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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眉頭一皺,朝白上卿瞥去一眼,又是這老匹夫,“白上卿所言差矣,東夷對我大越南疆的滋擾,并非一朝一夕之久,如若我朝讓步,勢必會形成墻倒眾人推之勢,再說,我們何不借此機會把整個西涼都拿下來,廢除其附屬國的地位,建州設(shè)郡。” 白上卿大驚,“段將軍,你不能因為你是武將就挑起戰(zhàn)爭,若是真發(fā)兵平叛,拿下西涼,只靠將軍手里的那點兵是不夠的,必然要從別處調(diào)兵,盛京禁軍必然是不能動的,那就只能從其他州郡調(diào)了?!?/br> 白上卿看了看皇上,又道:“現(xiàn)下最適合的無疑是就用徐將軍的兵力,加之南疆那邊形勢,一旦徐將軍帶兵平叛,必然會導(dǎo)致荊州兵力空虛,萬一荊州告急,誰又可以守?” 段無澤見白上卿張了嘴還欲再勸,忙止住了他,朝皇上揖了一揖才說道:“當(dāng)年西戎侵占我蜀邑珠江,在敵我裝備極其懸殊情況下,當(dāng)時的渠平水軍敢打敢沖,竟沖至敵艦邊上打的西戎蠻夷在甲板上不敢露頭,甘心情愿對我朝俯首稱臣?!?/br> 皇上沒說話。 丞相及徐伯承皆保持緘默。 待蕭子衿與翎雪等人回到了玉笙居,蓮翹與花楹見她回來,便迎了過來,福了個身說道:“蕭小姐,您回來了。” 蕭子衿點了點頭,問道:“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蓮翹答道:“回蕭小姐,方才您一走,便有好奇的人來問奴婢玉笙居是否真進了賊人。” 她一聽笑了,問道:“你怎么答的?” 蓮翹疑惑了,很是嚴肅地答道:“奴婢什么也沒答,就叫那人去問寺卿大人?!?/br> 她差點擊掌叫好,一時也顧不上記學(xué)宮規(guī)的仇了,連連夸了蓮翹幾句好姑娘,便進了屋,瞅著凳子就坐了下來。 一時高興,順手就拿起桌上的果子扔到嘴里啃了起來,頓時酸得人牙都快倒了! 我擦啊,這他媽是圣果酸梅啊! “水,快倒水。”她趕緊擺手吩咐道。 她這凳子還沒捂熱,院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些人片刻間就到了屋前,隨后就聽有人在門外恭聲問道:“皇子妃娘娘可在屋里?” 老兄,你這話問得可真沒水準(zhǔn),我這前腳剛進院,凳子還沒捂熱,你后腳就來了,既然院中尋不到,不在屋里難不成還在屋頂上? 飛霜正給她倒茶水呢,不知咋的,手一哆嗦,手里抓的那茶壺就掉在了桌上,她一愣,暗道幸虧他媽這茶水是涼的! 她很是無奈地看著飛霜,詢問道:“霜丫頭,你干嘛呢?一壺茶全灑我身上了。” 飛霜尷尬地看著她,連忙從懷中掏出錦帕替她擦拭,一張俏臉緊張兮兮的,磕磕巴巴道:“小姐,是不是太子殿下派了人來抓奴婢?” 她看著飛霜,奇道:“你見過有幾個來抓人還是這么和氣的?況且你犯何錯了?太子為何要抓你?” 飛霜琢磨了一琢磨,點點頭,說道:“小姐說的是!” 她也點點頭,說道:“趕緊地,把桌上擦擦,真是吃蛋等不得鴨子落屁股,瞎著急?!?/br> 蕭子衿看了翎雪一眼,示意她去給開門。 門外站了幾個小廝打扮的人,當(dāng)頭的小廝捧著一托盤,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呃……這是……? ☆、第九十三章 叫花楹把泣不成聲的翎雪扶了出 她正疑惑著,小廝低頭鞠躬朝她行了一禮,說道:“奴才奉命前來給娘娘送筆墨紙硯及經(jīng)書佛禮?!?/br> 說完,后面的兩個小廝就捧著幾摞子佛經(jīng)走上前來,要說還是翎雪敬業(yè),二話不說,直接接過那些佛經(jīng)就放到了桌上,來回走了好幾趟。 她只覺納悶,這不是應(yīng)該在佛堂抄嗎?