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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接迦娜離開的?!?/br> “知名的心理理療師也是那個超級英雄組織的一員嗎?”麥考夫皺眉,他對上了奧西里斯的視線。 奧西里斯否認(rèn),語氣冷淡:“別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論?!?/br> “哦?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呢?”麥考夫已經(jīng)在短短幾秒內(nèi)重新考量了一遍這位心理醫(yī)生,結(jié)果和夏洛克一樣,他看不透。 兩位傲慢且同樣不屑于和普通人類為伍的男性,在迦娜面前,誰也不畏懼誰地互相對視著。 一位是在整個英國都有話語權(quán)的政府高官,一位是不管你現(xiàn)在權(quán)力多大反正等你死了一定歸我管的靈魂執(zhí)裁者。 自知不可能壓下兩個人無形較量的迦娜,是真的頭疼。 “你為什么不自己推測看看?”奧西里斯不再多說話,走向迦娜。 “……”迦娜莫名開始害怕這位政府高管撤了他的醫(yī)師資格證。 迦娜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么來緩解現(xiàn)在尷尬的氣氛:“福爾摩斯先生,我雖然代替不了復(fù)仇者聯(lián)盟或者全人類,但我代替自己感謝你愿意合作,如果有消息了,你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我,就是那所布林克街的法師圣殿。我相信你那里一定還有眼線可以傳達信息?!?/br> 臨走前,她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下次見?!?/br> 她現(xiàn)在堅信這根比鋼筋還硬的蜘蛛絲是不會那么輕易斷開的。 * 回倫敦圣殿的這段路程,迦娜又一次坐在了奧西里斯昂貴的跑車的副駕駛座上。 雖然是同一個款式和色系,但是她知道這輛是當(dāng)初她作為心理疾病患者,光臨他的住宅時親眼見過的那一輛。 迦娜看了一眼身邊的奧西里斯,他們這一路上,已經(jīng)超過10分鐘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難道你怕我這一去找人就不回去了?”迦娜半開玩笑地開口調(diào)侃。 奧西里斯在等待信號燈時看著她回答:“那倒不會,你最后總會回去的。” 迦娜聽出他這里的回去,不是倫敦圣殿,而是她身體所在的醫(yī)院。 她愣了兩秒,把窗戶搖上,隔絕去外面吵鬧的聲音:“你就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嗎?” 如果你喜歡你一個人,請送她去倫敦,這是一個奇妙又魅力的城市;如果你恨一個人,請送她去倫敦,這里無盡的堵車,會讓她感受到什么是絕望。 不知道是這場忽然而至的車流擁堵,還是迦娜的話,奧西里斯像是被刺激到了。 他拉上手剎,松開了手中的方向盤,他的話語沉穩(wěn)又清晰落進迦娜的耳內(nèi):“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有心嗎?” “如果我不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也不是死神,而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是不是也要注定在你離開這具身體后,成為茶余飯后口中可有可無的朋友?”他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說出來的話卻字字扎在迦娜心口上。 “不是啊……”迦娜一時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的話,她說出來的話又輕又沒有力道,“他們不是可有可無的……” “那么我呢?”奧西里斯句句逼近。 無盡的堵車,和嘈雜的汽車?yán)嚷?,雜亂地攪動著迦娜的思緒。 想一想的確是這樣的,她從來都沒有明確回應(yīng)過他。 又心安理得地接受著他對她的縱容。 車內(nèi)又一次沒有人再出聲。 奧西里斯等待著迦娜的回答。 等來的卻是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迦娜?!彼鋈挥悬c后悔,目光有一瞬的茫然和失措。 “對不起……讓我想一想。” 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馬路上,耐心一點點被消磨著的幾位司機發(fā)現(xiàn),一輛路中央的超跑上下來了一位女士。 她頭也不回地朝著人行道的方向走去。由于車流幾乎是停滯的,她行走的異常順利。 等她消失在大家的視線里,他們的車輛還是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些司機們相信,是萬惡的倫敦交通堵塞阻礙了愛情。 第75章 續(xù)74s 人死后, 分成了兩部分,靈魂消失了, 身體卻還在這個世界上。 迦娜沒有死,身體和靈魂卻還是分開了。 熙熙攘攘的倫敦街頭, 誰也想不到,寄棲在這具身體里的,是另一個靈魂。 奧西里斯沒有跟來。或許他跟來了,用了某種迦娜注意不到的方式。 迦娜順著下車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十多分鐘, 一抬眼,泰晤士河粼粼的湖水映入雙眸。 她記得貝克街距離泰晤士河很近, 因為曾經(jīng)她就是在這附近遇到了奧西里斯, 然后用畢生演技獲取了他的一點信任。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動心的,而她想得又太多了。 他是死神, 她是人類。人生漫長, 于他卻十分短暫。 即便她喜歡他,再過十年,再過二十年,他青春永駐, 而她則等待著時間侵吞她的活力。 他們真的有可能嗎? 這些身體遇到的人對她而言,不是不重要, 而是短暫到不足以留下不該有的念想。 而奧西里斯不一樣,他存在于她的每一次新生, 又見證了她的每一次死亡。她從一開始的恐懼到慢慢習(xí)慣, 一點點接受他的存在。 直到他說他喜歡她。 她不是不想回應(yīng), 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回應(yīng)。 “湖水很美,是不是?” 迦娜在甜糯的女聲中回過神。 不知何時,她身旁的座椅,坐了一位披著毛呢大衣的年輕女性,她淺金色海藻似的及肩短發(fā)襯著臉架上一副細(xì)框的金絲眼鏡,唇色有些發(fā)白。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孱弱卻十分平易近人。 “是的,感覺靈魂都平靜了?!卞饶然卮?。 “真的平靜了嗎?你的靈魂。”女人偏著頭,說起話來不急不躁,“你看上去有心事,我是一位心理醫(yī)生,看看能不能幫到你?!?/br> “……”心理醫(yī)生? 在倫敦聽到這個職業(yè),無法讓她不遐想一番那棟郊區(qū)別墅內(nèi),奧西里斯作為她的心理理療師坐在她對面,洞穿著她的演技。 “歐洛絲?!迸俗晕医榻B后道,“上一次,我也在這注意到了一位滿臉心事的年輕人,我沒有上前。后來他從這里跳進了泰晤士河,等尸體被撈上來時,已經(jīng)涼透了。” “……”迦娜,“迦娜,下午好。” 河邊的風(fēng)吹過,兩位年輕的女性并排坐在河岸邊的長椅上。 “你說得對,可能我的靈魂永遠(yuǎn)都無法平靜下來?!?/br> 她無法判斷這樣的日子還要重復(fù)多久。自己的身體明明在一點點好轉(zhuǎn),靈魂卻一點都不安穩(wěn)。 “介意告訴我嗎?我發(fā)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睔W洛絲的嘴角掛上了安慰性的笑容,“你讓我想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渴望靈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