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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嗓子里,妄圖掩蓋在流水下。 有漁慌了,高聲道:“喂,你怎么了?”故作輕松地調(diào)侃:“該不會被人放了鴿子,就躲起來哭吧。” 話音未落,那哭聲卻不再壓抑,陡然發(fā)泄出來,竟是嚎啕。 有漁大力拍門:“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踢了啊?!?/br> 門一開,一張腫脹的臉映入眼簾。 有星站在他面前,渾身濕漉漉的。地上扔著那件白裙,蜷縮一團,被水打濕了,看起來仿佛破敗不堪。 有星開了門,又踉蹌走回淋浴下,任由那水流劈頭蓋臉的灑下來。 有漁一把扯過她,“你干什么?”驚覺居然是冷水,更是高聲:“你搞什么?” 有漁卻掙扎起來,嘴里道:“讓我洗,讓我洗干凈?!?/br> 有漁如何肯讓,拉扯間,她身上的浴巾半開。他驀然怔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深色的淤青,發(fā)紅的掐痕,滲血的皮膚,面目猙獰,昭示著它背后更猙獰的真相。太過震驚,他一時失語,伸手想去撫一撫,她卻一閃,哀哭道:“臟,好臟!” 他如何還不明白。 有星渾渾噩噩的自己回到酒店,依靠最后一點力量,眼下見了有漁的眼神,殘余的勇氣與支撐頃刻間消失殆盡,兩股戰(zhàn)戰(zhàn),撲進他溫暖的懷里,痛哭流涕:“怎么辦,我該怎辦?” 有漁抱著她,同她一樣,全身發(fā)抖,眼睛血紅:“是誰!我殺了他!” 第六十七章 就是從這一刻開始, 失去快樂。 這一天白天陽光燦爛,夜晚的空氣也十分平靜。有漁守在有星床邊,好不容易讓她入睡了, 卻睡的不安穩(wěn), 隔一會兒便抽泣一聲,面露驚恐。他想撫平她緊鎖的眉頭, 卻不得法。 他知道,也許一生都無法撫平了。 就像給她上藥時, 她喊痛, 他也哭了, 有些痛只留在身體上,有些痛卻永刻心上。是誰給了這鮮血淋漓的一刀,他恨不得將他們立馬千刀萬剮。 有星臨睡前迷糊的拉著他, 抽泣著哀求:“別告訴大哥,先別告訴他!” 他會意。他都難過如斯,可以想見,將有星視若珍寶的大哥該如何痛徹心扉, 還有痛心疾首。他答應了她,她方合上眼皮。只是,看著她, 早上還鮮活俏麗的人兒,眼下卻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傷痕累累,再不能回到從前。而大哥的囑咐猶在耳邊, 曾經(jīng)自己豪言壯語,許下的承諾,也句句在心。 誓用生命保護有星?他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燒般發(fā)痛,心里的怒火也熊熊燃燒,燒的他無法冷靜。他站起來,幫有星蓋好被子,凝視她片刻,大步走了出去。 街道上燈紅酒綠,人潮涌動。世人的夜生活正如火如荼。有漁來過拍攝場地好幾次,并不陌生,只是未踏足其內(nèi)。到了門口,方想起早上有星說過,他們劇組今天休息一天。然而往里一瞧,卻是燈光透亮。 已是半夜,倒沒有人阻止他,他一路進去,略略一瞧,正好有個助理模樣的女孩從身邊走過,便抓了她問道:“今天不是休息嗎?” 女孩回答:“沒有啊。下午導演有事,沒拍。上午和晚上都有任務(wù)量,這不,剛收工呢?!?/br> 她說完,聽見對面的男孩突然氣息粗重,不由看了他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不善,她看了有點害怕,就問:“你是誰?有什么事?” 有漁只問她:“費錦成呢?” 女孩答:“他今天有事,沒來?!?/br> 話音剛落,又聽見他發(fā)問,這一次,更加咬牙切齒,“姓黃的呢?” 她被他的神色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敢不答:“他剛走。他說晚上有應酬,讓司機開車送他去。這會兒大概要從停車場出來了?!?/br> 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停車場在哪兒?他車牌號多少?” 停車場大同小異。昏暗,空曠,散發(fā)著干燥難聞的氣息。有漁剛到入口,就看見了它。它正徐徐開出。借著燈光,便看見里面一張肥胖的臉龐,油光滿面,丑陋的雙眼腫脹,肥厚的嘴唇一開一合,不知在發(fā)表什么罪惡言論。面孔上掛著他標志性的虛偽透頂?shù)男θ荨?/br> 就是這個惡心之人,糟蹋了冰清玉潔的有星!如果有刀劍,他一定馬上刺穿他的胸膛??上Лh(huán)顧四周,只找到一根鐵棒,銹跡斑斑。他緊握它,朝前走去。 急促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里分外響徹。司機伸頭大罵:“臭小子,干什么?” 呵斥沒有停止對方的步伐,卻聽他說:“冤有頭債有主。姓黃的,你害了有星,還想活著?” 黃舒瞇了瞇眼,也伸頭,卻是冷靜自如,“有星是誰?我不認識?!?/br> 有漁雙目赤紅,青筋暴露,仿若暴怒的小獸,如疾風般向前。 司機駭然,忙按喇叭,一旁卻傳來命令:“沖過去!看他躲不躲?!彼砸华q豫,又聽他說:“車砸壞了,你負責?” 他只是打工的,自然不愿擔這無妄之責,更不愿充當保鏢,與人斗毆,于是一踩油門。他以為他會躲開,卻沒預料到,對方心志堅定,寸步不退。要不是最后關(guān)頭他急打方向盤,大概真會將他迎面撞飛。 饒是這樣,車頭還是將他掛倒,然后車身一震,險險停在當口。回頭一看,他正試圖爬起,腳步虛浮,走了一步,頹然倒地,蜷縮一團,雙手捂著腳腕,神情痛苦。他看見一旁還滲出血水,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向黃舒:“他好像傷的不輕,要不要去看看他?” 黃舒早看見了,聽了,卻是臉色淡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喜歡出來學人打打殺殺,就該受點苦頭。”他看司機還看著他,便又說:“他真有什么人出了事,大人不出來處理,自己到處攀咬,怪得了誰。這樣的孩子,我見得多了。誰也找不了我們麻煩。”又四下一望,“你運氣真不錯——這里的攝像頭壞了?!?/br> 司機松了一口氣,還是心驚,黃舒卻有些不耐煩了:“還不走?等著別人來看熱鬧?” 他忙問:“去哪兒?” 黃舒摸著下巴,微微一笑:“原計劃。讓美人等太久,可是失禮。” 醫(yī)院,總是彌漫著難聞的味道,盡管它地面干凈,墻壁潔白。有星從小討厭醫(yī)院。如今依然。只是小時候可以撒嬌,耍賴,身邊也總有人陪同和溫言軟語。討厭歸討厭,卻不懼怕?,F(xiàn)在她獨自一人行走其間,只覺冰冷的恐懼自腳底心,竄上脊背,叫她顫抖。她不知道自己原來如此膽小。 一對夫妻路過,看見昏迷的有漁,將他送進醫(yī)院。查閱他的通話記錄,找到有星。只是沒料到,她也是個未成年。 他們問她:“你們是兄妹?你們父母呢?” 有星搖搖頭,“不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