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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意氣風發(fā)的兒子,謝赫沒有任何欣慰之情,只覺得nongnong的威脅,宛如第二個謝銘,那么刺眼,這種不服從他調用的因素,早就該鏟除了! 摸了摸手中的神璽,他只覺得一片安定。有此天道神器,無神能與他爭鋒! 伴隨著他冷酷的“逆子”的回應,烏云變得越來越密集,沉悶的氣團壓得整座城里的人族都喘不過氣來。 謝宣不禁嘲諷他竟連殺死親生孩子的理由都懶得給一個,眼中的紅色越來越濃厚,周身狂暴的戰(zhàn)意掀起了烈烈的風。 黑色中偶爾閃過一絲白色的奔雷,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逃竄了數次,謝宣利用敏銳的戰(zhàn)爭直覺抓住了謝赫利用神璽施法的間隔與力度。 拉上了姜塵重新補好的面罩,謝宣的眼睛赤紅一片,是時候了! 正當其他神靈因發(fā)現謝宣消失而緊張時,謝赫連面部表情都未動一絲,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謝宣眼見他的橫刀就要斬入那枚神璽,卻異變突生。 一只腳出現在了他的腰腹處,迅猛的力道直接將他轟入了演武場的幾十丈之下。 嘴角滲出了絲絲鮮血,謝宣顧不得用手臂去擦,就一個彈跳避開了謝宣的下一道轟擊。 “謝宣,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我的兒子!”謝赫的眼睛一直緊緊跟隨著謝宣的方向,漫不經心地說,“為了使我安心些,從小你就被我看下了血脈的禁制,只要你在我身側,我就能感知到你在哪!” 黑云中迸發(fā)出一道比人還粗的奔雷直直往謝宣刺去。 謝宣舉刀阻攔,在天空中閃身避開接下來的攻擊。 一道道刀氣向謝赫襲去,卻被他周身防御的雷云化解。 謝宣抓住一個謝赫的破綻,迅速突破防御欺身提刀便砍。 謝赫用單手接住了他的刀刃,另一只手放開了寄于腰間的神璽,一掌向謝宣的肩上拍去。 再次被擊中的謝宣如一道流星,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捂住肩上的傷口,謝宣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肩上的鎧甲已經被擊碎,鮮血染紅了衣襟。但是他的嘴角卻咧開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謝赫心中有所不好的預感,再次將手放在了他的神璽上,原本白色無暇的美玉上出現了一道龜裂的痕跡。 眼眸一轉,他看到了一道迅速退去的黑線。 謝赫的臉色變了數變,伴隨著一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空蕩蕩的演武場已經變成了一片黑色的湖泊。 欲河之水?! 所有神靈皆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黑色不正是那位閻君的代表嗎? 謝赫的臉已經變得有了數分猙獰,他真是沒想到,那個逆子竟真是有那本事!竟敢去聯(lián)系那個他的親弟弟!還傷了他最為重要的依仗! 謝銘雖然無法離開黃泉,但是他的一部分力量,即是欲河之水還是可以抽調部分供謝宣調用的。 雷云不斷咆哮著,謝赫動了真怒。 謝宣將喉中的腥甜吐出,仰望著天上高高在上的諸神,這一戰(zhàn),他已經必死無疑。 他的這一生比之原主已然好上了不止一個層次,應當也算完成了原主的愿望吧。任務已經完成了,唯一欠的那筆情債……希望之前和拜托謝銘庇佑她的事情謝銘能做到吧…… 戰(zhàn)神,生之為戰(zhàn),因戰(zhàn)而死,也算是無比光榮了! 握緊刀柄,謝宣直直盯著上方謝赫有了幾分模糊的臉。 謝赫感覺到了下方已經重傷謝宣的蓬勃戰(zhàn)意,連他掌握的天雷都被影響了幾分。 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也是一個值得他用盡全力的對手。謝赫毫不猶豫地手捧神璽,向天道借力,欲趁其重傷而一擊殺之。 雷霆在其上方不斷匯聚,不斷擴大,覆蓋了整個演武場,聽著他最愛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謝赫只覺得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后,謝赫聽到了一聲脆響。原本被神力拖于半空的神璽在一道璀璨的紅光下被切成了兩瓣。 失去了原本的摧殘的光芒,如同凡間最為普通的玉石直直在地面墜落。 謝宣舉著橫刀帶血的身影出現在謝赫的面前,他張揚地大笑著。 謝赫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鎮(zhèn)定,他本以為那個重傷的逆子應當無法動彈,這才招搖地脫手使用了神璽,萬萬沒想到…… 這是天道給予他作為族長的憑證,也是他能cao縱神雷的神器,如今他失去了這樣神器,實力將要大跌! 謝赫嗜血的眼盯緊了拼勁最后一絲力量沖上來的謝宣。 謝宣已經用盡了最后一絲神力,連他自身的極速下墜都沒有辦法控制。 正當謝赫想要將其碎尸萬段以震懾諸神時,一個月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謝宣面前,他的一只手臂捅穿了謝宣的胸膛。 謝宣口中噴出的鮮血濺了謝旻一身。這樣的臟污之物讓一向愛潔的謝旻惱怒無比。狠狠地攥著謝宣體內的內臟一把扯出,繼而有又狠狠捅入,再拔出 短短幾瞬內,謝宣的胸膛就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他直直摔入欲河的水中,黑色的欲河之水無法稀釋神血,一片黑色中漾起了一片逐漸擴大的紅色。 “哈哈哈哈哈……”謝宣作為神靈,頑強的生命力支撐著他尚未死去,黑發(fā)散亂,唯一露出的血紅色眼睛嘲弄地注視著謝旻,仿佛在看一個卑微的螻蟻。 “謝宣!不要這么看我!”謝旻顧不得欲河之水的臟污,被謝宣徹底激怒,一只手挖去了謝宣的眼,用盡神力捶打這團血rou模糊的半死之神,“你高傲什么!還不是死在我手里!死在我手里!死在我手里!” 但耳畔那嘲弄的低笑聲一直不曾消去,直到謝旻想起他的鐵扇,一道神力將謝宣的尸首分離,他這才一屁股坐在欲河的水面,口中喃喃:“讓你再笑,讓你這般看我……還不是死了……哈哈哈哈哈……” 等到姜塵清醒過來,并且趕回去之時,她只能看見那欲河之水當中漂浮的一具尸體。 “不……不……”姜塵一把抱起那具在欲河之水侵蝕下幾乎不剩什么血rou的枯骨,卻在那具枯骨緊攥著的手骨中發(fā)現了那一柄她親手為他刻上戰(zhàn)神之名的橫刀…… “匠神,您節(jié)哀……”一旁的鬼卒見她停止了動靜,試探著插嘴。 “這里的人族呢?” 鬼卒見她還回答著他的話,心中一松,麻溜地回答:“這座城算是毀了,他們接了其他城池的神諭,要求重新建城,信仰新的神靈?,F在都在城外的新址忙著建城。” “好。先帶我去找閻君?!苯獕m眼角沒有一絲淚珠,抬起頭,揭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螓首峨眉,膚如凝脂,單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鬼卒都被震得回不過神,他們雖然沒見過神山上的神族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