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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宣已經(jīng)不尊稱墨恒為圣上,而且口氣變得極為淡然,謝母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兒子放下了什么,又多了幾分什么。 謝母想到了兒子的心思,但終究還是閉口不言。 姜凌覺得現(xiàn)在的謝宣哪里怪怪的,但她也沒有想到太多,只是心疼這個愚忠的笨蛋。 謝宣輕聲安慰著姜凌,心里卻在思索這次挨罰的利弊。 雖然事出突然,職位也被降了兩級,但是如今的狀況也算不錯。 這身傷勢也要在將軍府歇許久,可以遠離那些礙眼至極的人,陪陪親人。 而且經(jīng)過此番,墨恒與那些原本忠于大趙的官員的心離得越來越遠,他那沉迷女色的名聲怕是改不了了。 這樣,他以后做些事情的理由也充分了許多。 這樣也不會愧對原身的父親與祖父了,是大趙負了謝家,而不是謝家負趙! 用殘酷的刑罰展現(xiàn)了君威后,墨恒明顯感覺到了諸多大臣眼中多了對他的畏懼,他提出的以往會遇到直言勸諫的想法,現(xiàn)在都被朝堂上的眾多官員順順利利地通過了。 輕輕愛撫著芙蓉帳中美人嬌嫩的肌膚,墨恒只覺得君王的生活本當就是這般! 真當快哉! 在家養(yǎng)傷的謝宣過得也是瀟灑,年輕健康的體魄經(jīng)過一番修養(yǎng),很快又是生龍活虎,仿佛以往虛弱的模樣都是不曾經(jīng)存在。 轉(zhuǎn)眼便進入秋日。 當片片黃葉從樹梢上慢慢順著秋風滑落之時,坊間傳的最多就是趙王廢后,另立新后,舉行成婚大典的昌隆之象。 然而,爆炸消息卻接二連三地產(chǎn)生。 新后被賜鳳印時拒不接受,趙王為了博新后歡心,金口一開,宣布解散后宮,此生唯新后一人! 這條消息惹起了軒然大波,趙王宗室的宗正出面以趙王無子為由,懇求趙王為皇室開枝散葉,切勿解散后宮。 哪知這名年過古稀的宗正被趙王和王后聯(lián)袂罵出了殿中,當晚就含憤自盡。 趙王不憐其忠,只是略賞賜些財物草草掩埋了宗正的尸體。 朝堂愈發(fā)成了墨恒的一言堂,除了歌功頌德聲外別無其他聲音。 姜凌一邊剝著瓜子,一邊如同講戲曲般將這些皇宮內(nèi)的事情娓娓道來。 心底暗自慶幸她的宣哥一直在家,不用受那抽了瘋的帝王的毒害。 要是,能一直這般就好了…… 這些天謝宣在家養(yǎng)了些時候,總算把膚色養(yǎng)了回去。呆呆地看著對面男子俊美的容顏,姜凌不禁有些癡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南荊國使團馬上就要入京的消息?”謝宣沒有察覺地轉(zhuǎn)過頭,原本舒展的眉微皺。 “聽說了呀,自然是聽說了的!”姜凌以為謝宣是在考校她,拿起剝好的一大口瓜子仁就往嘴里塞,一鼓一鼓的臉頰活像只倉鼠,“據(jù)說南荊國太子都來慶賀趙王大婚呢!依我看啊,他們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趙王差不多也該想起我了?!敝x宣也拿起一顆剝好的瓜子放入嘴中,與姜凌驚詫的目光相對,最終還是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你覺得,南荊國的人最忌憚誰?” 趙王總不能在南荊國人面前丟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丟出去應付這些南荊國人。 謝宣話音剛落,一個侍衛(wèi)就跑了進來:“將軍,宮中來人傳旨了。” 望著氣勢恢宏的趙都城墻,君昌卿心中滿是豪情壯志,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座城池匍匐于他的腳下! 只是他不明白父皇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讓那位占著嫡長子名義不放的大哥也隨他前來了。 真是隔閡他萬分。 不過也罷了,想到明日趙王安排的秋獵,以及能同那位傳奇的皇后見面,君昌卿也就少了幾分帶著以往斗得你死我活兄弟的煩躁,反而多了幾分興奮。 一旁的君溫卿也抬起頭:我已經(jīng)來了,希望那你也不讓我失望,謝宣…… 第50章 本將就要寵妾滅妻(六) 騎著一匹溫順的母馬, 姜凌試著撥了撥弓弦, 嘆了口氣,一臉艷羨地望著一旁騎著雄壯的大宛馬、背扛二石弓的謝宣。 這是謝宣自從受趙王鞭刑后的第一次亮相于諸人面前。 他風姿依舊, 臉龐恢復了紅潤,冷酷的臉面對著部下依舊嚴苛地繃緊。 一眾武將欣喜地與他搭話, 其他文官都是站在遠處,或靜靜等候墨恒命令, 或聚于墨恒身側(cè)溜須拍馬。 “這些人著實可恨!”一個副將看著那一群如同蒼蠅般圍著君王打轉(zhuǎn)的jian佞小人,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謝宣聽到了他的言語, 轉(zhuǎn)過頭警告道:“不要多嘴?!?/br> 副將一扇他的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怎么可以隨便議論君王。他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皆是軍伍的可信的漢子, 這才松了口氣。 “那位就是謝宣……”君溫卿坐于馬背上,并沒有如同他的弟弟般滿眼都是趙國的君王, 而是立馬望向另一片銀光閃閃的甲陣,那人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 冷冷的一瞥正好與他對視。 君溫卿的唇角微彎, 別過頭往自家太子殿下的方向趕去,謝宣果然龍章鳳姿,不愧是連連打退南荊國士卒的趙國之虎! 再想到最近趙王的所作所為, 君溫卿眼里都是鄙夷, 有這樣的大將還不加籠絡, 反而為了一個女人鬧得朝堂大亂。 想起自家太子殿下隱隱表現(xiàn)出來的對那個女人的好感, 君溫卿不禁有了一絲興趣,去看看他的熱鬧倒也不錯。 墨恒昨日已經(jīng)受了南荊國對他新婚的賀禮,因而對這些南荊國的皇室態(tài)度也還算不錯。 旁邊的越梓則是已經(jīng)躍躍欲試,一身有些緊身的騎士打扮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飽滿的身軀,一副英姿勃勃的模樣讓某兩人眼神一暗。 “皇上,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越梓前些天特地練了下馬術,好不容易今天能顯擺顯擺,神采飛揚地問墨恒。 墨恒顯然也是興致高昂,帝王的明黃鎧甲襯得他本就俊朗的容貌更加英姿勃發(fā):“既然皇后都開口了,那本王宣布,這次秋獵就開始吧!諸位愛卿皆可攜帶家眷入場圍獵,獲取獵物最多者,本王將重重有賞!” 一令既下,能騎馬彎弓搭箭者皆是沖入了林中。 謝宣對這種獎賞沒什么興趣,如今他更應該靜靜地蟄伏,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帶著家將以及姜凌,謝宣不徐不疾地隨著大部隊進入了樹林。 “宣哥!你看!”第一次來皇家獵場的姜凌顯得興奮不已,看到什么動物就彎弓想要射下來。 但女子力量畢竟有所不及,眼看那只帶著些許黃色的小兔子就要蹬著腿跑了,姜凌只得放下弓箭。 耳畔突然響起弓弦的鳴聲,一只疾若雷霆的箭支已經(jīng)將那兔子的腦袋射了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