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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有三年的時間,就算不能考上同一所大學,也可以考去同一個城市。 看著對未來滿是盤算的秦晴,趙安之怎么也說不出:嘿,你們沒能堅持到大學,我甚至從未從你口中聽過這個初戀的存在。 趙安之實在是想不到,這樣深深喜歡著的人,到底為什么成為了秦晴提都不愿意提的存在。 秦晴還在一邊少女懷春,趙安之卻已經(jīng)因為預先知道結局而心情低落了起來。她看向籃球場,那里有許多男孩正在打籃球。何澤生也在里頭。 趙安之精神一振,上大學的時候沒看見過何澤生參加什么籃球比賽,可是重生回來每次碰見他,大多拿著個籃球,看起來很喜歡打籃球的樣子。趙安之最后將原因歸結于專業(yè)的原因,可能想當醫(yī)生的人,都比較克制自己不參加劇烈的運動吧? 但很快,趙安之的想法就動搖了。球場上,大部分人都在跑動,只有何澤生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正中間,也不像是要投籃的樣子,反而像是在思考人生。雖然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xù)太久,但是那一幕還是給趙安之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再加上何澤生肩寬個子高,校服的大色塊又是白的,那樣子實在有點像雪白的呆頭鵝。 何澤生也有不擅長的事,這個發(fā)現(xiàn)讓趙安之很是新奇,還有點哭笑不得。 秦晴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趙安之的走神,非但不惱,還有些狐疑地順著她的目光往籃球場上找了找。秦晴有了兩個懷疑對象,但不確定,便趴在趙安之的肩膀上問道:“你在看誰?” 趙安之對籃球不太了解,秦晴一問,她便指向何澤生,問道:“你說他這樣算是打的不好的吧?” 秦晴看一看,笑了,道:“是打的不怎么樣?!?/br> 想起何澤生那隱晦的“腿短人丑”的嫌棄,趙安之此刻有些幸災樂禍,一聽秦晴也肯定了她的判斷,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下好了,秦晴徹底誤會了。她科普道:“那是高二的何澤生,我認識個姑娘是他們班的,好像還蠻多人喜歡他,聽說之前我們年段還有人在樓梯間里跟他當眾表白,被他拒絕了,他超冷的?!?/br> 趙安之有點囧,遲疑道:“呃……那個是我?!?/br> “我靠!” 秦晴激動地站了起來。 趙安之只見秦晴剛張開了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心!” 趙安之下意識回頭去看,然后就被籃球砸了個正著。 趙安之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覺,要說有多暈也不至于,就是懵了一下,然后鼻子一痛,眼前一黑。 她想起來那個及時到讓她正臉撞球的聲音是誰的了。 何澤生大概是她某種意義上的克星吧。 似乎有兩三個人圍了過來,趙安之沒緩過來,捂著鼻子感覺有東西流出來,連頭都不敢抬。秦晴在旁邊說了什么她也沒去聽,一心想要分辨自己到底是流了血,還是流了別的不可言說的東西。 何澤生要帶她去醫(yī)務室,她不想抬頭,只好揮揮手,甕聲甕氣道:“你們快回去打球?!?/br> 見她這樣一直捂著臉不肯抬頭的樣子,何澤生更覺得情況嚴重了,也不跟她犟,直接把人給背了起來。趙安之生怕后腦勺著地,嚇得連忙用手去勾何澤生的脖子。 何澤生一頓。 “你手上什么東西,濕乎乎的?!?/br> 趙安之渾身一僵。 “趙安之,你流鼻血了!” 趙安之徹底松了這口氣。 第8章 白月光 趙安之還是頭一回來醫(yī)務室,醫(yī)務室里值班的是個女醫(yī)生,長頭發(fā),三十出頭,看上去懶洋洋的,動作還算利索。 趙安之大問題是沒有,但是這鼻血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何澤生去醫(yī)務室旁邊找了個水龍頭把脖子給洗了,回來看見趙安之衣服上那一片,問道:“要不要脫下來我給你洗一下?” 趙安之一愣,發(fā)現(xiàn)他正皺著眉看著她校服胸前那幾塊血跡,如果讓趙安之猜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的話,大概是干了就不好洗了吧…… 趙安之被他隱藏的賢妻良母屬性驚呆,也不過腦子,言聽計從地脫下外套。趙安之仰著腦袋,一手捂著紙巾搭在鼻子邊,一手在秦晴的幫忙下脫了衣服,冷的一哆嗦。雖然說深秋了,里面衣服穿的厚,但是擋風的外套一脫下來還是有點冷。 趙安之仰著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突然感覺什么東西往她身上一搭,下意識低頭一看,是一件過分寬大的校服。 秦晴在旁邊提醒她抬頭。 趙安之看著何澤生穿著一件灰色毛衣,走到外面洗衣服去了。趙安之心念一動,慢慢悠悠地將校服給搭好了,又重新仰起頭。 秦晴就在一旁看她為美色所迷,忘記仰頭,堵在鼻子下的紙巾又慢慢染上血色,又好氣又好笑,給她換了一張紙,湊她耳邊道:“我怎么覺得你們有點什么???” 趙安之眨了眨眼睛,冷靜道:“誤會?!?/br> 秦晴又道:“感覺他挺照顧你,也不像傳言中那么冷淡?!?/br> “那是因為他本質上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匆妱e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不會視而不見的?!?/br> 不過如果秦晴是說衣服這件事的話,趙安之覺得那僅僅是因為何澤生看那塊污漬真的很不舒服。 秦晴嘖了幾聲,嘟囔道:“果然是懷春中的少女?!?/br> 趙安之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除了家庭問題以外,趙安之基本什么都和秦晴、張文鈺兩人說。所以前面秦晴提到告白的事情,她順嘴就給說了,雖然這事也沒法解釋清楚,但趙安之還是想說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感情狀態(tài)。 她才不喜歡未成年呢。 還是一個嫌棄她的未成年。 何澤生正好又走了回來,趙安之以為他洗完了,剛要直起身子,便聽他道:“老師,請問你有這里有肥皂之類的東西嗎?” 趙安之唇角飛快地翹了一下。 沒想到女老師還真有,不過不是肥皂,是用剩的香皂,只剩一小塊,老師讓他用完直接扔掉就是了。 血跡是真的不好洗,趙安之的鼻血都止住了,何澤生還沒有洗好。趙安之再三確認自己的鼻子好端端的,既沒有歪,也沒用壞之后,才走到何澤生身邊。要趙安之來說,血跡已經(jīng)洗的很淡了,可何澤生還在糾結。 趙安之開口道:“師兄,給我吧?!?/br> 何澤生的眉毛就沒松開過。 “你先回教室吧,我再洗一會兒?!?/br> 趙安之還想說些什么,秦晴就果斷道:“那學長我們就先走了啊,對了你校服就先借給安安穿???” 何澤生“嗯”了一聲。 趙安之一頭霧水地被秦晴拉走,爾后看了一下手表,又恍然大悟道:“快下課了,你怕來不及上自習是吧?” 秦晴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