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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一笑,“以辛,你來了?!?/br> 以辛直接道:“嚴大哥,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嚴平道:“當然。”以辛便道:“我想清楚了,我來。只是,我從沒有演過戲,怕做不好。” 嚴平笑道:“誰生來會演戲。你看看如今熒幕上那些正當紅的,又有幾個演技高明。再說,初期也輪不上重要角色。我會安排你適當?shù)慕巧?,先從基本做起,積累經(jīng)驗。不過,會比較辛苦,有沒有問題?!?/br> 以辛當然說沒有。嚴平便滿意的點點頭,此事便算是說定了。 原本需要簽署一份合同,嚴平想了想,對她說:“我這里只簽長期,最起碼一年起。你能不能在這里留一年,還是未知。先等你適應后,咱們再談這件事。在此之前的酬勞,不會少你一分。你放心?!?/br> 以辛已經(jīng)決定來投靠他,自然十分信任他,豈好不答應。她并不會場面上的那些客套虛禮,真心道:“謝謝嚴大哥,以后請多多指教了?!眹榔絽s道:“哪里。只怕將來還要仰仗你?!?/br> 她只當他是應酬的客氣話,微微笑著過去了。 等她出去了,嚴平就叫了小梅進來,道:“知道該怎么做?”小梅點頭道:“明白的,嚴哥?!?/br> 嚴平將她手中的計劃單拿過來瞄了瞄,沒有說什么。小梅看他似乎比較滿意,想到一事,便問:“她的事以后要事無巨細匯報嗎?” 她以為會得到肯定回答,誰知嚴平卻說:“不必。你安排好這段時間的工作,剩下的事就輪不到我們插手了。”小梅便準備出去,走到門口,嚴平卻又喊住她:“那頭態(tài)度曖昧不明,我也不能確定他們真正的意圖。你讓她吃點苦,但切記把握分寸?!彼葱∶粪嵵貞铝?,這才叫她離開。 以辛去學校里辦理休學手續(xù),從辦公樓出來后,慢慢走在高大的梧桐樹下,看著校園內(nèi)綠茵如毯,遠處湖面蕩著幾只小舟,湖畔雙雙對對相依相偎,鴿子落在人行道上咕咕的啄食,四處可聽歡聲笑語,可聞草香撲鼻。她想著系主任那句愿你早日歸來,不禁鼻端一酸,她不知道歸期在何時,是否有歸期??傊?,她要跟這里暫時告別了,提前去做那紅塵中的一員。 一晃,便在紅塵中半年了。 以辛從最初的一無所知,慢慢懂得了些許行話行規(guī)。以前偶爾從以安口中聽到的,從電視里看到的,如今真真實實呈現(xiàn)在她面前,剝開了那神秘面紗,真相并不如外面所想的那般美好。她當然是知道的,只是親身經(jīng)歷,感悟更不同更深切。有時她會疑惑自己究竟是不是其中一員,她與其他人不同,并沒有那綺麗炫目的夢。她只把它當做一份工作,但無論如何,再不能像以前一樣置身事外。美好和苦難,都會催化一個人的觀念,向著或許不曾預料的方向而去。 自那次跟嚴平談妥后,以辛便開始了工作。嚴平并沒有格外優(yōu)待她,按他所說,一切從底層做起。她跟其他人一樣,每日等著小梅的工作通知,然后奔赴于各個不同的片場,扮演一個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其中艱辛自不必說。一起的多半是些年輕人,也有掛靠許久的“老人”。大家來來去去,漸漸的也就相熟起來。而有人突然再也不來了,又或者突然冒出一張陌生臉孔,也都慢慢習以為常了。 原本以辛跟他們相處不壞,有一天結算薪酬的時候,小梅大概忙暈了頭,直接當著眾人面把信封遞給她,嘴里像平常一樣,把工時和數(shù)目報了出來。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干著群演的活卻拿著近乎角兒的報酬。這原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她到底資歷太淺,又年紀輕輕,不免叫人側(cè)目相視。他們背后說了些什么,以辛無從得知,只覺從此與他們隔了一層,被有意無意的排除在他們之外。所幸還有一個外來人飛飛肯與她來往。飛飛不隸屬任何公司,自己單打獨斗著。她是唯一與以辛親近的人。 這一日,天氣難得露晴,淡淡的陽光從天空中照下來。以辛一早便去了揚程酒店。今日劇組在這里有一場戲。她找到地方,進去后略一張望,便向一個角落走去。早有人看見了她,招手道:“以辛,這里。”以辛笑道:“飛飛姐,你比我來的還早。” 飛飛比以辛大幾歲,如今已二十三,她是圓圓的臉,一雙大眼大的駭人,既叫人印象深刻,也太具標志性,且不是美麗的標志,因此那眼里常常露出郁郁不得志的神氣。今天卻是高興的,“等會有我一個鏡頭,還有一句臺詞?!?/br> 以心訝然:“真的?”飛飛喜形于色,“是。原本輪不到我,誰知原定的那個人突然生了病,來不了了。我跟副導不是老鄉(xiāng)嗎?剛好看見我,便叫我頂上。給你看臺本?!?/br> 以辛湊過去一看,果然有一句臺詞,也替她高興起來:“飛飛姐,那你好好演。” 飛飛便低聲念了幾遍,換著語調(diào)表演給她看。 陸陸續(xù)續(xù)其他人也來了。場地上漸漸熱絡起來,大家各司其職,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一眼望去,都同在一處,然而中間有條涇渭分明的線,彼此都心中有數(shù)。一邊為光鮮亮麗的面孔,一面則是與之相反的顏色。熱鬧也是在那亮麗的一邊,傳不到這邊來。 突然那邊爆發(fā)出一陣歡笑,原來一個小助理跌了一跤,正好跌在導演腳下,姿勢極其滑稽,圍著的幾人都笑起來。飛飛看過去一眼,切了一句:“真看不慣那女人,姿色平平,毫無演技,除了胸前二兩rou,還有什么拿得出手?!?/br> 旁邊一人插嘴道:“你說何麗娜?人家后臺硬,有人愿意捧那二兩rou咯,管它什么演技不演技?!憋w飛聽了,就道:“有人捧就了不得了嗎?永遠上不了臺面。捧的越高,將來摔的越慘,越是丟臉!看著吧,看她能嘚瑟幾年?!?/br> 旁人笑道:“不管怎樣,人家好歹紅過了,如今是女主角,風風光光坐在那里跟導演說笑。不像你我,窩在這小角落,冷啾啾吹冷風。你眼紅人家,還不如想想趁年輕也去哪里找個靠山……”他們一向是說笑慣了,飛飛當下便笑呸了一句:“我眼紅什么,我憑真本事。瞧著吧,等會我上場,一句臺詞便秒殺了她去?!?/br> 大家都笑起她來。她卻十分認真,拉著以辛去了另外一處又練習起來。 不一會兒有人抱來一堆衣服,她們揀著換了服裝。眼看著就要開拍了,小梅突然從門口進來了。她大抵過來有事,跟幾個人比劃著說話,一轉(zhuǎn)眼看見以辛,便招手叫以辛過去,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老遠看見你笑成一朵花。”以辛便對小梅講了飛飛的事。 小梅哦了一聲:“是嗎,那她運氣不錯?!彼终f了兩句別的,就叫以辛去忙。以辛走到半路,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小梅出現(xiàn)在導演身邊,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導演便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