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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正是她最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聒噪歡喜地說:“昭兒昭兒昭兒!我沒事,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等到大霖的太子到了,我也會過來?!?/br> 他頓了頓,聲音似是有些靦腆與羞澀,但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我想你了?!?/br> 軟軟如同小奶狗一般的嗓音讓她心頭猛跳,秦昭腦中一下子滿是他的模樣,抹也抹不去。 他沒死……秦昭嘴角不禁揚起了許久未曾出現(xiàn)的真心的微笑。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狀況,也有可能是那幫邪惡的天外邪魔以他為要挾,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秦昭愉悅的心情。 他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她,也一直在想他啊…… 其他四宗也是看得清現(xiàn)下的利害關(guān)系,以前與天外邪魔打來打去不也就為了利益二字,如今為了利益二字與天外邪魔聯(lián)合又如何。 在一個雙方定下的日期上,其余四宗在天元劍宗的主峰聚集,共同迎接來自他們未曾詳細(xì)了解的大霖的太子。 不多時,一團烏云從天際閃現(xiàn)。 為首的是一隊全身著甲的黑色玄衣武士,手執(zhí)統(tǒng)一的長劍,坐著統(tǒng)一的迅鷹,有條不紊地飛來。一面黑色為底的旗上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色長龍,由一位最為壯碩的甲士扛起,迎風(fēng)招展。 所有宗派的高層回頭望了望身后凌亂的沒有章法的弟子,深嘆不如。以他們老辣的目光,自是可以看出這些修為不高的甲士卻是構(gòu)成了一個極佳的防御陣法,巍然難以撼動。 “下!”一個將領(lǐng)般的人看目的地已至,就率先從迅鷹上落于地面。 其他士兵亦是一個個落于地面,很快分為了四列,中間兩列隔了較大的空檔。一輛墨木鑲金的馬車穩(wěn)穩(wěn)地落于其間,八匹雄壯的靈馬拉著這輛馬車走到了眾人面前。 以這輛馬車為先,后面還有三輛小一些的馬車,后面的小馬車內(nèi)的人率先撩起了簾子,一眾穿著紅袍的官員走了出來,恭敬地立于大馬車的兩邊。 秦昭的氣息逐漸不穩(wěn),她的神識一個個細(xì)細(xì)地掃過去,那些甲士和紅袍的官員中并沒有一個是謝宣。唯一的可能性就—— 伴隨著一眾官員以及甲士和侍人的“恭迎太子殿下”,一個穿著太子冕服的身影從馬車中鉆了出來。 黑發(fā)整整齊齊地束于發(fā)冠,斜飛而英挺的眉,微抿著削薄的唇,眼睛的黑色讓人捉摸不透,如同黑夜的鷹,滿是逼人的英氣。 秦昭眼睜睜看著他的目光波瀾不驚地掃過她,卡在喉間的呼喚不知為何什么也說不出。 分明是一樣的容顏,帶給她的感覺卻是那般陌生。 若不是師尊一直將她喚醒,她都不知過了多久。 面前謙和有禮的男人笑著說道:“這位便是天元劍宗的宗主大人吧。我是大霖太子謝宣?!?/br> “嗯?!彼行┠驹G地回話,卻突然瞧見他本來正肅的眼一下子俏皮地眨了兩下。 “昭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他的傳音滿是得瑟,讓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接下來的一系列談判也是格外順利。 大霖負(fù)責(zé)對海族的征伐。 各宗派僅需提供對大霖名義上的支持,以及一個供大霖整頓的大本營。 在消滅海族勢力后,雙方在一千年內(nèi)不得開戰(zhàn)。 雙方在關(guān)于日后所獲得的海族財寶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論,終究因大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不得不五五分。 在一頓幾乎不要修士臉皮的恨不得打起來的談判后,雙方都心滿意足地發(fā)了天道誓言。 乾元大陸的人認(rèn)為他們幾乎不出一份力就能獲得這般巨大的財富,而感到極為滿意。 而大霖的人本來以為一分也摳不出來,雖然之前吵得面紅耳赤,但畢竟就算沒有酬勞,此事他們也不得不為之,如今卻還剩了五成! 在眾人的注視下,大霖太子與天元劍宗宗主兩大巨頭和諧地碰了一杯。 大霖事務(wù)雜多,大霖眾人也僅僅是碰了一杯就踏上了回程。 秦昭回到房間悵然若失,正拿起絹帕想要擦拭承宣劍,突然她的腰跡被人摟住了,一個人的臉熟悉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想我了嗎?” “沒?!?/br> “???”謝宣整個人一愣,充滿可頹喪的氣息。 “才怪?!彼D(zhuǎn)過身也摟住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傻子…… 第41章 撿走一只偽劍靈(八) 一邊摟著她, 謝宣一邊說清楚了他這些天的遭遇和身世以及大霖的情況。 “我們并不是什么天外邪魔?!敝x宣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聲音有些委屈,“我也觀察了, 我們和你們修煉的功法大同小異。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活下去?!?/br> “嗯?!鼻卣央m然不懂他的那種為了天下蒼生而寧愿犧牲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尊重他, “如今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天道誓言,想必你們的燃眉之急已經(jīng)解決。” “不, 這次你們給我們的定州不過一隅,遠(yuǎn)遠(yuǎn)滿足不了需求。大霖人口眾多, 我們皇室還得支撐許久?!敝x宣想到邊境苦苦支持的軍士以及父母,不禁松開了手,露出了些許苦笑, “所以我也得趕緊趕回去?!?/br> “也是, 遲則生變!”秦昭抬起頭看著她的小奶狗的容顏,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心里只能有她一人的劍靈, 他的心里更有他千千萬萬的大霖子民。 盡管不舍,但是他們都是各自世界的領(lǐng)導(dǎo)者, 豈能因小小的私情亂了大謀。 “我們結(jié)盟的消息勢必瞞不了海族, 海族必然有什么舉動?!敝x宣不放心地囑咐,“你遇到什么困難就去找大霖留在此處的相國應(yīng)星?!?/br> “知道?!鼻卣盐⑽⒁恍Γ恢皇殖渡狭怂哪? 極為難得地調(diào)笑道, “怎么, 舍不得本宗主?” “你明明知道……”小奶狗的臉唰得如同抹上了一層胭脂, 撓了撓后腦勺,訥訥地說。 秦昭剛啟唇想要正色喚他可以走了,唇瓣上就被他的唇強行封上,他的舌在她的口中遍奪她的津液。 “等我回來?!彼t著臉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仿佛在蓋戳。 聽得她的“嗯”,謝宣整個人臉上的傻氣越來越濃,樂顛顛地都忘記了可以運用靈力,而是手一撐翻出了秦昭的房間,愚笨的動作甚至還驚動了在秦昭房間附近巡邏的宗門弟子。 噗嗤一笑后,秦昭忍著笑得隱隱作痛的肚子,出了門,把那些擔(dān)憂她的弟子好言好語地勸退了。 她坐在矮幾邊,想了又想,調(diào)動了些許靈力。 在門外值守的晴瑕走了進來,神色沒有在人前的靈動,只是低下頭表示順從。 秦昭將手置于她的發(fā)頂,讀取這些天她的記憶。 然而那團記憶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秦昭收回了手,揮手讓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