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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天就能見好,但是到底會損害身體,積在五臟六腑里面。又比如說,脾胃出了毛病,用這種藥調(diào)理著也能好,他卻偏偏要用另外一種藥,雖然很快就好,卻暗中傷了肝腎。不出幾年也會發(fā)作。這樣的行醫(yī)之道的確不利于身體?!?/br> 金瑤聽了,背后都冒出了冷汗,自己的娘親就是死在一個庸醫(yī)手上,如今麗春院旁邊又開了一家這樣的醫(yī)館…… 夜晚的月色淡薄,依稀能見去路。路上三三兩兩行人,金瑤走得心事重重。自己一介女流,身份又擺在哪里,又能做什么來補救呢?想了想,金瑤暗下決心,逮住機會要讓揚州醫(yī)館的這些□□公之眾人才是。 ☆、打架 揚州醫(yī)館如何受歡迎,許梅平如何被追捧,暫且不敘。且說金瑤回到房子,便和梁鈺茜道:“你要是得了病,就去濟世堂看,算是照顧我朋友的生意?!?/br> 梁鈺茜只當金瑤還在心疼那些藥材,一個勁笑道:“你也真真是夠了,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那些物什呢?!?/br> 金瑤卻不言語了,只顧歇下。第二日迷迷糊糊金瑤便被梁鈺茜搖醒來了。星眸微展,映入眼簾的便是梁鈺茜細聲軟語道:“瑤兒,我給你在廚房熬了粥。別等涼了?!闭f著腳一抹走了。 原來揚州醫(yī)館病患眾多,許梅平雇的小廝接待不過來,便安排了麗春院的姑娘前去幫忙出力招待,有些許工錢,姑娘們自然也樂意去。今日便是梁鈺茜和一些姑娘的班,這才起了個大早。 金瑤聽了,也睡了會兒懶覺。醒來后在廚房里食過早膳,便將梁鈺茜熬的粥盛在碗里,放進食匣里面,就要送去給聶坤。病了些天,忙了些天,已經(jīng)許久不見他了。 提著木匣走出麗春院,徑直往香風山腳走去。只要一想到聶坤,金瑤心底便如浸蜜汁,受的所有苦所有累也是值得了。 不遠處林立著眾多小攤小店,聶坤在路旁支起一個小攤,上面賣著字畫手絹。金瑤繞到他背后,輕輕拍一了下,便候著不動。 聶坤也沒半點兒反應,依舊坐在那里。金瑤只覺他和木頭似的,甚是沒趣,便繞道前邊,只見聶坤眉毛嘴唇抖來抖去,強忍著笑意,金瑤不由撲哧一笑:“吃過早飯沒有?我姐妹做了粥,我拿來給你喝?!?/br> 聶坤喝了粥,砸吧砸吧嘴:“也是你送過來的,否則沒這么好吃?!辈亮瞬磷?,收好了碗筷。 金瑤不住大笑,笑完了感覺身上熱熱的,抬頭一看,才注意到一件小事,攤上連帳篷也沒搭一個,金瑤看著心疼:“怎么連帳篷也不支一個?火似的太陽,可不曬人哩。” 聶坤垂了下頭:“反正平日里來這賣東西也是我一個人,曬也曬不到你。我就把帳篷當了,也是一筆銀子呢?!?/br> 金瑤聽了,心瞬間軟了下來。為了籌錢贖身,他都已經(jīng)做到這種地步了。爹爹給的二十八文銅錢金瑤早已沒把它當錢看了,摸出身上所有的銀票,遞給聶坤:“我想了想,錢還是交給你保管罷?!?/br> 金瑤手上厚厚一疊加起來統(tǒng)共有一百五十多兩,聶坤看著迷了雙眼:“瑤兒,還是放你那里罷,你也能安心?!?/br> 金瑤笑道:“要這樣安心,我們還談個甚么!我以前沒到麗春院的時候,家里還是有些銀子的,逢人替我做了什么事,都愛打發(fā)賞錢,放在我這里,難免打賞了出去。手頭沒有銀子,自然不會打賞。