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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還不回來,你就自己想辦法去找你兄長吧?!?/br> 艾憐頓時清醒起來,顫聲地問他:“你想拋下我嗎?你要去做什么?” “官府不能為我做主,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討回公道?!?/br> 艾憐焦急地說:“你要去殺羅洪業(yè)?你千萬別以身犯險,其實我,我有辦法,我兄長就是延州的大官,他在朝廷中有一幫朋友,我們可以通過他扳倒羅家,為張粟報仇?!?/br> 張粟眼眸暗了暗:“你兄長叫什么名字?不是做皮貨生意的嗎?怎么又會在延州做大官?” 艾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張麥冷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弓箭背在肩上:“我把你當妻子,你卻從不把我當丈夫,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要走那就走吧,我不會去抓你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就不麻煩你了?!闭f完,轉身出去了。 整整七天,這七天里,艾憐起過無數(shù)次要跑掉的念頭,可是每一次都沒付諸行動,明明可以趁機甩掉他的,她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抓住機會。 羅洪業(yè)是地頭蛇,在那個鎮(zhèn)子上勢力那么大,單憑他單槍匹馬一個人的力量,能報得了仇嗎?如果他再出了事,那張家兄弟不就都毀在了她的手里嗎?她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為什么要手欠地進入這個游戲中來?為什么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包袱里的銀錢都留給她了,他身上一文錢也沒有,吃什么用什么? 到明早就整七天了,如果明天他還不回來,她打算后天自己上路。沒有馬,她一個單身女子雇車的話,會不會遭遇壞人?會不會被壞人賣掉或是劫財劫色再殺掉?真是越想越怕,張麥,希望他能平安地回來。 到了晚上,艾憐蜷縮在空蕩蕩的床上,這七天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渡過的最漫長、最孤獨的七天。獨自一人,渾渾噩噩,什么都想,卻什么都不做。 忽然一陣敲門聲驚得她一下坐了起來起來,“誰?” “我,張麥?!?/br> 是張麥!他還活著!艾憐驚喜地跳下床,光著腳就跑去開門,剛一打開門,就撲進了他的懷里,雙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張麥剛回來時忐忑不安,心里猜想著艾憐十有八`九已經(jīng)退了房離開了,在大廳里向掌柜的一詢問,得知她竟然還在,便激動地跑上樓,沒想到門開了竟得到了她這么親熱的迎接,便覺得一股暖流蔓延了整個心間。 他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失去了張粟,讓他更加害怕這世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他緊緊地回抱著她,感覺到她并有躲開他的意思,便放心地只用一只手臂有力地抱著她的腰身,進了屋,用腳把門頂上,同時另一只手臂忙著把斗笠摘下來扔在地上,把肩上的弓和箭袋解下來扔在地上,把腰間插`著的匕首卸下來扔到地上。 艾憐被他緊緊地抱著腰,腳尖垂下夠不到地面,便把雙臂牢牢地掛在他脖子上。 他把她抱到床邊,把她壓住,向她的唇狠狠地吻了過去,艾憐也配合著他,全心全意地回吻著。 自成親以來他們第一次這么熱烈地接吻。親吻過后,張麥微微喘息地對著她低語:“我很高興,你還在等我?!?/br> 艾憐伸手撫上他那滄桑的臉頰,沒有問他是否為張粟報仇的事,而是問道:“你吃飯了嗎?” 張麥親吻著她的手心:“還沒?!?/br> 艾憐溫柔地說:“你先吃飯,再洗個熱水澡,我給你揉揉肩、捶捶背,其實,我真的能做個好妻子?!?/br> 張麥的雙眼泛起了淚花:“你能像張粟一樣愛我嗎?把我當成至親的親人去愛?” 艾憐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這一夜,他們魚水合歡,張麥享盡了艾憐作為妻子的柔情。 第二天一早,艾憐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對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張麥說:“實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天再走?!?/br> 張麥看著嬌滴滴的對他撒嬌、再不同他見外的艾憐,疼愛地俯下身,摸了一把她烏黑濃密的頭發(fā)說:“我那天早上離開時,見街邊有一種叫油糕的點心,炸得金黃金黃的,饞得我直流口水,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只是當時沒帶一文錢,只得遺憾地空著肚子走了。我現(xiàn)在去買來,咱們嘗一嘗,你可還有什么想吃的?” 艾憐笑了,他這不是挺能說的嗎,直接說他想吃油糕,問她還想吃什么不就行了?這么簡單的兩句話讓他費這么多的口舌。 “再買些粥回來。” 張麥答應了,親了她額頭一下,出去了。 等他走后,艾憐的笑容消失了,她坐起來,悔恨地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不在前幾天跑掉?為什么非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為什么要給他希望和快樂后再無情地拋棄他? 難道她潛意識里還是把他當成墊腳石,一直要利用到底嗎?她怎么這么卑鄙?她恨死了自己。 等了很久,張麥遲遲不歸,艾憐很奇怪一個早餐他怎么就能買一個多時辰?難道出事了? 這么一想,便驚惶得六神無主,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出門去找他,剛開門,就見他手里拿著東西正朝樓上走來。 張麥看出她等著急了,牽著她的手進屋里,解釋說:“我聽見有人議論說軍隊缺馬,官府貼出榜文要征用馬匹,我便把馬賣給了客棧里一個正要南下的客商,順便從他手里買了一頭驢子。不這樣做的話,咱們的馬被官府強行征了去,給的補償連買驢子的錢都不夠。賣馬的錢還剩十五兩銀子,你收好?!?/br> 艾憐松了口氣,他沒事就好,什么馬啊驢子的,她都不在乎。 第135章 倔強之驢 再出發(fā)的時候, 不用張麥提醒, 她很自覺地把臉用頭巾包上, 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張麥牽著毛驢, 她坐在毛驢背上, 朝著延州城的方向走,本來離王延齡越來越近了,可今天艾憐打開地圖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位置發(fā)生了變化,他正朝宋夏的邊界線移動,不知他這是在干什么? 艾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職務, 就怕他突然被調走, 他們去延州再撲空,無奈,只得繞過延州, 讓張麥繼續(xù)牽著驢子,朝王延齡的方向追去。 由于現(xiàn)在沒有馬,他們步行的速度很慢,這樣又走了好幾天, 人煙越來越稀少, 王延齡轉了個大圈,現(xiàn)在又開始往回返, 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艾憐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到時候要怎么向王延齡介紹張麥, 她又怎樣才能避開張麥去攻略王延齡?真是越想越頭疼。 到了中午時, 路上突然遇到了很多拖兒帶女的百姓,幾乎都大包小裹地背在身上,張麥急忙上前打探,才知道前方十幾里外的一個村子昨日被一伙夏國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