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倒扣在了走廊上。 柳眉微蹙,胡杏兒回過眸來看向劉辰陽,嬌俏的臉上疑云遍布,“怎么了?” “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藥給灑了!難道你不知道邵當(dāng)家還得靠著這藥撐過今晚么!”面紅耳赤的,劉辰陽緊捏著拳頭,怒瞪著胡杏兒,簡直就恨不得揮拳擊碎那一副不知所云的臉。 劉辰陽的話鏗鏘有力的激蕩在胡杏兒的心頭上,紅潤的小臉立現(xiàn)蒼白。 幾乎沒有多想的,胡杏兒轉(zhuǎn)身就推開了那兩扇閉合的檀木門。 在劉辰陽還來得及阻止她時,人已經(jīng)是消失在了走廊里,直直的朝著里屋的方向奔去。 伸出的右手只抓了一把空氣,劉辰陽心里一個咯噔,這個時候胡杏兒進去,只會惹惱邵當(dāng)家,頑疾尚在又加上怒火攻心,屆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番外 她,倒是舍得 念此,劉辰陽也不再顧慮規(guī)不規(guī)矩,抬腳便大步流星的追隨著胡杏兒的身影而去。 胡杏兒再次進入里屋,所見到的便是邵千莫從床上翻滾了下來。勁道不小的砸在了矮階上。 沒有多想,胡杏兒快步的走到邵千莫的身旁,半蹲下身,伸手欲想將他從矮階上拉起來,卻因為自身力量的薄弱,無法撼動邵千莫半分。 狹長的雙眸半瞇,邵千莫迷離的看著去而復(fù)返的胡杏兒,嘴角微勾,他這副慘樣終是逃不過她的雙眼么? 感受到邵千莫的注視,胡杏兒回以注目掃向他,卻在他那慘白虛脫的臉上看到了于此情此景皆不相符的笑意。 杏眼微斂,他為何要露出自嘲的笑容,難道就是因為他傾盡全力維護的驕傲、不允許別人冒犯的驕傲、就這么赤裸裸的被她踩在腳下么?女扔臺血。 若真是如此,那她只能說。她看不起邵千莫了。 雖說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胡杏兒就是沒法放任邵千莫不管。 左手從邵千莫的脖頸橫穿過去,右手搭在邵千莫的左肩上,胡杏兒將自己的身子往后傾去。借此順利的把邵千莫的上半身拉離了冰涼的地板。 “還能站起來么?”輕聲詢問著邵千莫。胡杏兒以環(huán)抱的形式支撐著邵千莫的身體,不讓他摔回地上。看他那副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魂歸西天的模樣,胡杏兒的心就別提有多著急。 沒有答應(yīng)胡杏兒,邵千莫微閉上雙眸。面色雖不曾變過,但那額頭上暴露出來的青筋及汗水,都間接的坦露了他那份源自全身上下的鉆痛, 察覺到邵千莫那輕微的顫抖,胡杏兒垂眸睨著那張宛如死人般的俊臉,眸底劃過一抹傷痛,雙手的力道收緊,緊緊的將邵千莫摟在懷里。 掀開珠簾的手縮了回來,劉辰陽半合上雙眼,在原地候了一會后,抬腳便朝著門外走去。 興許是因為胡杏兒的懷抱過于暖人,邵千莫逐漸的感受到那份鉆痛安份了下來。在他誤以為這次的發(fā)作就要畫下句點的時候。那份從骨子里鉆出來的疼痛再次襲遍著他的全身,侵蝕著他的精神。。 本來松懈下來的精神被邵千莫那為之一振的身軀給挑起,胡杏兒抱著邵九彥的雙手不禁更加用力,俏麗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既然不能與他共同承受痛苦,那么最起碼的溫暖她須得給到。 才這般想到,胡杏兒就感覺到手上一個濕意,似乎是有水滴落在她的小臂處。 垂眸去看時,胡杏兒才知道那并非是什么水滴,而是宛如胭脂一般鮮艷的血珠。 怔怔的望著那在淡黃色薄紗上暈染來的血色,胡杏兒忙的推開了邵千莫,杏眼掩飾不住顫意的端詳著那張隱忍的俊臉,在掃到那卷翹而微顫的睫毛時,胡杏兒難掩釋懷的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 目光垂下,定定的睨著那被血液染紅,還在往下滴血的下唇,胡杏兒微抿了抿唇,看來是過于隱忍,他才不小心咬破了下唇。 “很疼么?”明知自己問的是廢話,但胡杏兒還是問了,她想確切的知道他的感受。 微閉的雙眸半睜開來,邵千莫瞟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杏眼斂起,胡杏兒心知再多問也無益,只得抬手拭去了他下唇沾染上的血珠,那溫柔輾轉(zhuǎn)的動作就如同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睨著那躍在小臉上的那抹認真,邵千莫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怔怔的,任由她的視線分毫不差的落在他的臉上。 “真忍不住了,就叫出來吧,興許會好點?!备矍д校觾豪^而又道:“放心吧,這里除了你我,已是別無他人。” 聽著胡杏兒那哄小孩般的方式,邵千莫勾唇一笑,持續(xù)的咬緊著牙關(guān),來抵住那份蝕骨的痛楚。 見邵千莫沒把她的話落到實處,胡杏兒也沒有其他辦法,想要替他分擔(dān),卻屢次遭到他的拒絕。 瞧著胡杏兒那難掩失落的臉龐,在這一刻,邵千莫著實放下了自己,多日來的想不明白也隨之撥開云霧見天日。 一陣鉆痛涌上,當(dāng)下的邵千莫不再選擇壓抑,而是張口,溢出了沉悶的痛叫聲。 那一瞬間,胡杏兒幾乎都以為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待那略微隱忍的痛叫聲再次響起,杏眼一眨,胡杏兒忍住淚水想要奪眶而出的沖動,在邵千莫把嘴闔上時,抬手迅速的橫放在他的嘴上,故而在下一秒,兩排整齊潔白的貝齒就陷入了她的小臂。 刺痛從小臂上蔓延,胡杏兒用身子撐著邵千莫的上半身,滲出許些薄汗的臉浮現(xiàn)一抹欣慰的笑,她最終還是得到了跟他一同承受痛苦的機會。 口腔里腥味繚繞,邵千莫原本皺起的眉頭更加緊鎖了起來,眼角的余光向后瞥去,卻沒法看到此刻間騙他叫聲,卻把手給他咬的胡杏兒。 微喘著粗氣,邵千莫抬起無力的左手想要把她的手拿下來,卻抵不過又一波的鉆痛,本能的咬住了胡杏兒的手。 柳眉緊蹙,胡杏兒咬著后槽牙承受著那抹刺痛,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邵千莫有多么的痛。 他每用一分力道,那蝕骨的痛楚就多幾分,而她所體驗到的只不過是他小小、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就是這么微不足道的痛楚也讓她煞白了整一張小臉。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胡杏兒已然無法感知到自己手臂上的刺痛,屋里除了她們一深一淺的呼吸聲,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