再說了,說出來也不怕你惱,你是鄉(xiāng)下人,家里又窮,到底過得節(jié)儉些,也懂得如何從指甲縫里省銀子?!?/br> 聶坤嘻嘻一笑,接過金瑤手上的銀票,這么一大摞,聶坤還從來沒有拿過呢,放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一陣:“我把它埋在地下存起來。” “隨便你,反正記得包好就是了,省得它化了?!闭f談一會兒,金瑤正要離去,卻發(fā)生了一樁麻煩事。 隔壁也有一個攤子在賣手絹瓔珞這些女子用的玩意兒,攤主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生的身材高挑,熊腰虎背,穿著一身湖藍粗布衣裳,頭上戴著挑線汗巾。 這男子名為姚徐波,也是做著這樣的小買賣??粗櫪つ艿霉媚锴皝硭蜏椭?,自己冒著大熱天賣東西,卻只能喝井水解渴。心里早就積了一肚子火氣。 又看著金瑤摸出那一把大銀票塞給他,心中怒火更熾,再也忍耐不得,跳將起來,猛虎攫食般撲了過去,將聶坤攤上擺的字畫手絹撕了個稀巴爛。撕爛還不作數(shù),又是打又是扯,木板裂出不少罅縫,物件幾乎碎成齏粉。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圍在旁邊,冷眼看著熱鬧。金瑤唬了一跳,躲在聶坤身后探著腦袋望著。聶坤一時也懵了,等到反應過來,紅了臉皮問道:“你做甚么撕我東西?” 這一問,姚徐波更加來勁了,手撕腳跺,仿佛這些東西是幾輩子的仇家一般。聶坤走上前去,伸手就去阻攔,姚徐波一把就推了開去,聶坤吃了一交,直跌倒在地上。 金瑤心中一凜,連忙前去攙扶,又對姚徐波道:“我們是哪里得罪了你不成?有這么大的怨恨!撕爛我們東西作甚!” 差不多撕了個干凈,姚徐波才站了起來,冷笑道:“說有怨恨,也談不上,只是你們不會為人,這也便是了。” 金瑤冷笑:“我們不會為人,撕人東西就會為人了。要是這個,我們當真不會為人,也請你爹娘教教我們該如何‘為人’!” 姚徐波登時沉下臉來,指著金瑤聶坤:“你們兩個……” 聶坤道:“是要怎樣?” 姚徐波卷起袖子,露出一雙臂膀來,握著拳頭,就往聶坤打去。聶坤也不示弱,臉皮漲得紫紅,也揮著手扭打上去。 金瑤一望驚住了,周圍攏在一塊看熱鬧的人依舊站在哪兒,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 兩人此時已經(jīng)扭打在一處,只見姚徐波揮著拳頭便往聶坤門面砸去,聶坤卻從來沒打過架,不知如何應對,連忙縮手遮掩起面容,那一拳砸到聶坤護住臉的雙手上,口里都流出水來。聶坤吃了一記,也不防了,揮著拳頭夾著颯颯風聲對打過去。 金瑤看得發(fā)怔,待反應過來,看到旁邊有一扎帳篷用的竹竿,順手抄起,想要住架,揚在半空中,卻懸了起來,不肯打下。心里柔腸百結,這樣攻打他的背身,實在太過小人行徑了。 金瑤咬了咬牙,拿著竹竿往兩人之中撥弄,想要挑開二人,姚徐波見了,一手和聶坤廝打,一手攥住竹竿,往一旁拉扯,金瑤力氣小,就要被拉過去,連忙使出渾身的力氣后拽。 聶坤見金瑤也陷入進來,吃奶的力氣也發(fā)用起來,舌綻春雷怒叫一聲,就往姚徐波身上撲去,他見聶坤如虎尋食般來勢洶洶,不由松開了竹竿,雙手前來應戰(zhàn)。這邊竹竿一松,金瑤便踉蹌著往后退了好些步,一屁股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