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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比青澀多一分,又比熟透少一點。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袖T恤衫,是那種微微透明的面料,運動后,被汗水打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女孩初初發(fā)育的玲瓏身段,淡藍色的蕾絲布料包裹住女孩身上最柔軟的地方,隨著她的呼吸,小山丘也跟著緩緩起伏著。 鐘可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走了。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去看她的唇、她的頸、她的鎖骨、她的…… 當鐘可意識到自己的視線飄到哪里去后,心里猛然一震,趕忙收回視線,欲蓋彌彰的盯著自己的手,大腦里一片混亂。 他他他他他究竟在干什么啊! 坐在他身邊的人,可是他的好戰(zhàn)友好同桌好“兄弟”好“閨蜜”!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是學生,老師都說了,早戀這種東西是洪水猛獸,只會讓人心煩意亂、學習退步…… 等等,他為什么又想到“早戀”上去了? 鐘可的臉又一次漲得通紅——應該說,只要楊心躍在他身旁,他的心跳永遠比獨處時快一分。 可惜他一直意識不到,這究竟是為什么。 楊心躍見他一直不說話,還魔怔一樣低頭盯手,以為他沒聽到自己的問話。 于是她用胳臂肘懟了懟他,又重復了一遍:“鐘可鐘可,我問你話呢。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鐘可雖然聲如蚊蠅,但答得異常堅定:“開心?!?/br> 當然開心。有了她,他第一次關注花草以外的世界,讓他領略到擊劍運動的美妙。 楊心躍這才高興,她兩只手壓在大腿下面,沒忍住抖了抖腿,大聲說:“我也開心!” 一直在駕駛座上安靜開車的司機,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后視鏡——嗯,瞧那男孩老實巴交的模樣,再看看自家小姐這幅女中豪杰的樣子,等回去后一定要把今天的情況如實稟報楊先生! 回程趕上了晚高峰,有點堵車。司機打開了車廂的音響,一首膾炙人口的樂曲飄蕩了出來。 男聲輕快活潑,特有煽動力:“戀愛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 “……”鐘可頭都要垂到腿上了,“司機叔叔,能把音樂關了嗎?” 司機:“我就比你們大五歲。” “……” “不關。” “……”鐘可:那、那就不關吧。 為了緩解內(nèi)心的尷尬,鐘可只能硬著頭皮和身旁的楊心躍尬聊。 他問:“對了,我看曉楠用的是左手劍?” “是的呀,她是左撇子。她剛學擊劍時,練了兩年右手劍,但是成績不好,后來教練發(fā)現(xiàn)她除了吃飯寫字以外,做其他事都愛用左手,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小時候家里‘板’過她,覺得左撇子不好。”楊心躍興致勃勃地說,“所以她現(xiàn)在左右兩手可以擊劍哦!” 鐘可猶豫了一下,問:“那……那你受傷后,為什么不改練左手劍???”她既然這么愛擊劍,能留在賽場的機會為什么不珍惜呢? 楊心躍沒笑他外行,耐心解釋:“雖然后天可以糾正左右手,但先天慣用的那只手就是比另一只手更靈活。這不光和肌rou量有關,也和思維、神經(jīng)有關。我是右撇子,從六歲到現(xiàn)在練了十二年的右手劍,高強度的鍛煉覆蓋了我整個發(fā)育期,即使到現(xiàn)在我不練了,我的右臂依舊比左臂更強壯,來,不信,你摸摸?!?/br> 說著她就要去拉他的手。 鐘可趕忙搖頭,身子都要貼到玻璃上:“不不不,不用了,不用摸!” 楊心躍也沒強求:“我若是從現(xiàn)在開始練左手劍,可能要練十八年才能出我現(xiàn)在的成績——但那時候我早就過了運動員生涯的巔峰時期了。” 所以退役,是走投無路之下的唯一選擇。 不過這“唯一選擇”也挺好的,若不是如此,楊心躍就不會專注高考,這樣她也就不會認識她的小方哥哥啦~“說不遺憾那是假的?!睏钚能S聳肩,“但能像今天這樣,時不時回來練練劍,我就很開心啦。” “……其實,其實有條路,說不定能彌補你的遺憾?!辩娍珊鋈坏?。 “什么路?”楊心躍沒太在意,隨口反問。 鐘可:“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沒想好要考燕京大學的哪個專業(yè)?” “是啊,燕京大學錄取分數(shù)線太高啦!我估計拼命學一年,只能報考分數(shù)最低的幾個專業(yè),然后勾上‘服從調(diào)劑’,聽天由命啦?!彼傻乜粗?,“……你不會想讓我考體育學院吧?那可是要運動員證書的,而且考進去之后還要每天運動,我現(xiàn)在不行的?!?/br> “不。”鐘可搖頭,“昨天的報紙你一定沒有看——燕京大學已經(jīng)通過教育局審批,明年將要新增一個專業(yè),需要提前面試,因為是新專業(yè),分數(shù)線會比其他專業(yè)低一些。這個專業(yè)由新聞學院與體育學院聯(lián)合教學,旨在招收熱愛體育的非體育特長生,定點培養(yǎng)專項人才。” 隨著鐘可的語速越來越快,楊心躍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一股如颶風般的狂喜驟然而降,瞬間淹沒了她。 “難、難道是……”她很久以前就了解過這個專業(yè),但招收的學校數(shù)量太少,離家又遠,所以她并沒有考慮過。 “心躍。”鐘可聲音堅定清晰,“燕京大學的‘體育新聞’專業(yè),你一定能考上的!” ※ 價格昂貴的SUV轎車緩緩駛?cè)雱e墅地庫,不等升降踏板落下,楊心躍已經(jīng)抱著副駕駛座上的多rou玻璃盆栽,風風火火的沖向了屋里。 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楊爸爸楊mama嚇了一跳,楊爸爸問她:“這是搞什么,急著上廁所?” 楊心躍氣得瞪了爸爸一眼,她把懷里的玻璃盆栽往mama手里一塞,囑咐道:“媽,幫我把花拿到花房,我先回屋了!” 楊mama還沒看清楚女兒如風的身影,眨眼間,人就消失了。 她低頭看看懷里的玻璃缸,萌萌的rou感植物摩肩接踵的蹲成一片,有的翠綠,有的嫣紅,有的馨紫,還有的高高挑起一柄“花劍”,掛著燈籠樣的花骨朵。 楊家人都是植物殺手,但架不住楊mama喜歡,請了專業(yè)的園丁花匠幫著侍弄花草。她望著手里這盆玻璃盆栽,雖然每株多rou都不是什么名貴品種,但看得出養(yǎng)的很好,葉片水分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