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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前人的這些微征,和皇兄許立云的頗為相似,許惜風嘴角不禁扯了扯。難不成當皇帝的人都這樣?老龍既然未醒,不如使激將法逗逗他。想著想著,黃毛怪噗嗤一下不禁抿嘴笑出聲來。 忽被冷嘲,前人果然觸眉頭:“勝負未分,公子喜從何來?” “陛下心神不寧,縱使步步為營,不免功虧一簣啊!”許惜風揚手道。 帝君微服出巡,全程絕密,外人再有門路,也難以知曉??v使行蹤泄露,對方何以在茫茫人海中尋得,并且一眼辨出他的身份? 許惜風對嗅覺的自信,恰如前人看待均衡術(shù)一般。在南國,曾家和是顆天雷。但只要它沒炸開,城人即道太平;為帝者,便是明君。爛攤子上殘喘至今,他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不料,今日竟在自家地方被外人潑了頭冷水,聽罷臉一沉,前人更為謹慎:“公子何出此言?” “這沒有外人,咱倆交個心如何?”皎潔笑過,許惜風掏出隨身玉佩,便往棋盤上擱;前人亦不推脫,即呈上隨身寶玉。 倆人交換一看,其一刻有精工財字印章,眼下財爺如假包換;另一朱雀展翅栩栩如生,虹帝在此貨真價實。識貨的倆人相持一笑,只惜相逢恨晚。 “心是交過了,咱們還是入正題吧!”相比之下,張元虹似更迫不及待些。 念關(guān)說時機已至,許惜風即面無表情道:“雞蛋的事先擱一擱,祝家近日連番受擾,陛下知否?” 張元虹亦不是吃素的,疑心便問:“財爺竟關(guān)心此事?” “徒弟,可置之不理;國難,總不能置身事外吧?”許惜風喃喃說著話,袖中先帝御用酒器往桌就是一壓。 拾起一看,張元虹的臉即時抽了抽:“財爺不必拘泥,但請直言!” “那咱們來扯扯蛋!”頓了頓,許惜風接著道:“蛋是甜頭,當甜頭填不滿心,會生何事呀?” “財爺非要讓朕為難嗎?”張元虹眼一瞇,即生言質(zhì)問。 許惜風卻直言不偽:“陛下當知許某家在龍都,于月城只是個過客,所言全憑公心,絕無它意!” “惜風殿下竟是財爺?呵,朕真是看走眼了!”眼珠子急一轉(zhuǎn),大駭之中,張元虹的臉上已添幾分尷尬。 深吸一口氣,張元虹言語徒然一轉(zhuǎn)道:“既同為深宮之人,殿下應知,縱使王侯將相,亦身不由己!” “許某愿聞其詳!”雖財大氣粗,但許惜風也沒擺架子,即側(cè)耳傾聽。 “數(shù)年前,毛遂出使南國。”頓了頓,張元虹便攤手叫屈:“沒想到對飲間,那廝卻忽言十步之內(nèi)可刺朕于堂前。換殿下是朕,殿下該如何?” 派人來殺老子,還想狡辯?暗暗將虹帝連祖宗罵一遍,念在今天是來關(guān)說的,許惜風這才平和笑了笑。 “許某百步之內(nèi),亦可取陛下首級。若陛下是許某,陛下又該如何?”對于虹帝的刁難,許惜風也不計較,悠悠拾起棋盤一子,捏手成灰,淡淡一語草草應付。 咽了口唾沫,張元虹自知在此問題不便糾纏,遂轉(zhuǎn)言道:“生死有命,且放一放。但朕既為南國帝君,百姓總得顧吧?” “陛下愛民如子,當是南國福氣。機會難得,許某亦想向陛下多多請益!不知便否?”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兩句,許惜風暗暗唾罷,即刨根究底。 對諾王的要挾早有不滿,張元虹憤憤道:“龍南兩國比鄰,非友即敵。廣帝駕崩后,龍都人心浮動,面以云帝為尊,實卻諾王掌權(quán)。諾王要是封閉國門,南國糧草都倒銀江不成?” 原來老家伙在愁這事,既然有缺口,那就好辦了! 許惜風眼珠子一轉(zhuǎn),已生笑意,遂拋磚引玉道:“無巧不為商,牽線搭橋、廣開門路對希通銀號一點都不難!” “哦?糧草生意,殿下亦感興趣?”張元虹聽罷眼前一亮。 見虹帝上了套,許惜風自然得拿出好處:“有人的地方,就有錢賺!有生意的地方,當然少不了朋友!通銀分號廣布,要在希地中部的太城添設一間米鋪,可謂輕而易舉!南國粗制大米,米金一掉再掉;不若改頭換面,賣個好價!” “取名太糧米鋪,如何?”這招偷龍轉(zhuǎn)鳳確實高明,利字當頭,張元虹動心了。 暗地笑罷,許惜風亦不拘小節(jié),即應道:“此名甚好!” 解決了糧草銷路,張、風兩系的合作便有了契機。許惜風相信,只要綁著張元虹,就能得朱雀軍支持,對七星軍也是一種牽制。 興致正濃,如草草完事,未免可惜,許惜風即沿竿而上:“糧草的問題解決了,蛋和酒,陛下可有決心?” 相比起諾王,曾太公更是張元虹心頭刺。 惜處弱勢,張元虹不可能沒有顧慮,當即吱吱捂捂:“這……” “若許某鼎力相助,陛下可有決心吶?”見虹帝面有難色,許惜風又在火上澆了一把油。 許惜風這話不虛,如在一條船上,張系確實可能獲得希通銀號的支援! 眼前又是一亮,張元虹遂探身道:“殿下有把握?” “強強聯(lián)手,還干不過一老妖?”許惜風笑了,張元虹也笑了。 “妙,真是妙!能結(jié)識殿下,是朕的福氣,也是南國的福氣呀!”嘆罷,倆人即將杯中茶水一干而盡,真是暢快。 就細節(jié)一番斟酌后,倆位主子先后秘密離開。兩天后,城里不少事情仍密鑼緊鼓得籌備著,面上卻相安無事。 直到曾府張燈結(jié)彩的那一晚,久未謀面的張元虹總算屈尊降駕露了個臉。像孫子一樣賜了禮、祝了壽、喝了酒,還說了幾句場面話,這看似窩囊的張元虹,才以朝事繁忙為由,托辭離開。雖不動聲色,這位有心人心里早已笑開,溜人后就等著聽戲了。 張系的不冷不熱,曾系早已見多不怪,亦不挽留。僅為鄰邦庶子的許惜風,他的遲到或缺席,更沒人放心上。 然而,曾系的又一次輕視,為對手的行動再添了幾分勝算??删湍菐追?,能勝嗎?是曾系勝券在握,故以靜制動,還是風系更勝一籌,占盡先機呢?請待下回分解。 第097章、鼠狼拜年 太公壽宴夜,場面如舊。有言,一進曾府勝登山,雙目難盡四海秀。客于奇石林立、怪枝壓頂?shù)那霸浩呃@八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