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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將他壓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你他媽竟然敢親蘭昕,我殺了你!” “要不是被你氣到,我會這么做嗎?”陸向遠也黑著臉,“我已經(jīng)這么縱容你,可你連我們的未來想都沒有想過?!?/br> 原來他是聽到我跟蘭昕說的話。 我放開手,從陸向遠的身上起來。 “向遠,你放手吧,不要再在我的身上白費力氣了,我對蘭昕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從我回來的第一天,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顆棋子?!?/br> 我之前想過就算是讓自己成為自私自利的人,也要讓陸向遠永遠都屬于我,可是我發(fā)覺我做不到,因為我這樣的做法只會讓陸向遠得不到幸福。 而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陸向遠指著滿桌子的空酒瓶,質(zhì)問道:“那你為什么喝酒?” 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我想程樓了?!?/br> 陸向遠冷哼了一聲?!八媸莻€好幌子。” “我真的想他?!蔽沂钦娴暮芟氤虡?。 陸向遠扳正我的腦袋,讓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他如同宣誓一般說道:“涼沐潯,你聽好了。今天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賭氣,從今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而且我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br> 我腦子里面糊糊的,搖了搖頭:“不值得?!?/br> 陸向遠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你還記得當初我讓你離婚,你說的那些話嗎。”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那個狼狽的陸向遠,和那個傻里傻氣的自己,我怎么會忘記呢?這些應(yīng)該都是我記憶里的最鮮明。 “你以前說的話我現(xiàn)在還給你,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我覺得值得就值得?!?/br> 我嘆了嘆氣:“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人怎么越來越傻?!?/br> 他緊接著答道:“我愿意?!?/br> “隨便你吧?!辈恢罏槭裁?,我突然覺得很疲倦,“你開車來了嗎?” 陸向遠點頭。 “我們?nèi)ヒ惶藵O村吧,我想去看看程爸程媽?!?/br> 陸向遠沒有說話,自然而然地牽著我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去,我沒有一點點的掙扎。 我走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之前那個被安念拋棄的陸向遠,寂寥得讓人心疼。 月光拉長的他的身影,變成了籠罩在我心頭的陰霾,讓我產(chǎn)生一種窒息感。 陸向遠開車一直都是四平八穩(wěn)的,到漁村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我以為程爸程媽已經(jīng)睡覺了,卻發(fā)現(xiàn)小館還亮著燈,門沒關(guān),但是沒有看見人。 我順著樓梯上了樓,發(fā)現(xiàn)程母坐在床沿哭:“孩他爹,你可不能丟下我呀,小樓走了,你雖然不說,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記著??赡悴皇钦f了嗎,我們要向前看。我只有你了,你這么生病讓我好害怕啊?!?/br> 我心里一驚,程爸爸生病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也無暇顧及自己是否受歡迎。 程母聽到開門聲,擦了擦眼淚看過來,看到我立刻黑著一張臉:“你來干什么,你害死了小樓還不夠,連我們也不放過嗎?” “程爸爸怎么了,他生病了嗎?”我走近床邊,發(fā)現(xiàn)程爸爸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冒出來,“陸向遠,趕緊的,我們送程爸爸去醫(yī)院?!?/br> 陸向遠想要來扶起程爸爸,卻被程mama阻止:“你們放下他,不用你們假好心,你們走,趕緊走?!?/br> 對于程mama對我的偏見,我愧疚也無奈,但是現(xiàn)在更多的是心急:“程mama,程爸爸現(xiàn)在病得很嚴重,如果不送醫(yī)院,后果會怎么樣我想你是清楚的。” “反正小樓已經(jīng)死了,老程總是念叨著他,他是想他了,大不了我們?nèi)齻€人團聚就是?!?/br> 我見勸說不聽程mama,索性跪了下來:“程mama,當初要不是你們,我和如愿可能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是我和如愿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沐潯時刻銘記在心。小樓的死我不比你們好過,當然我也不能推卸責任,他的確是受到我的牽連才會丟了性命。但是我發(fā)誓一定給他報仇,從今往后我不是你們的干女兒,我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小樓盡不到的孝心,都由我來?!?/br> 這些話我老早就想對他們說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程爸爸艱難地睜開眼睛,雙手無力地撐在床上,企圖靠著自己的力氣爬起來:“阿……阿……潯,你……別責怪自己了。程樓是個好孩子,我們命薄,留不住他。不怪你,你程mama也早就說不怪你了。小樓墳上那束花是你送的吧,小樓會喜歡的?!?/br> 陸向遠拉著我起來,說話的重點有些偏移:“阿潯,你和如愿發(fā)生過什么事?” “跟你沒關(guān)系?!蔽依淅涞卣f道。 “阿姨?”陸向遠轉(zhuǎn)向程母求證。 程母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除非沐潯親口告訴你,否則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br> 我冷冷地喝道:“陸向遠,趕緊送我爸去醫(yī)院,快點。” 陸向遠的目光有些痛苦:“沐潯……” 我拉著程母的手:“媽,沒事兒,還有我呢,別怕。爸會沒事兒的。” 我們急急忙忙把程爸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檢查的結(jié)果是急性闌尾炎,算不上是什么大病,陸向遠忙上忙下好半天才辦理好住院手續(xù),醫(yī)生說明天早上天亮就做手術(shù)。 程母一晚上沒睡,我和陸向遠也跟著一晚上沒睡,我就抓著程母的手,她的手冰涼涼的一片。 “媽,你冷不冷?” “不冷?!?/br> “媽,切除闌尾是一個小手術(shù),你別太擔心?!?/br> “辛虧你們今天來了,我想把他弄到醫(yī)院來,可是我弄不動。”說著程母的眼淚就順著臉頰嘩嘩嘩地直流。 我看著心酸,吸了吸鼻子,道歉道:“媽,對不起,我怕你還不愿意見我,所以這么長時間才來看你們。” “沒事兒,沒事兒,這件事情是我太偏激。你和小樓的關(guān)系親如親姐弟,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看到小樓躺在地里,這一切都是命?!?/br> 陸向遠從樓道的盡頭走來,穩(wěn)重的腳步聲在空曠寧靜的走廊內(nèi)被無限地擴大,中和著我心跳的節(jié)奏,讓我變得平穩(wěn)。 很快,陸向遠已經(jīng)站在我的面前:“阿姨,先吃點東西吧。” “沐潯吃吧,你低血糖,等下別暈倒了?!?/br> “阿姨,你也吃一點,你別擔心,給叔叔做手術(shù)的是我的大伯,他手上的手術(shù)從來沒有失敗過?!标懴蜻h在程母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寬慰道,“等叔叔做完手術(shù),您還要照顧他呢,不吃東西怎么行、” 程母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從陸向遠的手中接過白粥,吃了起來。 我欣慰地看了一眼陸向遠,他在程母的背后豎起了大拇指,炫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