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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饒過洛長寧,承諾此事以后絕不再提。 洛長然唏噓不已,搞不懂這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好像突然關(guān)系就近了,之前明明還互看不順眼,這么短時間就為對方兩肋插刀了,真是令人唏噓! 在別院的日子平靜又安寧,洛長然大多時間都在繡花,有時候跟陸陌寒說說話,或者去草地散散步,幫逐月做些好吃的,期間陸陌寒偶爾會醒來,陪她一起用個膳、堆個小雪人,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年關(guān),洛長然的繡品已經(jīng)完成大半,陸明成也提前戰(zhàn)勝歸來,本以為這個冬天不會好過,沒想到竟然這么順利的就完了,望著漸漸消融的積雪,洛長然仍不太敢相信,竟然真的風平浪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難道真的是自己杞人憂天?苦笑了下,轉(zhuǎn)身就對上陸陌寒澄澈的雙眸。 ☆、第59章 城 面黃肌瘦,身形單薄,明顯長期挨餓的樣子,洛長然走上前捏了捏他沒多少rou的臉頰,嬌笑道:“你冬眠結(jié)束了?” 陸陌寒點頭,伸手想抱她,洛長然直接推開不讓他靠近,夸張的捏著鼻子,“去沐浴!” 他委屈的垂下頭,去了隔壁屋子,洛長然吩咐逐月去燒水,逐月膽戰(zhàn)心驚的問她,“三公子……需要人伺候嗎?” “你覺得呢?”洛長然斜眼瞥她。 逐月想說他睡了那么久,體力什么的或許還沒恢復,話到嘴邊及時剎住,干笑了聲,“我看不需要,”說完撒丫子進了廚房。 兩個時辰后,陸陌寒將自己洗涮干凈端坐在銅鏡前,洛長然安靜的幫他束發(fā),他睡著時感覺有許多話想對他說,醒了卻一句也想不起來,直到頭發(fā)梳好戴上玉冠也沒開的了口。 陸陌寒轉(zhuǎn)身深情的看著她,許是長時間未感受到這種眼神,洛長然一時頗有些不自在,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蹦出來一句話,“吃飯嗎?” 他點頭,洛長然松了口氣,忙出去讓逐月準備,膳食端上來后,她便準備撤退,被他拉住不滿的盯著,似乎在質(zhì)問,你為何不陪我? 洛長然禁不住那明晃晃的眼神,心虛的坐下來,其實她剛剛才用過早膳,但總不能干坐著,便有一搭沒一搭陪著吃了幾口。 陸陌寒比去年又長進不少,餓了那么久竟然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將食案上所有東西吃完,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中間洛長然幫他倒了不下十次水,見他終于露出滿足的神情,一派平靜的讓震驚中的逐月將空盤子收拾了。 他用完膳后嘴仍沒停,不時捻上一塊糕點,直接吃到了午膳時間,接著用午膳,毫無疑問又是四五人的飯量。 洛長然怕他餓的久了突然吃這么多對胃不好,午膳之后便不讓他再吃東西,拉著他出了門消化消化。 溪水已經(jīng)解凍,但是冰涼刺骨,離得遠遠地都能感受到水面散發(fā)出的寒意,洛長然捂緊披風,走在陸陌寒左側(cè),遇著一處未完全消融的雪地,嘻嘻笑著滑了兩下,陸陌寒怕她跌倒,趕緊拉住她,她反而越發(fā)不好好走了,扶著他的胳膊一路慢慢滑著,到陡坡處才停下。 陸陌寒半扶半抱著將她弄下去,不曾留神,只覺得后脊梁骨躥起一陣涼意,直起身就見她一臉詭計得逞的狡黠樣,咯咯笑著跑遠。 他追過去,順手抓了一把雪,邊跑邊朝她仍,只聽得啊一聲驚叫,她后腦被雪球砸中,四肢朝地栽了下去。 糟糕,沒控制好力道,陸陌寒驚惶的跑去扶她,本以為免不得一頓訓斥,沒想到她竟然笑的前仰后合,剛爬起來就將手里的一團雪拍在他臉上。 陸陌寒眉毛眼睛全是雪,嘴巴里一股融化的泥水味道,眼見著她又要溜,順手一撈將她圈住,腳背驀地傳來痛意,雙手稍松,她趁機掙開跑遠。 兩人孩子似得在雪地上玩了小半天,陸陌寒后背整個都濕了,洛長然倒還好,只是頭發(fā)有些潮。 日落時分,氣溫又低了許多,洛長然怕他染上風寒便帶他回去換衣服,他還有些不樂意,磨磨蹭蹭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別院,他依舊沉著臉,明顯還沒玩夠的樣子,逐月在廚房偷吃烤地瓜,他經(jīng)過時掃了眼,也是興致缺缺。 洛長然懷疑他是想將沉睡時錯過的歡樂都補回來,看在他第一天醒的份上,不想掃他的興,進屋前悄悄對他道:“我們一會兒去爬山好不好?” 陸陌寒眸光噌的一亮,連連點頭,火速進去換好衣裳出來,拉著她出門。 逐月捧著熱氣騰騰的地瓜倚在門邊問她,“這才剛回來怎么又要出去?” 洛長然頭也不回,“夜游山川?!?/br> “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看日出?!?/br> 別院西邊五里處有一座焦山,原叫小慈山,傳聞數(shù)百年前曾被入侵的敵軍燒毀,變成一片焦土,寸草不生,隨著時間推移,原本小慈山之名漸漸被遺忘,百姓們都習慣稱之為焦山。 不過那山上如今早已重新煥發(fā),風景秀麗,草木繁盛,加上距離金陵城不遠,上至貴族公子,下至平民百姓都頗是青睞,成為踏青郊游首選之地。 沿著崗亭坡地處下面的小路走上一炷香的功夫,有個岔路口,一邊是通往金陵的官道,一邊是上山之路,周圍全是田地,莊稼還沒長出來,放眼望去一片荒蕪,只有零星散落的幾嘬小草。 洛長然和陸陌寒興致勃勃的往山上進發(fā),路上碰到兩個扛著農(nóng)具的老農(nóng),便側(cè)身等著讓他們先過,老農(nóng)唉聲嘆氣交談的話傳進耳朵里。 “老哥,你那點算什么,我是整片田都讓糟蹋了,哎,明年可怎么活??!” “我那也不少,而且我們家人多,情況沒比你好到哪去,造孽??!” “大人倒是可以忍忍,就是苦了孩子們……” “可不是,我那孫子才六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說著話到了近前,看到他們疑惑的停下腳步,其中一個白胡子老丈熱情問道:“公子,你們這是要上山嗎?” 陸陌寒滿臉冷漠,一聲不吭。 老丈奇怪的與旁邊老哥對視一眼,洛長然趕緊笑著答話,“是,我們?nèi)ド缴??!?/br> “哎呀,這個季節(jié)上山可不合適,而且天快黑了,夜里冷的受不住的,”老丈好心的勸道:“過幾日,等天暖和了再去不遲。” 洛長然當下就打起了退堂鼓,方才一時沖動沒有多想,如今聽他所說深覺有理,自己最怕冷了,這天在山上過夜,不是要命嗎! 陸陌寒察覺到她的想法正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不悅的掃了兩個老農(nóng)一眼,不待她做出決定,直接就要拉走。 老農(nóng)被他那眼神嚇得打了個寒蟬,面面相覷不敢多言,洛長然抱歉的沖他們笑了笑,不得不跟著走。 老農(nóng)見兩個年輕人執(zhí)意要去,很是驚惶,這鬧不好可是要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