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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松開她,把她扶起來,然后蹲下背起她向馬群的方向跑去。 陳世美見他們要跑,急忙下命令:“一個人拖住韓琪就夠了,其他人給我追!” 艾憐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秦永不是一個人,韓琪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侍衛(wèi)牽制住了陳世美的其他手下。 其他人聽命剛想放棄韓琪去追秦永,忽聽“啊——”的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眾人被這聲音驚得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從陳世美那燃燒得正旺的帳篷里沖出一個“火人”來,他慘叫著把手中的一只同樣是火的箱子扔到陳世美的腳下,然后繼續(xù)慘叫著朝河邊的方向跑。跑著跑著一頭栽倒在地。 眾人都被眼前這慘烈的景象震驚得呆住了,韓琪最先反應過來,喊道:“快去救他!”說完,扔了刀朝他的方向跑去。 其他的侍衛(wèi)愣了愣,也都紛紛收了武器,朝受傷的兄弟那里跑去,用力拍打著他身上的火焰,最后合力把他抬到了河邊,泡在清涼的河里。 陳世美則與丁胖子和趙伯欽忙著搶救著他的那只熊熊燃燒的木箱子,趁此機會,秦永背著艾憐找到了他的馬,把她扶上馬,隨后跳上馬背,對韓琪那邊大喊道:“大哥,黑三,你們的大恩大德我秦永永世銘記,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告辭!”然后打馬飛奔起來。 陳世美聽見動靜,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箱子也不顧了,他一把抓住趙伯欽,眼里冷得叫人膽寒,威脅他說:“趕快給我追,殺了他們!否則我把你們?nèi)空{(diào)到西北去戍邊?!?/br> 趙伯欽上有老娘,下有幼兒,此時最怕的就是被派到西北,他急忙把鋼盔戴上,指揮著身邊那幾個還不明白情況的士兵,背上弓箭和箭袋,騎馬前去追趕秦永。 秦永打馬快跑,向一里外的密林里疾馳而去。 風馳電掣的速度,使得清涼的夜風呼嘯撲面而來,白天的燥熱一掃而光,艾憐雖然渾身濕透,但現(xiàn)在正是精神緊繃的時刻,緊張得她前胸后背還有手心都是汗。她并沒有覺得冷,相反身后緊貼著的是秦永火熱的胸膛。 黑暗里,似乎有許多不知名的小蟲往臉上撲,迫使艾憐不得不閉上眼睛。人一旦閉上眼睛,聽力就會好起來,很快,艾憐聽到了身后不遠處跟隨的一串馬蹄聲,頓時一驚,回頭大聲告訴秦永:“阿永,后面有人跟著咱們,你快些!” 忽然,艾憐的身子被秦永大力地按著向下壓著,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嗖——”的一聲尖利的呼嘯聲劃過頭頂,緊接著又是一聲擦過耳邊,艾憐這才清醒過來,是箭!竟然有人朝他們射箭!她難以置信,這會要人命的呀! 艾憐來自現(xiàn)代,被人悶死、掐死、淹死,她還是可以理解的,但被人用箭射死,說什么也理解不了,她這時開始恐慌起來,心臟咚咚地跳動得厲害,秦永在她身后擋著,她真怕他會被箭射成個刺猬。 秦永拼著命策馬狂奔,疾速地往山林的方向快跑。 趙伯欽騎在快馬上連放兩箭都射空了,見秦永眼看著就要鉆進密林子里,黑燈瞎火的他根本就不敢追過去,于是勒住了馬命令道:“別追了,放箭!” 那幾個士兵聽了,都停下來,搭弓射箭,一齊對準了秦永。 又一番箭雨射過來,秦永胯`下騎的那匹馬屁股上中了箭,痛得急停下來,兩只前蹄立了起來,凄厲地嘶鳴著,秦永身子也猛地一顫,險些從馬上摔落,但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一手抱緊了身前的愛戀,一手策馬繼續(xù)飛奔,幾步跑進了密林中。 可是,馬像瘋狂了一般,駕馭不住了,不再聽從他的命令,沒命地在林子里毫無目的地瘋跑。 黑暗的森林里什么都看不見,馬在林間穿越飛馳,艾憐坐在前面,不斷地有樹枝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猶如受鞭笞般疼痛。她怕被打瞎眼睛,緊緊閉上雙眼,用一只手臂擋住自己的臉,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一把馬鬃。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肩和手臂已經(jīng)被樹枝刮爛了的時候,忽然頭部大力撞到了一根橫著的樹枝上,“啊——”的一聲,一頭栽下馬來就不省人事了。 第117章 飛蛾撲火 艾憐和秦永從馬上摔了下來, 驚馬還在繼續(xù)向前奔馳, 蹄聲漸遠, 很快深林里寂靜下來。 秦永強忍著痛, 把艾憐摟進懷里, 喚了她幾聲,不見回應,忙去探她的鼻息,感覺到她的呼吸還算正常,怕追兵跑到林子里追捕他們,便把昏迷的艾憐抱起來, 憑著感覺, 一腳深一腳淺地朝密林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遠,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腳下坑洼不平, 他搖搖晃晃地邁著機械地步子,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腿軟得像踩在了云朵上,頭一栽, 摔倒在地。 艾憐被摔得的后腦勺磕碰到了地上, 把她疼醒了。 “疼——”她帶著哭腔嘟噥著。 秦永跌倒在她身上,迷迷糊糊中聽到她委屈的聲音, 瞬間清醒過來, 忙打起精神, 彎著腰心疼地給她揉了揉后腦, 然后用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擦拭著她的眼角,顫聲地問:“疼得狠嗎?” 雖然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秦永的聲音卻暖得能驅(qū)散黑暗。雖然她身上被樹枝刮得到處是傷口,痛得她心里一陣陣發(fā)抽,但他的大手干燥溫熱,指腹上有常年拿著兵器練武的繭子,這樣溫暖又略帶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摸在她的頭上和臉上,很有父親的感覺,讓她產(chǎn)生了十足的安全感和強烈的依賴感。 被他如此憐惜地對待,她的心暖得都要化了,撒嬌地說:“不疼了,你一揉就好了。” 秦永聽出了她聲音里的信賴和依戀,一股悲憫之情蔓延了整個心間,他酸楚地把她輕擁在了懷里,聲音發(fā)顫:“我有些累,實在是走不動了,今晚,就在這兒歇息吧?!?/br> “嗯?!卑瑧z乖順地點點頭,嬌氣地說:“阿永,抱抱。”伸手要去抱他的腰,卻被他的大手擋住了:“乖,你身上還濕著,別亂動,一會兒到我懷里靠著,我給你捂干?,F(xiàn)在你先清理一下石塊兒,今晚我們就睡這里?!?/br> 艾憐聽話地把身底下的石塊、雜草都移走,正忙活著的時候,聽見秦永那里有折斷樹枝的聲音,同時聽到他的悶哼聲,那聲音似乎痛苦萬分。她心里一緊,摸索著把手伸向了他,焦急地問:“你怎么了?” 黑暗中,秦永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喘`息著回答:“沒事,被樹枝扎到了,你小心些?!比缓髠?cè)躺下來,把她的身子扳過去背對著他,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腰,與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秦永聞著她的發(fā)香,留戀地對著她的頭吻了又吻,“憐憐,我娘現(xiàn)在住永州四明縣夏花村,我娘姓林,你打聽林大嬸就能找到她,我爹二十多年前在那做生意時就買下了房子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