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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蟲就全都跑光了:嘖嘖嘖, 現(xiàn)在的小男生可真是俊俏, 模樣又乖又奶, 白白凈凈, 真是世界的寶藏。 鐘可向來不注重穿著打扮,平常上學(xué)都隨便裹一件爛大街的長款羽絨服,若不是他顏值過硬,估計“班草”的名頭就要跑到別人腦袋上了。 但今天日子特殊,他昨晚翻箱倒柜,找出了鐘mama“臨走”前,特地為他親手織的一件高領(lǐng)毛衣。這件毛衣顏色雪白,用了最好的毛線,針法復(fù)雜,胸前、袖口皆有細致的立體花紋,別具匠心。 這衣服織成時,鐘可才上高一,身高遠遠不到一米八,鐘mama特地把毛衣織大了一些,說這樣可以多陪兒子幾年。鐘mama離世后,這件蘊含著無限母愛的衣服被鐘可視若珍寶,珍惜的藏在了柜子深處。 昨晚,鐘可把這件對他有著深刻含義的毛衣重新拿出來,決定讓它代替mama看一眼他喜歡的女孩。 時隔多年,毛衣又一次穿在了他的身上,鐘可訝異的發(fā)現(xiàn),它尺寸正好,宛如量身定做一般。 鐘可對于這次出游十分看重,不僅穿上了這件“戰(zhàn)衣”,就連外套、褲子、鞋、圍巾都特地搭配過,慎重至極。今早出門時,鐘爸爸笑話他就像是孔雀開屏,使盡渾身解數(shù)想要吸引女孩子注意。 是啊……沒錯。 鐘可想,和心儀的女孩子一起去游樂園,若是打扮的不夠帥氣,怎么能體現(xiàn)他的重視呢。 楊心躍在天橋上遠遠瞧見他,都有些不敢認了。她幾步跑到鐘可面前,仰起頭打量他,眼睛里的驚艷完全藏不住。 “鐘可?你今天打扮的太帥了吧……” 原本鐘可的相貌就十分出挑,屬于那種一眼能跳出來的好看,只是他平常不注重衣著,才沒能引起兩個班女生的“暴動”。他今天這身衣服有好好搭配過,原本被淡化掉的帥氣瞬間爆發(fā)出來,即使身在人群之中,也耀眼的讓人無法忘懷。 “這身打扮,沒給你丟臉吧?”鐘可低聲笑。 “當然沒有!”楊心躍回答的超大聲。 怎么會丟臉呢?!她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她現(xiàn)在恨不得拿一個大喇叭出去廣播,告訴所有人,她的前同桌顏值逆天,讓他們趕快排隊欣賞,保準他們看一眼、想一年。 其實不僅是他,對于平常埋首學(xué)習的每個復(fù)讀生們來說,能忙里偷閑一天,所有人都會好好打扮。 鐘可打量著女孩,忽然問:“心躍,你今天……化妝了?” 今天楊心躍也明顯認真打扮過,她短短的頭發(fā)扎成了一左一右兩個小羊角辮,發(fā)圈上各連著一只小熊,笨拙可愛。最引人注目的是,楊心躍的雙唇亮晶晶,覆著一層水潤的膜,淡淡的粉色,就像是草莓味的冰激凌在嘴唇上化開了一樣。 “沒有沒有沒有……”楊心躍一聽,渾身的毛發(fā)都要炸起來了。她趕忙擺手,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什么化妝啊,我才不會那么臭美呢。就是、就是涂了一個唇彩,唇彩你知道嗎,不是口紅,就是帶色的唇膏,不算化妝的……” 她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后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這幾個月和繆女神住在一起,每天耳濡目染之下,她漸漸對化妝升起了一點興趣??上趧Φ郎鲜帜_靈敏,拿起化妝刷睫毛膏就完全沒了章法,到現(xiàn)在唯一學(xué)會的,就是怎么涂口紅。 今天出門時,她悄悄把唇彩塞進了包包里,見鐘可前,剛剛涂好。砸吧砸吧嘴兒,還是甜的呢。 鐘可打斷她的解釋:“很好看。” “……誒?” “我說,很好看。”鐘可眼神認真,嘴里的話更認真,“你皮膚白,這個顏色很襯你。” 他的夸獎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敷衍,而是有理有據(jù)的分析。楊心躍被他夸得直翹尾巴,抿著唇,淡粉色的唇瓣在冰冷的空氣中留下一抹讓人心動的弧度。 “好了別說我了!”她擺手,左右張望著,“你那位神秘暗戀對象呢?藏在哪里了?” 鐘可眼里的黯淡一閃而過,他伸手把女孩子的腦袋擺正:“別找了,她不這兒?!?/br> 她不在這兒:他心儀的女孩沒在他身邊,而是在他心里。 “你不會害羞了,沒邀請她吧?” “不是?!辩娍呻S口編了個理由,“她今天有事,確實來不了?!?/br> 楊心躍歪頭思索著,今天可是好不容易的節(jié)假日,難道那個女生早早安排了其他出游活動? “算了,她不來是她的損失!鐘可你別沮喪,她不在,還有我們陪你!”楊心躍憐憫地他,貼心地湊到鐘可身邊,拉起他的手腕,“快走吧,袁筱她們要等急了。” 可她一拉,卻沒拉動男孩的身子。 “……等等?!辩娍烧痼@地打斷她,“你說誰還在?” “袁筱和白芊啊,人多才熱鬧?!睏钚能S玩笑似的揚手錘在鐘可肩膀,“你不會以為就咱們倆人吧,又不是約會?!?/br> “……” 鐘可委屈地想:他真的把它當作單獨約會了?。。?! 楊心躍說:“這邊不是停車不方便嘛,我讓司機停在天橋那邊,自己先跑過來了。司機去前面那個路口調(diào)頭了——說曹cao曹cao就到,看,他們來了!” 楊心躍的手指筆直指向前方,鐘可順著她的視線,向馬路上看去—— ——逆著陽光,一輛大型旅行車緩緩開來,宛如一支乘風破浪的主艦,??吭谒麄兠媲啊2坏溶囎油7€(wěn),車窗便一扇扇打開了,袁筱、白芊、大北、曉楠以及擊劍隊的所有隊員還有七八個陌生的年輕人,同時從車窗里探出了身子,向著鐘可熱情的招起手來。 那感覺宛如文弱書生誤入煙花之地,還被老鴇緊緊攥著手腕,殷勤的為他介紹著這里的特色美人,讓他轉(zhuǎn)身就走都沒可能。 “大北曉楠他們你都認識啦!后面那個是我高中舍友……再后面那個是我高一沒分班時候的同桌……旁邊的是我表弟……對了對了,還有我初中隔壁班班主任的兒子……哦那個啊,那個是我網(wǎng)游里認識的基友!” 楊心躍挽著他的胳臂,像是拖一只不愿回家的柴犬一樣把他拖向了旅行車:“鐘可,我可把我所有的朋友圈都介紹給你了,你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鐘可:“……特別驚喜,特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