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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個陣法,勉強支撐著這片空間。 望著他有些佝僂的脊背與泛白的鬢角,所有臣民都不禁熱淚盈眶,他們的君上,才僅僅千歲啊,這在修真界連壯年未到的年紀就已經(jīng)因cao勞過度而身體機能衰退。 君上,我等該做什么才能報答您的恩德…… 突然一名騎士坐著一只迅鷹飛來:“君上,我等找到殿下蹤跡啦!” 第39章 撿走一只偽劍靈(六) “當真?”謝景有些沉寂的眼一下子煥發(fā)了生機, 一個踉蹌, 如非身旁的皇后拉住他,怕是就跌倒了。 臺下的眾臣民也是驚喜交加, 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連聲恭賀他們的君上。 謝景唯有謝宣這么一個兒子。如今儲位得定,是社稷之福, 也是百姓之福。 謝宣原本也是如他的父王一般,寬厚有禮, 勤政愛民,又不失帝王該有的決斷。在當年大戰(zhàn)中主動擔起了他作為最尊貴的皇室子弟的責任, 盡管受了重傷以致魂魄失散,但這一戰(zhàn)也使他的威名一下子在大霖家喻戶曉。 如今聽聞太子殿下被尋到了,所有人都是往迅鷹身上看去, 卻怎么也找不到那位太子殿下。 “君上, ”騎士也明白他有些唐突了,但大霖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喜事了, 他把由乾元大陸線人交托的傳信符呈遞給了謝景,“請君上過目?!?/br> 謝景急切地一把奪過, 用靈力捏碎, 幾眼掃盡了里面不多的內(nèi)容。 他本來一顆火熱的心瞬間跌落了谷底。宣兒明明還記得族內(nèi)重任,為何卻只是留了個符文。線人一直未曾偵到他的蹤跡,但他多留符文的地方皆是那乾元大陸第一宗附近。 宣兒如今只有魂魄, 一旦被那些天元劍宗的老家伙發(fā)現(xiàn)了, 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衡王?!敝x景把這條消息告訴了他的愛妻, 與皇后擔憂的目光對視后轉(zhuǎn)身下令, “弟弟,朕唯一的孩子還麻煩你去接一下了……” 臺下的衡王出列一揖:“是,臣必不負圣望。” 又是一個靜謐的清晨,秦昭的手帶著一塊絹帕細細擦試著,她輕聲喚著:“謝宣,謝宣……” 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沒有了那一份以往的聒噪,秦昭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們已經(jīng)回了天元劍宗。這次全虧你,那一劍徹底斷送了海族原本的計劃與戰(zhàn)意,定州方面全力剿殺,收獲頗豐?!鼻卣寻纬鰟?,清冷的眸子多了幾分柔和,“我這些天在探聽些重塑人的rou身的消息,你說,到時候我為你塑一副rou身可好?” “可你什么時候蘇醒呢?” 悠悠的嘆息卷起一抹她心底的惆悵。 天元劍宗所處山脈腳下的一座民房內(nèi)。 某個潛在乾元大陸的線人攤開了天元劍宗附近的地圖。 衡王根據(jù)線人采集到的符文,開始施展皇族特有的追蹤之術(shù),當?shù)叵率覂?nèi)一片溫暖的淡金之色逐漸消散后,衡王的臉已經(jīng)鐵青一片。 “衡王殿下,您……”線人也知道事情不順,試探著問,“可是殿下有何……” “太子殿下,在這里!”衡王的手指在一處山峰上一指。 細作們倒吸了一口氣,那里可是天元劍宗宗主的住處?。?/br> “太子殿下應該還沒被發(fā)現(xiàn),但那處實在是龍?zhí)痘ue,我們得趕緊把殿下救出來!”衡王雷厲風行地開始了布置。 秦昭在房間內(nèi)一如既往地與謝宣說些話。又是一天過去了,他也依舊沒有回答她,明知道等他休息好了就能繼續(xù)聒噪,心里卻是一直念著他,念著他的一切廢話,念著他的笑,念著他的吻……念著他一切的好。 窗外的風多了一絲嘈雜。 秦昭坐起身,什么人能穿過這天元劍宗的一系列陣法?難道是蒼黎的詭計? 秦昭把承宣劍掛在腰間,與他寸步不離,另一只手攥緊了另一柄仙劍,走出了屋子:“不知是哪位來拜訪本宗主?” “如今的天元劍宗竟然交給了一個小娃娃!”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也不再隱藏從漆黑的夜色走了出來,面上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華,華麗的衣裝繡了一頭活靈活現(xiàn)的麒麟。 如今的情況遠遠出乎了秦昭的預料,腦中電光一閃,失聲叫道:“天外邪魔?!” 發(fā)現(xiàn)她的一只手擋住了她腰間的劍,衡王的臉色愈發(fā)冰冷,太子殿下,還請稍后片刻,老臣這就將您解救出來! 秦昭看不清衡王的修為,估計他是遠遠高于她的,只能向她的師尊傳音求救,緊緊盯著面前的男子,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劍般凜冽,她只需要能拖到師尊到來就好。 “拖字訣么?”衡王一側(cè)身,燃著神火的手并沒有對她進行攻擊,而是趁著相觸的那一瞬間拔走了她腰間的承宣劍。 秦昭一摸腰跡,卻什么也沒摸到。 “還我的劍!”秦昭的心一下子亂了,他們?yōu)槭裁匆贸行麆?!他們是不是知道了與謝宣有關(guān)的事! 她先入為主地認為謝宣是在后山閉關(guān)的大能之一,更何況她不曾參與數(shù)百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聽聞那些天外邪魔都是以修士靈魂為食修煉邪功之人,謝宣落到他們手里……怕不是要…… 衡王又怎么會理她,化為了一縷青煙往外遁去。 早知道天元劍宗的宗主不過是個合體后期的小丫頭片子,他又何必這般小心翼翼,若不是怕驚動天元劍宗的那幫老怪物,他早就將這個小丫頭斃于掌下。 秦昭與衡王足有一個大階段的差距,更別提她使用的不是本命劍,不多時就是失去了蹤跡。 她抬起頭,看著被驚動的一眾宗門弟子及長老,嘔出了一大口鮮紅的血,瞬間暈了過去。 “殿下,您醒了?” 謝宣醒來之時,一個侍婢模樣的女子正在為他用靈力梳理筋脈,見他醒了,盈盈下拜。 “嗯?!敝x宣抬起手,仔細查看著身上的一切變化,他如今少了幾分透明之感,衣著也不再是那些靈力構(gòu)成的虛無縹緲之物,而是一件金黑色的繡蟒間著五色云的法袍。 “太子殿下,先前衡王殿下找回了您,御醫(yī)為您的魂魄安了位。如今您已經(jīng)沒事了?!笔替敬怪终居谝慌裕辉俣嘌?。 謝宣動了動身體,發(fā)出一陣筋骨的嘎吱聲:“父皇和母后呢?”如今他已經(jīng)身處大霖,昭兒那邊怕是也要擔心壞了,得趕緊促成大霖與乾元大陸的和解。 “皇上和皇后在西陽郡加強結(jié)界?!?/br> 謝宣心中滿是擔憂,但也無法發(fā)泄:“備車。去西陽郡!” “諾!” “不,給孤備鷹!”謝宣想到前世雙親悲慘的結(jié)局,思念就溢滿了胸腔,連備車的時間都不愿等。 上等的迅鷹撕裂著一層層空間,不多久,西陽郡出現(xiàn)在了謝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