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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錦書面上的悲苦又濃了幾分, 配上他本就單薄的身材,頗能博得女生憐惜。 可正當(dāng)他“真情流露”時,凌戰(zhàn)冬已經(jīng)端坐在椅上。 理這么個神經(jīng)還不如多理理她的物理呢!要是能多做幾頁習(xí)題,謝宣是不是會夸夸她勤奮呢? 吳錦書剛想再上前就被一個白金色頭發(fā)的女生擋了下來, 幾個滿臉橫rou的家伙跟在這女生的身后,上下打量著他,仿佛在挑他的骨頭哪一塊捏起來最容易碎。 “吳錦書是吧,現(xiàn)在咱們老大看不上你了知不知道,要是要臉的話就別像狗一樣往跟前湊了,知道不?”那個女生翻了個白眼, 完全不拿正眼看他。 看不上,像狗一樣, 湊…… 吳錦書只覺得這些年都未曾受的屈辱在這一周里嘗了個遍, 但是對比了下實力,他還是沒辦法硬氣起來,只得放出話:“你們都等著!等著!” 然后就立刻掉頭跑下了樓。 衛(wèi)健比了個中指:“還以為多有膽呢!沒想到連蛋蛋也沒有!” 身后撐場面的軍子和東子笑得東倒西歪, 但聽到老大不滿噪音而敲桌后又趕緊壓低了聲音,學(xué)習(xí)中的老大不能打擾,不能打擾…… 當(dāng)所有人都熱得不耐煩時, 高考伴隨著一陣夏雨終于降臨。 謝宣在校門口看見某個常年黑白灰色的女孩子頭一次穿了身大紅的連衣裙,微微一慌晃神后,他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凌戰(zhàn)冬恨不得蹦回衛(wèi)健家去, 她就不該為了一個好兆頭以及心頭隱秘的念想穿了身紅色衣裙。明明高考當(dāng)頭,可是她還在緊張著他的回應(yīng)。 “我……”凌戰(zhàn)冬剛張開口,伴著耳邊大雨打在傘面的聲響,流水擊石般純凈清澈的聲音帶著安撫傳入了她的耳朵。 “很漂亮?!彼馁潎@無需刻意深究,便知發(fā)自內(nèi)心。 一藍一紅的傘面碰撞在一起,傘面下的二人手緊緊相牽,腳下漾起的水波陣陣,震動了水面中二人不約而同綻放的笑臉。 “謝宣,高考加油!”就算早就知道他被特招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如同以往摸了摸她的發(fā),謝宣低頭注視著他喜歡的女孩子,笑容繾綣:“戰(zhàn)冬,你也是。” 兩天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 凌戰(zhàn)冬想到她考試時沒有緊張地平穩(wěn)發(fā)揮了,應(yīng)該二本是沒有問題了,只是她的弟兄們…… 剛出教室就被一群熱情的家伙擁住了。 “老大,解放了!”雖然覺得沒什么幾率通過高考改變?nèi)松?,但衛(wèi)健等人依舊笑得燦爛。 “是啊,解放了!”凌戰(zhàn)冬也重重抱緊了衛(wèi)健,使勁錘著弟兄們的肩膀。 “老大,我們今天去酒吧吧,今夜還是把時間給我們吧!”軍子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以后大家就要分別了,這些年的情誼與對一種生活的告別用酒來宣泄最為合適了。 “我問問謝宣?!绷钁?zhàn)冬剛說完話,就引起了一陣怪里怪氣的噓聲。 凌戰(zhàn)冬耳根一紅,還是噔噔噔跑去樓上找他。 兩人在樓梯上相遇,她本來的緊張感在他的笑容面前如潮水退卻。 說了下今晚的計劃,凌戰(zhàn)冬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其實她并不希望離開他,但是她也知道他不怎么喜歡那種嘈雜的環(huán)境,她也無法回絕那些相伴她多年的手下的邀請。 “去吧?!彼琅f是無條件的包容,“那我先回家了,你今晚玩得開心?!?/br> “嗯!”她晶晶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身影,滿心滿眼都是幸福與愛意,惹得周圍人一陣艷羨。 “老大,你說你和謝宣怎么回事?” “是啊,老大你告白了嗎?怎么感覺……你們還差那層窗戶紙還沒捅破呢?” “啥?你倆心思都那么明白了還沒表白!親過么?你倆就拉個手?這算啥?要我衛(wèi)健這樣的真女人——早就撲倒吃掉了!” 凌戰(zhàn)冬打了個酒嗝,腦子里全是這些弟兄們說的話,嚶嚶嚶地在耳朵邊上轉(zhuǎn)。 “啪”得摔了一個酒瓶,她一拍桌:“誰說,誰說老子不是女人的,老子,老子這就女人一把給你們看!” 半醉的衛(wèi)健從酒瓶中抬起頭:“???” “走,去找謝宣去!”凌戰(zhàn)冬搖搖晃晃地起身往酒吧門口走,“老子,老子這就去找他,撲,撲倒!” 身后的一群半醉的頭腦并不怎么清楚的手下也“啪”得摔了手中的酒瓶,舉起右臂高喊:“老大是真女人!走,咱們找老大的男人去!” 謝宣哪里清楚凌戰(zhàn)冬的所作所為,他在家中把電風(fēng)扇調(diào)小了一檔,為睡下的奶奶蓋上了一條毛毯。 他回到房間找到了一本剛買的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拿著筆在上面圈圈畫畫。他除了籃球也就沒什么其他的愛好,高考也不過是一個起點,他和她還有好長一段人生要走,趁著如今空暇,不若先看些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充充電。 哪知正當(dāng)他看得有幾分睡意時,就被門口的歌聲驚得徹底清醒。 聽不清外面的人鬼哭狼嚎在唱些什么,謝宣只當(dāng)是巷中有醉鬼經(jīng)過。 “宣宣,外面好像是有人叫你呢!”謝奶奶本來睡得就比較淺,經(jīng)過這么一鬧就醒了過來,她睡的房間靠近門口,她耳朵也好使,外面的歌她這個老太婆是聽不懂的,但是歌詞里面的什么“愛你,喜歡你”還是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年輕真好啊……她當(dāng)年也是有過這么青蔥的歲月,那時候還有一個在樓下為她彈吉他的男孩。 聽得了有人喊“謝宣”,她終于忍不住掀開毛毯,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拐杖,喊著她的孫子。 “叫我?”謝宣走出房間,想到了什么腳步不禁加快了些。 “謝宣~謝宣~宣宣!”他走到門口時,歌聲終于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震耳欲聾的狼嚎。 推開門,在路燈下最亮眼的就是那一抹艷麗的紅色。 聽到了開門聲,其他人起哄的聲音又掀起了新的浪潮。 看著周圍的街坊鄰居都亮起了燈,謝宣只覺得一陣頭痛,拉住了那個到處嚷嚷她名字的醉鬼:“戰(zhàn)冬,別鬧了好不好?” “嘿嘿嘿……”懷中的人一開口就是一股濃重的酒氣,但是即使醉成了這樣她還是認出了他,但她指著他只知道傻乎乎地笑,“你是謝宣?” “對對對。”對于醉鬼,謝宣只能攔住她的腰不讓她摔倒在地上,好好地哄著,“是我是我,戰(zhàn)冬別鬧……” “不讓我鬧?”凌戰(zhàn)冬嘿然直笑,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指著她的嘴唇,“你親我我就說不了話啦!” “……”謝宣一頭黑線看著某個自以為自己賊機智的酒鬼嘴唇撅得高高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趕緊做些什么。 心里頭嘆了口氣,謝宣還是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