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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交加。 而獲勝的那位女選手比他更累,她長發(fā)及腰,綁了低低的馬尾垂在腦后。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簾,明明是一位清秀佳人,可她眼里卻燃燒著野心與欲望。 兩人隔著兩米遠(yuǎn)的距離遙遙對望,視線膠著,隱隱有著一股□□味。 “怎么?”女孩冷笑,“輸不起?” 男孩雖然身材高大,但仔細(xì)看去,他嘴上剛剛長了一層“絨毛”,年齡也就18歲上下,他嘴硬道:“這只是一場隊內(nèi)切磋,算不得數(shù)的。” 在正式賽場上,男選手與女選手需要分開對戰(zhàn),唯有十歲以下的幼兒組才有可能進行混戰(zhàn)。 “輸了就是輸了?!迸⑻裘迹罢f好了團體賽,哪個組贏了哪個組就有優(yōu)先吃飯權(quán),輸了的那個組還要負(fù)責(zé)半年的場館打掃——愿賭服輸吧,loser!” “——你!” “行了,吵什么吵!”充作裁判的教練皺眉打斷了兩人的吵嘴,“說了多少次,賽道上的勝負(fù)不要帶出賽道,別忘了你們是隊友?!?/br> 可惜兩人都沒聽進去。 男隊和女隊向來誰也不服誰,以前“那丫頭”在時,把兩對人馬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惜…… 教練想到記憶中明媚燦爛的少女,回憶起她帶著隊員們刻苦訓(xùn)練的樣子,心里一陣悵然。 算了,不想了。 教練清清嗓子,嚴(yán)肅提醒:“再吵的話今天哪隊都不準(zhǔn)加餐!——大北、曉楠,行禮!” 兩位對手一個翻白眼、一個撇嘴,不情不愿的向?qū)κ中辛藫魟ΧY,然后磨磨蹭蹭的走近,敷衍的握了握手。 兩只手一觸即分,仿佛對方身上有什么惡心的病毒似得。 待教練離開后,其他隊員們立即一擁而上,圍住了這兩位隊長。這個幫忙擦汗,那個幫忙解金屬導(dǎo)線,看上去好生熱鬧。 只是男隊女隊之間涇渭分明,誰都不愿意理睬另外一方。 就在這時,女隊那邊有個運動頭的小姑娘說:“楠姐,剛才你手機響了好半天?!?/br> 說著,她把曉楠的手機遞了過來。 曉楠摘下手套接過手機,漫不經(jīng)心的點開了QQ未讀消息——瞬間,她的表情變了!站在她旁邊的女隊隊員們清楚的看到了她臉色的變化,先是狂喜,緊接著眉頭緊皺,滿眼怒火! 曉楠立即回身看向自己的對手,可性急的大北已經(jīng)帶著男隊往大門口走了。 “大北!”她立即喊道。 “干嘛!”大北頭也沒回,氣哼哼的問。 曉楠高聲道:“心躍剛剛給我發(fā)了消息,她后天來劍館!” “……”大北的腳步一下停住了。 議論聲嗡嗡響起,曉楠身旁的姑娘們像是即將見到偶像的迷妹,眼睛里冒著興奮的小火苗?!皸铌犚貋砹??”“這次又能見到楊隊了!”“我好想楊隊呀……” 然而大北在原地停留了半晌,開口時不帶一絲感情:“她愛回來就回來吧。她現(xiàn)在根本不是擊劍隊的人了,她來干什么,和樓下那群初學(xué)者一起玩過家家?” 曉楠打斷他的話:“她這次是帶朋友一起來的?!?/br> “朋友有什么大不……” “是個男的。” “……” “你聽清楚沒有,楊、心、躍、要、帶、一、個、男、生、來、劍、館!” 大北猛地轉(zhuǎn)過了身子,一根根頭發(fā)都豎了起來,成為詞典里“怒發(fā)沖冠”的最佳寫照。 而且不僅是他。不管是男隊,還是女隊,不管是大北,還是曉楠,每個人的心口都被大火點燃了。 這個神秘男生是誰?是楊隊的男朋友嗎?楊隊居然帶男朋友來劍館?楊隊不再是他們偶像了?楊隊不再屬于他們了嗎? ……不行,他們堅決不同意!?。。。?/br> 居然有人膽敢獨占楊心躍? ——那就先過他們這一關(guān)吧。 ※ 在復(fù)讀生心里,國慶節(jié)能有三天假期,真的是求之不得的幸事。雖然老師留了非常多的作業(yè),但對于自覺性很強、又很會分配時間的楊心躍和鐘可來講,這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煩。 他們約好下午兩點在鐘可他們小區(qū)門口見面,可是從午飯時間起,鐘可就開始坐立難安,明明中午吃的是他最愛的打鹵面,和他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筷子,急匆匆跑去陽臺。 鐘可家位于六層,從陽臺望去,剛好可以看到小區(qū)正門。老舊的筒子樓鬧中取靜,平常甚少有外來車輛靠近,便道兩邊栽滿了丁香花,初春時節(jié),吹落一地淺紫色花瓣,美不勝收。 鐘可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陽臺里,一會兒抬頭望望小區(qū)門口,一會兒又低頭侍弄起手里的多rou。 多rou植物又稱為多漿植物,莖葉肥厚、摸上去充滿彈性,常見的蘆薈、仙人掌都屬于多rou植物,不過鐘可最喜歡的還是景天科的多rou,觀賞性更強。 小小的陽臺四面搭滿了架子,密密麻麻擺了數(shù)不清的小花盆。多rou很好養(yǎng)活,也不像有些植物那么霸道,會搶奪其他植物的養(yǎng)分。不同品種的多rou可以相安無事的栽在一起,所有有些聰明的商家會搭配顏色、形態(tài)不同的多rou,把它們組成更具觀賞性的組合盆栽。 而鐘可正在做的,就是DIY一盆觀賞盆栽。 鐘爸爸愛養(yǎng)魚,家里有幾個淘汰下來的玻璃魚缸。鐘可選了一個沒有磕碰過的淺口橢圓形魚缸,里里外外仔細(xì)洗刷干凈,打算以它為“花盆”設(shè)計多rou拼盤。 它先在魚缸里鋪上一層栽培土,噴一點營養(yǎng)液,接下來就可以移植了! 多rou的根系很發(fā)達(dá),并不脆弱,男孩把它們一個個從陶盆里挖出來,細(xì)致的把根上的臟土磕干凈,摘掉不健康的葉片,然后再按照顏色搭配、高矮間隔的把它們移植進透明魚缸中。 他一口氣拿出了自己最喜歡的十幾株多rou,有晶瑩剔透的草玉露、一叢叢的山地玫瑰、頂端紅通通的乙女心,淡紫色的丘比特,還有大和錦、冰梅、姬朧月等品種。熱熱鬧鬧一大盆,看上去養(yǎng)眼極了。 待所有多rou移植完畢,他又在棕褐色的土壤上鋪上了一些乳白色的小石子。外面售賣的多rou拼盤都很漂亮,商家還會擺放幾個小玩具討女孩子歡心,可惜鐘可翻遍了家里,只找到了小時候玩過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