心不過。 趙安之看了眼何澤生的側(cè)臉,不得不深呼吸幾口來使自己重新平靜下來。 下了車趙安之才發(fā)現(xiàn),何澤生就背了個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行禮。 “你東西呢?” 何澤生面無表情,似乎不知道她在問什么。 “包里啊?!?/br> 趙安之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又看了看何澤生的包,問道:“你包里都裝了什么?” “書?!?/br> “那衣服呢?” 何澤生露出了標志性的一臉呆滯:“帶衣服干什么?家里都有啊?!?/br> 趙安之每次看他露出這種像狗狗一樣的表情,就想摸摸他的頭,這次也不例外,奈何身高差感人,只能望頭興嘆。 何澤生果然還是那個直男,她本來看他上大學以后的著裝風格有所改善,現(xiàn)在想想恐怕是舍友的功勞,他本人的審美毫無改變。 像趙安之,帶了滿滿一行李箱的衣服,就是怕家里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粗谎b了書的何澤生,趙安之已經(jīng)能想象出他又重新披上大紫色光面棉服的樣子。趙安之一口氣嘆的何澤生后頸涼涼。 何澤生的東西少,完全可以帶上飛機,趙安之就只能拿去托運,何澤生破天荒地嘲笑了一下趙安之。 兩人一登機,何澤生便戴上眼罩,沒一會兒便睡熟了。 趙安之有些無聊,看著他的側(cè)臉發(fā)了許久的呆,最后羨慕起他的唇色來。何澤生是標準的唇紅齒白,不像趙安之,總要上一層薄薄的口紅,整個人才能有些氣色,平常總是病怏怏的樣子。 趙安之看了許久,突然一只手放上她的后腦勺,把她整個腦袋又轉(zhuǎn)回正方向去。 何澤生發(fā)話道:“你要盯穿我嗎?” 可能因為那凝視也沒什么特殊含義,趙安之聽了也不心虛,反而又撲了上去,研究起他的眼罩來。 “你這眼罩是假的嗎?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何澤生又不是真的看得見,不知道趙安之來摸他的眼罩,只剛好想要調(diào)整一下眼罩以便更好的遮光,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趙安之的手是渾身上下唯一胖的地方,又小又圓,rou乎乎的,光看手,整個人的年齡要小十歲,此刻被何澤生抓在手里捏了捏。 趙安之一下子抽回手,戴上眼罩,強迫自己閉嘴睡覺。 何澤生也有些尷尬,他把眼罩推了推,往旁邊一看,趙安之側(cè)過臉去裝睡。他總覺得手里還有那種軟綿綿的觸感,想了一會兒也就不想了,把眼罩重新拉下來。 這一次沒有趙安之那盯得人發(fā)熱的目光,累了一天的何澤生很快陷入睡眠。 飛機落地,取回行禮,走出機場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同樣的溫度,安慶感覺起來就是要比平江冷許多。趙安之穿著又厚又長的棉服,將整個人包裹起來,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暗粉色的大圍巾,舒服地在寒風中呼出一口氣。旁邊的何澤生便顯得有點單薄了,毛衣外面就一件看上去就不怎么保暖的夾克,脖子上空蕩蕩的,既沒有高領(lǐng)也沒有圍巾,整個人已經(jīng)凍得瑟瑟發(fā)抖。 可憐大佬一件衣服都沒帶,此刻只能強撐。 趙安之解下自己的圍巾,道:“先圍一下我的圍巾吧,你穿太少了,別感冒了。” 何澤生看了眼那暗粉色。 趙安之以為他要拒絕。 凍的要死的何澤生矜持道:“可以?!?/br> 隨即低下了矜貴的頭顱,他已經(jīng)凍得連手都不想從口袋里伸出來了。這一連串動作讓趙安之愣了愣,緊接著不自覺勾起唇角,要咬著下唇才能防止自己笑出聲來。 她把圍巾圍上何澤生的脖子,將一頭繞了一圈后從脖子內(nèi)側(cè)扎進去,這樣圍著緊,不透風才暖。趙安之再調(diào)了調(diào)方向便圍好了,看著何澤生的后腦勺就在自己眼前,趙安之一陣手癢,最終上手揉了揉,道:“好啦?!?/br> 被揉了腦袋的何澤生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趙安之一眼。也許是為了圍巾之恩,最終沒有選擇打擊報復(fù)。 趙安之的圍巾確實很暖和,何澤生面上總算有些人氣起來,趙安之脫下圍巾后脖子空蕩蕩的,連忙把大帽子給戴上,又將拉鏈拉到最上邊,好歹找補回一些。 等兩人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趙安之的家也算是學區(qū)房,但年歲已久,距離不超過五百米的何澤生家的小區(qū)卻要新上許多。這一點在路燈上表現(xiàn)的極為明顯,趙安之回家的路上燈要少上許多,這一次,趙安之沒有拒絕何澤生送她到樓下。 到趙安之的家要上一個頗長的坡,從機場出來就不舍得將手從口袋里拿出來的何澤生將手拿了出來,替趙安之拿過行禮上坡。 趙安之覺得這大概是何澤生最帥的一天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客氣拒絕,美滋滋地走在何澤生前頭,給他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