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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識字,倒不必擔心。孟先生,不知道笑言猜得準不準?” “倆位公子言笑了!”花銀子買來安心,大伙笑得正歡,花玉香忽然想起白天楚甜甜說的一番話,忙扯許惜風衣角,口沒遮攔道:“唉?傻子,這位大叔腦袋瓜好使,咱們把他抓走!” 這話說得,孟長青冷汗直冒:“小姑娘真會開玩笑……” “丫頭確愛開玩笑,然先生八斗之才,卻長居于此,實為憾事!”一語驚醒夢中人,許惜風眼前一亮,言罷又道:“孟家,南國僅此一脈,乃夏朝輔相孟子恒后人,張氏主政后方遷離月城。不知許某說得可對?” “殿下童齔之年,已深悉進退之道,他鄉(xiāng)十余載,如今一見,更是內外兼修,長青自愧不如啊!”頓了頓,孟長青即拱手謝絕:“只惜長青心結未開,暫不能北上,還往殿下見諒?!?/br> “先生放不下止戈客棧的孩子?”許惜風認真道。 苦苦一笑,孟長青意味深長道:“年幼無依,著實可憐。長青心慈,教了大娃相人一技。本以為孩子們得了一技防身,即可衣食無憂,沒想反倒造就了他們坑蒙拐騙的本事!” “若許某能讓孩子們改過自身,又如何?”迎著許惜風的話,孟長青中肯道:“才德兼?zhèn)渲?,長青當至死追隨!” “君子一言!”許惜風抬手笑罷,即得孟長青承諾:“駟馬難追!” 屋里倆人還說著話,外面忽然起了些嚷嚷。許惜風側耳一聽,竟是京文陽的聲音。 “怎么回事?”花玉香還在發(fā)愣,孟長青已經(jīng)反應過來:“想必是孩子們耐不住寂寞了,咱們出去看看?” “先生所言極是,許某正有此意!”言罷,大伙快步出了茅廬。 第123章、通家之交 四人外出一看,止戈客棧的屋后,已聚了二十余手持棍棒的村人。牛高馬大的京文陽首當其沖,身為主子的許惜風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喝住眾人,許惜風忙問究竟。 恰巧主子回來,京文陽三言兩語即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原來,在喂驢的時候,這位大瞎一聽借宿要收押金,便細細追問。 不問還好,一問不得了。每人十文只作訂錢,茶水、膳食、驢菜、打掃、住宿的錢得另付,孩子們跑腿還不包括在里面。 雜七雜八算下來五十兩銀子,對普通人家確實不是小數(shù)。不巧大瞎師出天音觀,朝不飽夕的日子熬多了,自然較真,加上心直口快,沒幾下竟和孩子們爭論起來。 聽了京文陽的簡述,許惜風可算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村里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希通銀號各分號每年都會呈來詳盡的報告。 還鄉(xiāng)人無田無地,身處的瓦房和茅廬還是租著城里大戶的。他們每年光是交賦租,已經(jīng)非常吃力,更何況還得吃穿。 早年,村人曾進城行過一次關說。無奈地主托辭千金賣斷,便將大伙草草打發(fā)。 夏朝太祖夏馨宇(彌勒)曾言,民之所以為盜,賦繁役重,官吏貪求,饑寒切身,故無暇顧恥。 千金在中川不是個小數(shù),更何況是在還鄉(xiāng)?失望而歸的村人無可奈何,只得重cao故業(yè),雖多坑蒙拐騙,亦屬情非得已。 區(qū)區(qū)五十兩,對許惜風只是鳳毛麟角,但為免京文陽有失臉面,他還是開口討了個價:“算優(yōu)惠點可好?” “還鄉(xiāng)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嗎?”事關弟妹生計,大娃當人不讓,不料孟長青幾步上來,卻將了他一軍:“那打個賭怎樣?” “既然先生開口,面子得給?!便读算?,大娃的臉當即有些陰沉,面對師傅,他確實不能從容:“怎么賭?” “要賭,當然得賭大點,大伙都來做個證!”笑了笑,孟長青直指顧笑言道:“許公子如果輸了,這書童身上的財帛都歸止戈客棧所有;若許公子贏了,客棧日后明碼標價就行!” “區(qū)區(qū)一位書童,身上能有幾個錢?”大娃聽著并不高興,圍觀的人也覺啼笑皆非:“那瘋子腦袋摔著了吧?” 顧笑言卻沒理會外人,接過師兄的眼色,幾步上去就往兜里翻。沒兩下,他還真抖出不少東西來。 “??!”探著腦袋一看,見桌面的銀票加上碎銀,竟有兩千,眾人當即啞言失色:“這……” 花玉香卻以為那些假銀票還沒扔,臉蛋兒一陣發(fā)燙,暗暗就罵:“真是盜亦有道,一個比一個黑!” “行!”見有利可圖,大娃也不推托:“往下說!” 心知兩波人都上了套,孟長青隨即從八仙桌上拾起十兩白銀:“賭許公子在七天之內,能把這十兩白銀變成千兩黃金!” “怎么可能?”沖著孟長青的話,圍觀的人即時炸開了鍋,大娃更覺天方夜譚:“先生真會說笑!” “長青從不說笑,兵不厭詐和坑蒙拐騙是兩碼事!”孟長青中肯說罷,全場都笑了,包括大娃:“倘若這樣的局,先生都能贏,我們止戈客棧以后都聽你的!” “我們還鄉(xiāng)人就不信那黃毛怪能無中生有!他要真行,村里以后你說了算!”嚷嚷聲中,孟長青笑了,許惜風也笑了。 與孟先生一宿長談后,第二天一早,許惜風和花玉香倆人沿路攔了順風馬車,即動身前往原池。 借著沿途的空當,許惜風還不忘打趣:“唉,這事要交給你,你會怎么辦?” “路邊辦一臺比武,打個七天七夜唄!如果運氣好,沒準我真能贏個千百兩!”花玉香咯咯直笑。 “來比武的,多是江湖中人吧?他們哪來的錢?這樣能贏一千兩白銀就不錯了!可惜咱們要帶回去的,是金!”搖頭嘆罷,許惜風即提點道:“生意要做實,人財物缺一不可!咱們先得找對人!” “找誰?”迎著丫頭問話,許惜風皎潔道:“誰能幫上忙就找誰!設法攀上原池大戶,就對了!” 許惜風嘴里說的原池,是距離中川最近的一座城,恰位于川北和中川之間。城里的商貿氣氛要比中川濃厚,關鍵是人多,錢自然好賺些。 進城沒久,主仆倆徑直就到了希通銀號。許惜風把身上值點錢的東西,主要是那玉佩,拿去典當。銀號里的人一看都傻了眼,知道大老板來視察,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在門外站了一排。 誰知黃毛怪這么逗,偏要拿玉佩換銀子。掌柜哪敢要老板東西,只好拿來紙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