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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許梅平,去將他的檔案取來?!?/br> 小廝取來,縣令一看,驚愕道:“原來你還有前科,以前開錯藥方,害死一個元氏?!?/br> 金瑤一聽,更是驚愕萬分。萬萬沒料到這邊是害死自己娘親的人,當(dāng)下淚如雨注。其實總說不信什么因果循環(huán),天地報應(yīng),到底做了好事,老天也會庇佑的。幫助了別人,也無形中幫助了自己。 許梅平愧疚地垂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h令盯著許梅平:“其一,你亂開藥方,姚千易之死與你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但話說回來,錯也不在你。其二,你在圣水里面摻加丹砂,又用紅香丸致死李蓉,已是罪大惡極。其三,明明知道醫(yī)術(shù)不夠,還開甚么醫(yī)館,更是罪該萬死?!碑?dāng)下命人封了揚州醫(yī)館,命許梅平賠償姚家一千兩銀子,又沒收他剩余財產(chǎn),發(fā)配異地充軍不提。 問及誰人為揚州醫(yī)館連帶擔(dān)保人,李春花與柔心只說了是任青云,心里又怕任青云被重罰,幸好縣令只罰了他一千兩銀子作為賠償,兩人倒也放下心來。 姚徐波一聽到有一千兩銀子,笑得合不攏嘴。一面拍著胸脯,一面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只覺心底有什么涌出來,吊到了嗓子口,上不去,下不來,猛然咳嗽幾聲,叵料一個激動,昏厥在地,嘴里不住吐出白沫子。 王氏神志不清,一心都在李珍身上,倒也沒什么,李珍看著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只抱緊了王氏。縣令唬了一跳,連忙招來大夫一診斷,大夫來了也慌了手腳,診斷片刻,只道:“太激動了,痰涌上來了,噎死了?!?/br> 眾人慌作一團。 縣令道:“這可不好辦了,父子都死了,留下這個老太婆可如何是好?” 李春花正愁著怕縣令心中責(zé)怪,看了是個好時機,乘機道:“大人,不要緊的,王氏還有一雙女兒,蓉姑娘去了,珍姑娘還在呢。我就索性把她的賣身契還給她,放她出去。她們母女也能遂心如意相依為命了。” 縣令道:“如此正好,許梅平罰的一千兩銀子也夠她們生活了,自己做個小生意,不愁沒錢用。算你也是個有覺悟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br> 李珍巴不得出去,聽了只覺老天保佑,磕頭和雞啄米似的,王氏喜出望外,緊緊抱著李珍,不肯放開。 如此揚州醫(yī)館被禁,許梅平被發(fā)配到異地,所有財產(chǎn)沒收。麗春院李春花自行安撫姑娘們,任青云付賠款一千兩。姚千易和姚徐波已死,早日入土為安。李珍被李春花放了出去,與王氏得了兩千兩銀子回村過生活。 金瑤知道結(jié)果,挽著梁鈺茜會沉院了,后面的事情也無暇顧及,只覺花好月圓,事情正好。 更何況,揚州醫(yī)館這件事終于落下帷幕了,不至于繼續(xù)禍害黎明百姓,許梅平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zhuǎn)眼到了九月上旬。金瑤去了一堂濟世堂,只見客人已如往昔,曾經(jīng)在揚州醫(yī)館看病的人已經(jīng)回到了濟世堂,陳克新也看了這位看下位,一絲空閑也沒有。 金瑤笑了笑,好大夫終究不會餓死的。等到中午好歹有些空了,金瑤進了濟世堂,笑道:“大夫近來生意可好?” 陳克新長吁了一口氣:“倒也是了,人是多了些。我心里是希望他們能夠健健康康的。” 金瑤道:“誰會希望別人得病呢。能這樣,大夫也能繼續(xù)呆在揚州城,造福黎明百姓了?!?/br> 夜晚金瑤一個人在夜空下走著,看著滿天繁星,亮閃閃的,只覺生活終于安定了下來。 ☆、翹盼 麗春院沒了許梅平,也不見李珍李蓉,金瑤只覺生活都淡了,每日過著平淡的生活,翹首期盼著中秋節(jié)。 心里時不時也有些疑慮,懷疑這樣的自己,真的還可以嗎?還可以嫁給聶坤,去村子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么? 院子的井平穩(wěn)的沒有一絲漣漪,金瑤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梁鈺茜從外頭走進來:“瑤兒,李珍來了,指名要找你?!绷衡曑缱罱鼘钫涞臄骋馍倭瞬幌?,曩昔的話,鐵定不會帶話的,現(xiàn)在竟然淡淡的,像是替一個好友帶話。 金瑤點了點頭,心里不知道她要作甚,走出樓外,只見她穿著一身素色粗布,臉上一點胭脂也未抹,發(fā)上一點珠翠也未堆盈,看起來像極了良家婦女。 李珍看到金瑤,破天荒露出一絲微笑:“這樣的我,期待了很久。如今我終于圓滿了?!?/br> “圓滿?”金瑤疑問地復(fù)述一句,其實她心里本是知道答案的,不等李珍回答,連忙道:“恭喜。”其實她何曾不想,只是卻不能如李珍一樣。 她只要李春花的一句話,就能走了,而自己,要用幾年光景去打拼,而且還不見得能夠抽身這麗春院。 李珍秀口微張:“我來這兒,其實要感謝你的。”說著從懷里掏出幾塊饃饃:“我這兒新做了一些饃饃,特意帶來給你吃。賠的銀子還沒發(fā)下來,等得到了,我必定再深深報答你一番。” 金瑤不退卻,接下了饃饃:“這個我收下了,卻不用什么報答了。” 陪著金瑤說了一會兒話,李珍福了福,便回去了。金瑤看著包起來的幾個白面饃饃,做得精致白嫩,色相極好。帶回了房,與梁鈺茜道:“她是來感謝我們的,還帶了幾個白面饃饃來,我與你一道吃?!?/br> “感謝你什么?” 金瑤頓了頓,才回道:“感謝我,在李蓉死的那段時間去安慰她?!?/br> “若真感謝你,為何不給你銀子,得了兩千兩銀子,就三個白面饃饃就打發(fā)了?你缺錢贖身院子誰不知道,她是個有心報恩的,也該知道?!绷衡曑绲?。 “何苦呢,若真給我銀子,我倒是不能受了,卻把恩情俗化了?!蓖巴饪戳艘粫?,才回神過來:“恭喜她脫離了樊籠,也祝我早些脫離。”轉(zhuǎn)頭笑盈盈望著梁鈺茜:“一起吃了?” 梁鈺茜不知怎么,又泛起氣來:“你要吃你吃,我可不吃,沒得里面加了什么東西,就重蹈李蓉覆轍了。”說著踩著地就走了。 這番話倒是令金瑤想起了綿松,她曾經(jīng)在紅棗湯里面加了瀉藥,金瑤喝了瀉了一晚上。可金瑤并不想要懷疑李珍,拿起三個白面饃饃吃了,只覺香噴噴的,還不忘砸吧砸吧嘴。 靜了下來,倒是想到了一件事,王氏還依舊是神志不清了,如今既然和李珍化干戈為玉帛了,何不如…… 也算是對著住王氏叫了幾聲女兒了。 第二日金瑤又去了濟世堂,跟陳克新道了此事,陳克新聽了道:“我今日下午和你一起去,也當(dāng)行善積德。” 果然晌午過去,兩人吃過飯,各打了一把油紙傘,前往楊家村。依稀記得去路,兩人來到了那一排樟樹底下的土坯房。 李珍正在門口曬咸菜,臉上都掛著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