想是臉上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只聽小廝說道:“皇子妃娘娘,佛經(jīng)祈福本是應(yīng)在佛堂進行,但只是由于住持大師要在佛堂懲戒弟子,故只能委屈娘娘在廂房抄經(jīng)祈福了?!?/br> 嘿!正中她意,當(dāng)下就擺手道:“不委屈,不委屈?!?/br> 這在佛堂抄經(jīng)祈福,難免會不自在,不如屋里來得舒服,有啥好委屈的? 小廝說完,復(fù)又恭敬道:“如果娘娘沒有其他吩咐,那奴才告退了?!?/br> 待小廝退下了,房門又重新關(guān)上了,她這才望向眼前堆得如山般高的佛經(jīng),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翻翻這本經(jīng)書,再瞧瞧那本經(jīng)書。 果真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 翎雪卻是忙得很嗨皮,連忙將備好的筆紙端到案桌上攤開,然后又把書搬過去,最后把她拽了過去,按到了桌后,遞過毛筆道:“小姐,抄佛經(jīng)需……” “誠心!”她打斷翎雪的話,接過她遞過來的毛筆,瞅了眼那密密麻麻的字,頭疼到不行,只得抬頭商量道:“要不這樣吧,你先替我抄著,我一會子再抄。” 翎雪一聽,驚愕得瞪大杏眼,拼命搖頭道:“奴婢的字與小姐不同,若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如何是好?” 她想想也是,左思量右考慮,還是說道:“別說了,讓你抄就趕緊抄,至于他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翎雪被她逼得急了,頓時眼圈一紅,淚水就下來了,邊抹著眼淚邊說道:“小姐啊,這抄經(jīng)祈福需得誠心,哪能找奴婢代抄呢,您這不是叫奴婢糊弄神明嘛,這要叫神明知道了,必然會遷怒于奴婢的,奴婢小命不保??!” 神明那么忙,哪有空管你這么芝麻綠豆點小事。 翎雪哭得梨花帶雨,看著著實可憐,最主要是吼得她頭疼,她也只得作罷。 叫花楹把泣不成聲的翎雪扶了出去。 翎雪出門之際,回過身,淚眼盈盈地瞅著她,抽泣著說道:“小姐誠心必得神明庇護!” 她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憋死過去,只想抓起本經(jīng)書朝門口扔飛去! 她提著筆,又瞅了眼那經(jīng)書,想了想,還是不甘心,便把主意打到了正在研墨的飛霜身上,飛霜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頭朝她望了過來,與她‘深情’的對視了幾秒,撲通一聲就給她跪下了。 驚得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是咋的啦? 她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飛霜已是又甩起了花腔哭訴道:“小姐啊,不是奴婢不幫您,只是這抄經(jīng)祈福需得本人才靈驗,若奴婢替小姐抄了這佛經(jīng),怕是會遭天譴的呀……” 她十分無奈,只得叫了青蘭將快哭斷腸的飛霜攙了出去。 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她仰天長嘆,憤然激烈。 他奶奶的,難道想找個人抄佛經(jīng)就這么難嗎? 轉(zhuǎn)頭一看,嘿,還有個蓮翹!她直勾勾的瞅著蓮翹,嘴巴是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終是調(diào)了下面皮子,一臉期待的盯著蓮翹,問道:“你晚飯吃了嗎?” 蓮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她點了點頭,手里還提著筆,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