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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檔,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看。這個屠文青,他必須爭取到!尤其是趁著他對謝留的存在著巨大愧疚之時。 謝宣的眼梢?guī)狭藴嘏缥醯男σ猓吹蒙磉吽藕虻膬?nèi)侍都覺得這有些陰暗的車廂內(nèi)亮堂了些。 出示了腰牌后,一行人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屠府。 聽聞圣上來訪,一個婦人和一個年輕人帶著家仆急急忙忙地前來接駕,一揖到底:“臣妾(草民)見過陛下。” “今日朕是微服前來,不必如此多禮?!敝x宣笑了笑,然后跨進大門,轉(zhuǎn)頭問身邊的年輕人,“姨丈身體可好些了?” “沒……這御醫(yī)說了,俺爹就是心中郁結(jié),俺也不懂,反正就是很難治?!边@屠懷泊長得就是一個小版的屠文青,虎頭虎腦的,有些青澀的臉上聽他談起父親就是一陣擔憂,“陛下,您是天子,您說俺爹還能好嗎?” “怎么和陛下說話呢!”劉環(huán)菱簡直要被這個不知禮節(jié)和他爹一樣的傻兒子氣死,當年她怎么努力請先生教也是無用,這傻兒子就是跟他爹一副德行。 謝宣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小姨不必在意。表哥這是真性情。” “這憨貨哪擔待得起您一聲表哥?。 眲h(huán)菱趕緊說道,她與劉氏不同,劉氏是劉家嫡長女,而她的母親不過是個妾,她沒有那么多見識,對皇權(quán)的崇敬扎根于心里。 謝宣搖了搖頭:“血脈至親,如何擔待不起。小姨你先去忙吧。朕和表哥去見姨丈就好。” “好好好!兒子你可要好好伺候陛下!”劉環(huán)菱美滋滋地盤算著陛下要兒子單獨作陪,莫不是兒子得了陛下賞識?!瞪了一眼那傻兒子讓他注意言行,她就趕緊點頭哈腰地走了, 謝宣與屠懷泊走了一小段路,推開門,入內(nèi)是一股撲鼻的藥味,一名身穿官服的御醫(yī)剛結(jié)束了為屠文青把脈,突然見到陛下到來,趕緊作揖。 “免禮。屠將軍病情如何了?”謝宣就算心里有所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幾個月前那個生龍活虎的壯漢現(xiàn)如今瘦了好幾圈,臉色蠟黃,見到謝宣那有些凹陷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御醫(yī)也知道皇上對屠文青的看重,趕緊將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屠將軍如今郁結(jié)于心,虛火過旺。微臣雖可開些藥方清熱去火,但這心病微臣就……” “朕知道了。你們退下,讓朕與屠將軍說幾句話。” 等到其他人退下后,謝宣坐于屠文青身側(cè),剛想開口,這位老將就已經(jīng)如同一個孩童般哭嚎起來。“俺對不起先皇?。∫前硤猿指然?,先皇也就不會……不會……俺有罪!俺有罪!”哭著哭著他就掙扎著身軀想要下床以頭搶地。謝宣趕緊攔住他:“此事姨丈不必全責怪自身,好好休養(yǎng)身體,朕和大雍的安全還要靠姨丈呢。” “不,陛下,俺決定了,您就讓俺去守先皇的陵墓吧!”屠文青的犟脾氣一下子上來,左思右想還是愧對謝氏皇族,沒臉回到朝廷,強行忍住滾滾的淚珠,認真的臉色讓謝宣知道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最誠摯的請求。 謝宣站起身,臉色肅穆了起來:“如若姨丈覺得自己真有過錯,那不如這樣,朕以后會提出一個要求,不管以后怎樣你都必須去完成。若何?這樣姨丈也不必如此歉疚了?!?/br> 屠文青愣了愣,眼神有些迷糊:“只要陛下有言,俺就會去做了,哪需要這么麻煩?!?/br> “不,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件事朕也只能敢托付給姨丈了?!敝x宣沉聲道,“還請姨丈不要將此事外傳?!?/br> 屠文青并非不知輕重,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依舊趕緊答應下來,這件事怕不是要他豁出老命了,看來他得好好養(yǎng)好這病,好讓他未來還能成為先皇子嗣的助力。 謝宣回到御書房,看著桌上一堆如往常般匯報些雞毛蒜皮的奏章發(fā)出一聲冷笑。 他搬開一處書架上的書,打開細不可見的暗格,露出一個龍首機關,一按下,書架立刻向右移去,露出一個密道。 “微臣見過陛下。”里面一位老者身穿常服正在等候,見到謝宣面露驚喜,深深一揖,“宮中竟有如此機關!臣真是大開眼界?!?/br> “魏相不知,此乃朕在侍疾時,父皇知道劉家外戚權(quán)重,為了大雍神器,父皇掙扎著寫明于紙上交代朕的。”謝宣那幾天侍疾自然不是一無所獲,他曾隨著宿主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界自也是學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了唇語,當然這沒必要告訴魏忠謀。他的話鋒一轉(zhuǎn):“唉,倒是不知魏相聯(lián)絡得如何了?” 魏忠謀趕緊又是一揖:“臣已經(jīng)聯(lián)絡了朝中諸位將領,除小部分猶豫不決,其余皆是愿意聽從陛下。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臣等愿萬死不辭。只是……” “只是附近兵馬皆掌握在劉家手里,大雍重兵都安置于北疆與匈奴對峙,來回調(diào)動需要時間是吧?!敝x宣早就明白了,見魏忠謀愧疚地要叩首請罪,趕緊攙起他,“無妨。如今本就不是極佳時機。劉氏經(jīng)營多年,許多暗棋都未暴露。朕還要等,等到他們自己鬧騰起來……朕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食君祿,而不做忠君之事!” 魏忠謀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礙他聽懂了這位年輕帝王口中的殺意,即使他政治斗爭看得已經(jīng)夠多了,也不禁肝膽一寒,他能想象到日后長安城的血雨腥風,菜市口的人頭滾滾…… 回到書房靜坐了片刻,謝宣也懶得去批這些打發(fā)他的奏章。突然他想起那小家伙好像有些鬧脾氣,就喚了人隨他前往。 正當他思索著該如何哄那小家伙高興,就被緊閉的殿門弄得哭笑不得:“這是怎么了?” 一旁的迪雅趕緊跪下:“陛下,娘娘她只是心情不好,還請陛下息怒啊!” “心情不好……”謝宣試著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上拴,這小家伙還算知道點分寸,“朕知道了,你退下吧?!?/br> “是。” 一跨進內(nèi)室,謝宣就看見某人正襟危坐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臣妾已經(jīng)知道陛下為什么待臣妾好了!陛下還是請回吧!” “哈?”謝宣不禁目瞪口呆。 第5章 懦弱帝王要崛起(五) “陛下所求的不就是讓臣妾成為日后諸位妃嬪的眼中釘,rou中刺,把臣妾立為靶子,讓她們?yōu)榱双@得陛下的寵愛而不得不動用些幕后的手段,比如說將家族的勢力借由您所用……”塔娜緊緊盯著那個男人的臉。猜測出他的用意后,之前他待她好的一切舉動都讓她惡心,虧她曾也有所被打動。 這皇帝不憑自身力量反而將希望寄托于女人身上,說好了護她周全,卻將她置于險地,怕是等他拿到大權(quán)她的性命也不保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激怒了他,魂歸大草原! 謝宣聽聞后并沒有如她意料中變得怒火中燒,而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