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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 自早上說清楚之后程馳放下了一樁心事就沒有再去多想,如今著實(shí)被問了個猝不及防。 田妙華看夠了他的窘態(tài)才慢悠悠地繼續(xù)道:“一直分房睡難免惹人閑話,倒也不用多了,就一個月一次你回房來睡,我私下偷偷給你備套被褥?!?/br> 程馳那高高提起的心這一下突然呱唧一聲落了下來,砸得有點(diǎn)七扭八歪。 他真心說不清此時心里是個什么感覺,就是上戰(zhàn)場的時候都沒這么跌宕起伏波瀾翻滾的。別怪他疑心田妙華是不是故意的,可從她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他又實(shí)在看不出什么,也只能怪自己想多了。 對此程馳除了點(diǎn)頭應(yīng)下之外似乎別無選擇,又等了一會兒小心地偷偷看幾眼田妙華,感覺她應(yīng)該沒有其他話要說的樣子,這才忐忑地繼續(xù)吃面—— 這面是真的好吃,他也是真的不想什么時候被她一句話嚇得噎死。 比起噎死他還是情愿被毒死,那樣還能好看一些。 吃完面程馳倒是想一起幫忙給田妙華整理東西,但大部分東西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剩下一些女人的貼身物件怎么能讓將軍老爺動手,于是就被玲瓏趕回了書房。 可是程馳辭官之后也沒什么事做,他在書房里拿著一本兵書想要打發(fā)一下時間,卻總是看兩眼就不自覺地想到晚上要跟田妙華睡在一個房間的問題,隱隱的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不知不覺天就已經(jīng)黑了,玲瓏來請他去吃晚飯,他肚子雖然還不餓,但一家之主一直不在飯桌上露面也不好。反正就玲瓏用的那精致小碗,一碗下去根本什么感覺也沒有。 這一頓飯吃得倒是相安無事,大鵬依然沒有上桌,玉嬤嬤因?yàn)橛谐恬Y在雖然冷淡了些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失禮。 唯一讓人汗顏的是田妙華不知怎么說通了玲瓏,終于給他換成了大碗。 看著那滿得冒尖的一大碗飯程馳不知道現(xiàn)在找借口出去松松腰帶還來不來得及,他悄悄看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田妙華,心想她應(yīng)該只是好意想讓他多吃一點(diǎn),不是故意想整他的吧?距離下午吃完那兩大碗面真的沒有過多久啊…… 可是看看田妙華溫柔安靜吃得正專心的臉,想想自己對人家的問心有愧,吃撐怎么了,有毒不也得吃嗎。 一個字,就是吃。 第四章 同房(下) 程馳吃完晚飯后裝作欣賞風(fēng)景的樣子,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走動著,看遍了院子里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棵花草。 好在玲瓏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早早的躲回自己院子里去,不想留在這里打擾他們,不然他這個本就沒什么威嚴(yán)的老爺就更臉面丟盡了。 其實(shí)放在以前他吃這些東西真心不算什么,但許是回來的這些日子一直有些未了的雜事纏身,后來又忙著成親,擾心的事情一多明顯疏于鍛煉。活動變少了,即使吃的不知比在軍中伙食好了多少,胃口卻明顯不及從前。 消食過后他打了一套慢拳,待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才收拳,去側(cè)院打了一桶水沖涼。等他沖完正要回房的時候才突然一頓,想起房間里還有個田妙華。 這下子他尷尬了,自己回房之前還跑來沖涼,一身濡濕未干的進(jìn)房會不會被田妙華誤會什么? 他滿心糾結(jié)地在門外踟躕了半天,直等著夜風(fēng)都快把身上給吹干了,才謹(jǐn)慎地推開房門—— 然而田妙華只是給他留了燈,人早就睡下了。 連他的鋪蓋都只是鋪在外間的門旁,臥室他都不必進(jìn)去。 程馳的心情真的,真的,好復(fù)雜…… 他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會再想太多了。 程馳默默吹了燈,在門旁的鋪蓋上躺下,隱約竟然想起了他還在村里時爺爺養(yǎng)過的一條看門狗。它差不多每天晚上也就是窩在門旁的這個位置…… 打住,不能再想了。 可是一旦收斂心思,就發(fā)現(xiàn)多年練武和邊關(guān)生活帶給他的敏銳感官被安靜的黑夜放大了。他都能夠聽得到臥房里田妙華那綿長平緩的呼吸,聞得到屋里完全不屬于他的香粉氣息。 他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男人,這香氣自然勾起了他一些久遠(yuǎn)的回憶——距離上一次有人“同房”都已經(jīng)是四年多前的事。 身體里像是隱隱生出些浮躁的感覺,他盡量無視掉這種感覺想快點(diǎn)睡過去,卻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書房里一覺睡到下午才醒的,到這會兒根本完全沒有睡意。 這簡直是場磨難。 如果不是婚前相看過八字,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兩個人的八字配的有什么不對。 明明已經(jīng)說開了,明明對方也是個通情達(dá)理溫柔客氣的好姑娘,本該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兩不相干地度過這段作為夫妻的日子,可怎么現(xiàn)實(shí)卻讓人覺得哪兒哪兒都好似不對勁。 他就這么干躺了大半夜,到下半夜才慢慢睡過去,沒一會兒就感覺有只涼涼軟軟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程馳猛地驚醒過來,滿身的警戒在看到田妙華衣衫未整地蹲在他鋪前時就被驚了個煙消云散,只剩下滿腦子大寫的懵。 因?yàn)槭窃谂P房里,田妙華只穿了一件襦裙,松松地披著外衫。半明未明的天色中她看起來異樣的嫵媚,一雙杏眸似笑非笑,悠悠地瞧著他。 程馳保持著方才被驚醒的動作,全身僵硬地面對這旖旎的場面,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么。 田妙華只幽幽一笑,她那甜膩的笑容在半暝的光線中恍若甜美卻有毒的花朵綻放,看得人喉嚨瞬間發(fā)緊,連胸口都像是被揪住了,呼吸頓時變得艱難起來。 然而這個笑容只在眼前一晃田妙華就已經(jīng)站起身來,指著他身|下的鋪蓋不帶半點(diǎn)旖旎地道:“快把你的鋪蓋收了吧,一會兒玲瓏就該來了?!?/br> 程馳終于從僵硬狀態(tài)中慢慢解凍,呼吸也像被解放開來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真想先給自己的腦袋來一板兒磚,省得自己總是不小心就想多了,生出那些旖旎的心思。 明明他是很正經(jīng),很正直的想要維持好這段僅有名義的夫妻生活,可這小嬌妻怎么總是做出讓人誤會的事情。 他悄悄地看一眼已經(jīng)往屋里走去的窈窕背影,就算覺得再奇怪也完全不打算懷疑還是第一次嫁人的田妙華。 人家還是個正經(jīng)的黃花大姑娘,他一定才是心思齷齪的那一個。 他起身卷起了鋪蓋夾在胳膊底下搬進(jìn)屋,問田妙華要放在哪里,田妙華已經(jīng)坐在梳妝臺前從首飾盒子里挑揀出今天要用的珠釵,指了指衣柜旁邊的一個櫥子,體貼地問他:“是不是地上涼沒睡好?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去床上再躺會兒吧。” 程馳只剛一猶豫她就打趣似的輕松笑道:“這是你的床,怎么還客氣起來了?” 她的態(tài)度豁達(dá)程馳也就跟著笑了,她說得還真沒錯,在田妙華嫁進(jìn)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