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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個老女人說話就看了眼。” 洛長然疑惑的撓撓頭發(fā),“那沒叫就算了,”準備走時不經意發(fā)現(xiàn)衛(wèi)昔手上一道血痕,紅的刺目。 “你受傷了?” 她毫不在意的掃了眼,“方才干活時不小心刮到了。” “還在流血呢,你不是帶了金瘡藥嗎?” 她另只手在身上摸了摸,“方才沒找到,應該掉帳篷里了?!?/br> 洛長然嘆氣,“我?guī)湍闳ト“?,不能就這么一直讓流著啊,”打趣一笑,“一會兒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誰來保護我?!?/br> 衛(wèi)昔抬頭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干活,神情死寂,如同行尸走rou。 “好吧,快去快回?!?/br> 洛長然嘻嘻一笑,“知道了?!?/br> 在這里眾所周知,洛長然和陸陌寒是特殊的存在,在所有人看來,他們只是失去自由罷了,不需要每日辛苦勞作,只要人在,官差從不管束。 然而衛(wèi)昔雖在女囚里的地位無法撼動,但仍是需要跟其他犯人一樣干活,因為她是以假身份而來,與陸陌寒他們表面上并無關系。 所以她不能隨意離開勞作地,這也是洛長然每日不畏嚴寒去那里待著的原因之一,哪怕什么都不干靜坐著,有她和陸陌寒在跟前心里也是踏實的。 快步回到帳篷,一眼便看到衛(wèi)昔枕頭旁有個白瓷小瓶,拿了正準備走,帳簾忽然被掀開,一個油光滿面的官差走了進來。 正是與沈氏私會的那人。 洛長然心中一緊,驀地思緒被打通,明白了過來,厲聲喝問,“你想做什么?” 他臉上堆著笑,眼神赤`裸`裸的在她身上打量,好像一只發(fā)情的野狗,誕著口水朝她跟前走,“嘖嘖,來了這么久皮膚還是這么白嫩,不知道咬下去是什么滋味……” 洛長然面如土色,連連后退,“你別過來……” “難怪大人明目張膽的維護著,小娘子如此嬌嫩,怎么能做那些粗活,”他滿臉yin`笑,使勁吸了吸鼻子,“好香,果然值得?!?/br> 洛長然雙唇發(fā)顫,后背抵到了墻上,強自鎮(zhèn)定,“既然知道上面有人交代過,還敢這般放肆,不想活了嗎?” “這鬼地方還能待到老死不成?”他渾不在意的樣子,摸著下巴朝前欺近,“我吳大森光棍一條,無牽無掛,早死晚死沒什么分別,能嘗嘗小娘子的味道,就是做鬼也高興……” 說著猛地撲了過來,洛長然嚇得驚聲尖叫,本能的往旁邊躲,被他拽住,強拖進懷里,酒氣夾雜著渾濁臭味迎面而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害怕的使勁掙扎。 他力氣很大,面容猙獰,粗暴的將她扔到榻上,沉重身軀跟著壓下來,“乖乖聽話,老子讓你舒舒服服的,否則可別怪老子不懂憐香惜玉……” 大家都去了勞作地干活,附近一個人都沒有,洛長然叫破嗓子也沒用,恐懼的雙腳亂蹬,尋著機會爬起來準備逃,被他一巴掌扇倒。 他嘴里罵著臟話,手急切的來撕扯她衣衫,任憑她掙扎哭喊,手上一刻不停。 洛長然絕望的渾身顫抖,感覺脖頸處一涼,本能的用胳膊去擋,被他抓著按到頭頂,令人作嘔的氣味猛地接近。 嘭的一聲巨響,身上動作停住,洛長然滿面驚懼,見他翻了個白眼,身體倒向旁邊,阿瑤的臉出現(xiàn)在視線里,面容煞白,額上全是冷汗,手里握著根棍子。 “阿然,你沒事吧?”她聲音發(fā)顫,緊張的問她。 洛長然雙唇血色盡褪,微微抖動,半晌說不出話來,阿瑤哐當扔掉木棍,半扶半抱著將她拉起來,“快走?!?/br> ☆、第75章 城 從帳篷出來,洛長然身體力量逐漸回歸,眼淚洶涌而下,阿瑤拍著她后背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忙碌的身影來來回回,沒人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若非阿瑤及時趕來……洛長然簡直不敢想,目光空洞的從衛(wèi)昔身前走過,看到陸陌寒在不遠處坐著,心里瞬間有了依靠,紅著眼睛跑過去緊緊抱住他。 衛(wèi)昔發(fā)覺有異,拉住阿瑤詢問,眼神一點點轉寒。 陸陌寒方才找了洛長然半晌沒找到,見她忽然跑過來抱住自己,渾身抖個不停,驚慌的捧起她臉細細查看,發(fā)現(xiàn)眼睛紅腫有哭過的痕跡,左頰幾道指印,登時怒從心起,冷厲的眼神不停的詢問她誰干的。 洛長然滿心后怕,緊緊拽著他衣衫,唇上咬出了血,陸陌寒心疼的將她攬入懷著,緩緩撫摸她的頭發(fā)。 良久之后,她情緒逐漸平復,靠在他懷里低聲叫他,“寒哥?!?/br> 陸陌寒立即低頭,觀察她的神色。 “我們會離開這里吧?” 他眼里劃過傷痛,堅定的點頭。 洛長然抬眼看他,想說什么不知從何開口,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微笑,雙手環(huán)住他脖子往下一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這才覺得踏實了些。 夜里回帳篷時,那個官差已經不見了,只地上掉著根棍子,衛(wèi)昔一言不發(fā)的上前撿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眼神定在陰暗處的婦人身上。 慢慢悠悠踱過去,就跟閑庭散步似得,到了跟前卻迅疾出手,毫不含糊,木棍接二連三打在婦人身上,疼得她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女囚們一個個面若寒噤,不敢多言,官差從外面探進來個頭看了眼,又縮了回去。 衛(wèi)昔直打的她叫不出來,軟趴在地上才住手,一腳踢到角落,轉身掃向無動于衷的沈氏。 她被那眼神所嚇,往后挪了挪,故作鎮(zhèn)定,“你想做什么?” 衛(wèi)昔直接將手里棍子朝她揮去,沈氏躲避不及,額頭被擊中,瞬間鮮血橫流,叫嚷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衛(wèi)昔捏住了下顎。 “我說過什么?安分不下來是吧?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活膩歪了!” 說著響亮的扇了她一個耳光,又捏住她臉扳回來。 “還敢算計我,以為我的話都是說說玩的嗎?” 又是一耳光,沈氏嘴角沁出了血,冷笑起來,“陸家有什么好,值得你這般死忠效力,都到這鬼地方了,還向著他們呢!” 衛(wèi)昔凜眉,手上力道加重,洛長然清晰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 “你不過是個護衛(wèi),還想著他救你回去嗎?”沈氏疼得直吸氣,滿臉譏諷,“你就是為他們送了命,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何必呢?!?/br> 衛(wèi)昔神情突變,指尖用力鎖住她的咽喉。 “我好歹是八抬大轎進過陸家,你連堂堂正正出現(xiàn)……”后面話說不出來,衛(wèi)昔卡著她脖子,眼神冰涼,直到她瞳孔渙散,幾乎沒了出氣時才將她甩出去,大步出了帳篷。 沈氏劇烈咳嗽,臉色慘白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無聲勾起。 暗夜沉沉,一輪彎月孤寂的掛在天邊,似笑非笑的注視著世人,調皮的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