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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銀耳羹便去隔壁看他,他半閉著眼蜷在椅子里,咬下的半塊糕點還含在嘴里,洛長然叫了他一聲,他瞬間清醒,咕嚕將口中東西咽下去站起身來。 洛長然含笑走過去,伸手用帕子擦去他唇上糕點粉末,猛然覺得此景似曾相識,以前的記憶剛閃過,眼前一暗,他的唇壓了上來。 “唔……”想說的話都被他吞了下去,甜甜的,桂花蜜糕的味道,他圈著她腰際輕輕勾了下,洛長然不由自主跌進他懷里,腦子暈沉,只覺得他的雙臂剛勁有力,將自己緊緊箍住,無法動彈,她整個人依附于他,雙手無力的攀著他肩膀,幾乎出不來氣。 良久之后,陸陌寒才放開她,微微喘著粗氣,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親昵的蹭了蹭,在上面留下一吻,然后才直起身。 洛長然心跳加速,滿面紅暈,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看到他眸中盛放的笑意,猛地回神,推開他嬌嗔道:“我看你根本不用冬眠,這般精神……” 話音未落,陸陌寒便打了個哈欠,方才猶如餓虎撲食的樣又變的萎靡不振,強打精神看著她。 洛長然掃視了一眼他的‘食山’,笑著用手比劃,“你一天能吃這么多嗎?” 陸陌寒點頭。 “那這么多呢?”往外擴了一圈。 他依舊點頭。 “這么多呢?”繼續(xù)擴了兩圈。 他還是點頭。 洛長然收回手,默默嘀咕:得讓逐月再準備些去…… 陸陌寒蔫蔫的坐在椅子上頗是認同的點頭。 “誒,你吃水果……”沒有說完,就這么一句話的功夫,他又蜷著睡著了。 洛長然沒好氣的將他頭發(fā)揉亂,拿了個被子給他蓋上,輕聲關上門出去了。 外面飄了雪花,星星點點猶如二月春風里的柳絮,洛長然站在廊下看了許久,對著初雪悄然許愿,希望這個冬天可以順利度過。 * 陸陌寒開始冬眠了,洛長然無所事事,閑得發(fā)慌,翻出塵封已久的繡架準備將他們騎馬奔騰的場景繡下來,繡樣畫到一半,怎么看都不滿意,便打算去草林看看再看。 逐月雖然數(shù)落著不讓去,但還是幫她系上披風,撐了傘仔細照顧著,打開門一道寒風迎面灌進來,洛長然牙齒上下打顫,適應片刻后邁了出去。 整個天地銀裝素裹,到處都是一片雪白,偶爾有幾只雀鳥飛下來找食,很快又飛走,逐月扶著她走的小心翼翼,不忘囑咐,“姑娘你頭低些,莫讓風雪鉆了脖子?!?/br> 洛長然應了聲,垂眸看著腳下,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他們常去的那片草地,放眼四望,整個地面都被積雪覆蓋,樹上葉子早已掉光,枝丫上面落滿了雪沉甸甸的垂著,荒廢的崗亭里全是枯枝爛葉,有一側的木柱明顯被雪壓的歪斜,遠處的溪水也結了冰,明晃晃的好像一個無邊大玉盤。 “這兒有什么可看的呀,”逐月縮著手嘟囔。 洛長然不語,細細看了一圈,閉上眼睛回想當時的感覺,臉上不覺帶了笑意,似乎瞬間回到共乘一騎的時候,云卷云舒,日出日落,他們一起在世間最美的景色里留下彼此的印記,耳邊似乎傳來馬蹄聲,這么近又那么遠…… “姑娘,你聽……什么聲音?”逐月忽然驚慌道。 洛長然立即睜開眼睛,真的是馬蹄聲,這地方誰會來?猶豫了一瞬小心循著聲音過去,這才想起來這片草地地勢較高,最邊緣處下面有條小路,邊上長著許多荒草,足有一人高,洛長然和逐月悄悄躲在暗處,看著遠方一人一騎逐漸接近。 這樣的天氣騎馬出門,而且走的是小路,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逐月低聲拉她,“姑娘,我們走吧,管他是誰呢,跟我們又沒關系?!?/br> “等等,”洛長然噓聲示意她別說話,此處離別院太近,她怎么能不多留些心,而且看那來的方向,好像是金陵方向呢。 越來越近,洛長然緊緊盯著馬背上的人,是個年輕男人,看清他面容的瞬間,眼神驀地收縮。 陸斯呈! 他怎么會在此時出現(xiàn),去了哪里?洛長然滿腹狐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覺得透著古怪。 回去后看了陸陌寒,他睡得很香,任憑洛長然怎么逗弄都不醒,逐月如今也知道了他這毛病,好奇的在旁邊觀察了許久,問洛長然,“三公子不會餓嗎?” “前段日子吃太多,攢下了,”洛長然撇嘴道。 逐月噗嗤笑出來,“這還能攢的?” “別人不能,他能,”洛長然幫他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讓逐月將自己的繡架拿來,坐在旁邊開始研究從哪下針。 一針還沒扎下去,就聽門外侍衛(wèi)請示,“三夫人,雍武侯府五姑娘想見您?!?/br> 洛長然手勢一頓,看了眼床上躺的陸陌寒,“不見,讓她回去。” “是,”侍衛(wèi)躬身走遠。 陸陌寒冬眠之后,別院的防衛(wèi)明顯加強,想來是陸明成特意囑咐過,所以阿寧才沒能闖進來,洛長然心想著,往暖爐跟前移了移,烘了烘手剛重新拿起針,侍衛(wèi)又在門外道:“三夫人,五姑娘不肯走,要不……您去勸勸?”聲音滿含無奈。 洛長然放下手中東西,以阿寧的性子,怕不是不肯走那么簡單,指不定在外面怎么鬧呢,侍衛(wèi)畢竟要顧忌自己,不能做的太過分,應該也是沒什么好辦法才來請自己。 到了門外,果然見她跟個無賴一樣坐在雪地中,沖著侍衛(wèi)大嚷大叫,“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非見到四姐,我不相信你們說的,四姐怎么可能不見我,你們再不放我進去,我凍出病來你們擔待的起……” 話未說完,看到洛長然出來,一蹦而起撲過去,委屈的告狀,“四姐,他們欺負我,”不等洛長然開口,又兇神惡煞的朝那幾個侍衛(wèi)瞪過去,“哼,你們給我等著,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是我不讓你進來的,”洛長然輕笑,“你找我何事?” “為什么?”洛長寧一聽這話就炸了,“四姐你為何不想見我,小五做錯什么了?” 洛長然,“我頭疼?!?/br> “啊,染了風寒嗎?有沒有讓大夫看看……”洛長寧關切的連聲發(fā)問,洛長然只點頭,見縫插針的開口,“你到底找我何事,沒事就回去吧,我剛喝了藥得睡一會兒?!?/br> 洛長寧嘴巴一癟,“四姐,我……我不敢回去?!?/br> “你又做什么了?”洛長然蹙眉。 她避開她視線,來回踱著小步,磕磕絆絆的回答,“我,那個……我把梁橫……打了?!?/br> “清河王世子?”洛長然心中驀地一緊,“你為何打他?”難道是去提親了?不對啊,前世提親是在阿寧及笄之后,今世莫非是提前了? “他總是找齊進麻煩!”洛長寧氣呼呼道:“上次蹴鞠齊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