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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 顧哲航察覺到懷里的人慢慢沒了動靜,再次摸摸他的額頭。 蘇瑜萱男朋友帶來的藥到底有沒有用???怎么還沒退燒?如果從昨天開始算的話,陳澈已經(jīng)快發(fā)燒整整兩天了!再不退燒真的會垮的! 真是要急死他。 ☆、怎么辦呢 陳澈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里睡著,瑟瑟發(fā)抖。 顧哲航知道她現(xiàn)在腦子里依舊是完全空白,甚至連自己靠在他懷里可能都沒反應(yīng)過來。顫抖一定是因為發(fā)燒帶來的痛苦,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難受。 垂眸看著懷里這么小小一只,心情突然有些復(fù)雜。 為什么要讓她經(jīng)歷這么多這么大的事情,坐在這里那么久,盯著眼前這樽蓋著紅布的棺木看那么久,真的不會瘆得慌嗎。 還生病了,生病了都不能讓她去休息?為什么?就打算眼睜睜看著她在心理防線垮掉的時候身體也跟著垮掉? 為什么他那么智障,為什么他還要瞎想那么多種亂七八糟的可能,為什么他還要一個人坐在家里跟個智障一樣瞎幾把發(fā)脾氣。早該想到那個愛心代表的就是蘇瑜萱的,畢竟她就是個喜歡跟閨蜜討論所有事情的主啊,什么狗屁男朋友垃圾小田雞。 這兩天在家里抽的煙和浪費的顏料要是被爺爺看見了,估計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吧。然而……算了不辯解了。 但是現(xiàn)在呢。 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后,他的心一次次被揪緊,甚至有點難以呼吸。現(xiàn)在她靠在他懷里休息,他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突然落回原地。 心臟在顫抖。 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帽子往后拉了一些,露出腦袋。 剛剛蘇瑜萱也說了,陳澈在他到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跪了四個小時,昨天也跪了。這也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頂著發(fā)燒的狀態(tài)跪了八個小時。而且精神不佳,還沒怎么吃東西。 顧哲航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上。 辛苦你了。 也謝謝你一直頑強地扛著這么多事情。 外面的聲音還是很大,吵得他頭疼。 陳澈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炮聲嚇到,劇烈地顫抖一下。顧哲航下意識用手蓋住懷里人的耳朵,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里,讓她繼續(xù)睡。 大橙子在他懷里蹭了蹭,再次進入睡眠狀態(tài)。 他能感覺到她的耳朵緊緊貼在他的心口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始終沒能落下來。等她重新做睜開眼睛并推開他的那一瞬間,利劍落下。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她親手拿下那把劍,直直地朝他捅過來。 或許他會頃刻間鮮血淋漓,總之逃不過倒在她面前的命運罷了。 怎么辦呢。 陳澈我應(yīng)該拿你怎么辦呢。 視線移向她的袖子,伸出另一只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縮在袖子里的手。 很涼,跟她額頭的溫度有著鮮明的對比。 輕輕把她的手拽出袖子,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手心還有傷。 這又是怎么回事?什么東西劃的?指甲嗎?什么時候劃的? 陳澈你到底有多難受???為什么一直都不說?哪怕微信跟我說也行啊。 藥物的作用好像已經(jīng)起來了,陳澈睡得越來越沉,顫抖也不再那么明顯。手也在他的掌心里慢慢暖起來,而不是和之前冷得像冰一樣。 顧哲航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視線時不時往外面飄,隨時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現(xiàn)在好像是其他晚輩在輪流磕頭,并沒有棚子里這些人什么事,所以她應(yīng)該還能再休息一會兒。 密集的爆竹聲突然響起,注意到棚子里的人都站起來陸續(xù)往外走,顧哲航把懷里的人輕輕搖醒。 “陳澈醒醒,好像有事?!?/br> 陳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往外看了一眼,立刻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下子腿軟,直直往前栽,被顧哲航及時拽住。大橙子借著他的臂力重新勉強站穩(wěn),撐著自己額頭,踉踉蹌蹌地往棚子外面跑。 顧哲航起身跟著她往外,寸步不離地守著。 為首的八位晚輩們分別跪在棚子前面,齊刷刷磕頭。 整個過程不能讓外人在場,所以顧哲航只能站在旁邊看著她。蘇瑜萱和張睿風(fēng)也各自休息好,從車上下來,站在顧哲航身邊。 陳澈跪在地上的時候甚至沒踢掉小石頭。 外面寒風(fēng)凜冽,她就這么小小一只地縮在壽衣里,跟著身邊的人一起磕頭。 顧哲航暗暗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 為什么。 他現(xiàn)在知道那把懸在他頭頂?shù)睦麆κ鞘裁戳?,徹徹底底地明白。不是她的冷漠也不是她的怒火,是眼淚。 她多哭一次,他頭頂?shù)哪前褎拖陆狄稽c。 明明不像其他女生一樣動輒哭得梨花帶雨,但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反而更讓他揪心。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抱抱她。 直到最后,一劍斃命。 陳澈,別哭了。 小蘇的眼眶也跟著紅了,實在是看得難受得不行。 她知道大橙子有多黏自己外婆,所以也完全能理解為什么這段時間以來橙子越來越沉默寡言?,F(xiàn)在外婆徹底離開了,橙子情緒崩盤也是正常。 唉,只能說世事無常。 陳澈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跟上前面的長輩。 顧哲航想上前去扶住那個走路都不穩(wěn)的人,卻被身邊的小蘇拉住。 “你是外人,不能參與小橙子家里的事情……” 男生頓住。 “你們打算晚上吃什么?我剛剛?cè)パ缦沁吙戳艘幌?,今天的飯菜也是那種很油的。陳澈的發(fā)燒還沒完全好起來,肯定不能吃那些東西。要不我再去買點清淡的吧?”張睿風(fēng)小聲提問。 “我打電話叫人送過來就行,你們兩個也不用一直跑來跑去。吃什么?”顧哲航掏出手機。 小蘇第不知道多少次被這個人的大佬氣質(zhì)震懾到。 “我們跟大橙子吃一樣的好了,不用那么麻煩的。你記得再給橙子準(zhǔn)備點熱的喝的東西,這兒的杯子我都看了一眼,有點臟,估計都還沒來得及洗。其他的就是一次性紙杯了,裝不了太熱的水。我得讓她喝熱水,不然嗓子好不起來。”小蘇撓撓頭。 “你們看著陳澈,我去打電話?!?/br> 顧哲航轉(zhuǎn)身走開。 簡單點好晚餐之后,顧哲航把地址詳細(xì)報給店員。收起手機,轉(zhuǎn)身往回走。 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陳澈再次坐在棚子最里面,蘇瑜萱坐在她身邊陪著。他就這么站在棚子外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最角落里的那個人。 他只覺得陳澈變得很陌生。 以前要么是面無表情的,要么是微微笑著,要么是冷漠。偶爾舉著紙杯子認(rèn)認(rèn)真真找數(shù)字準(zhǔn)備買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