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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等晚點我再去找你?!?/br> 實在是有些震驚了她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何嘉婉有些擔(dān)心她,“你真的沒事?” 陸瑾怡笑了笑,“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傅家跟我們陸府是什么關(guān)系,你也不是不知道” 何嘉婉將信將疑,“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晚膳我再叫你?!?/br> 門扇被合上,陸瑾怡頓時紅了眼眶,她想到母親訓(xùn)她時,那個慈和的婦人擋在她面前,笑盈盈地跟母親說:“這么個嬌滴滴的姑娘你也舍得打???要我可舍不得。只可惜我沒你這么好的福氣,膝下沒有女兒?!?/br> 那會兒她把她父親準(zhǔn)備送人的一幅畫,給畫的面目全非,也確實是有些過分了母親脾氣執(zhí)拗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她跟傅夫人說:“你且別管,這丫頭不教訓(xùn)就不會長記性?!庇彩且チ怂齺泶颉?/br> 她那時還不滿十歲,調(diào)皮得很,卻也懂得察言觀色,知道母親是動了真格了,嚇得小臉都白了,揪著傅夫人的裙擺,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的母親說:“母親,我下次不敢了” “哪次你不是這么說?這回再不教訓(xùn)你,你就該無法無天了?!蹦赣H根本不聽她的求饒,拿了竹條就要打她的手板。 傅夫人擋著母親,說:“她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rou,你真的舍得將她給打壞了?” 母親瞪著躲在傅夫人身后的她不說話,傅夫人趁機(jī)就說:“我看這樣好了,我替你好好說說她。保準(zhǔn)她下次不敢了?!?/br> 母親嘆息道:“這丫頭頑皮得很,屢教不改的天天把家里鬧的雞飛狗跳?!?/br> 傅夫人瞇著眼說:“我倒是羨慕你,我府里安靜得跟寺廟似得,多沒生氣啊。” 她見她母親的火氣消了大半,就牽著她到房里,她原以為她也是要訓(xùn)她幾句的,結(jié)果她只是摸著她的臉,柔聲問她:“嚇壞了吧?” 還拿了栗子糕給她吃,告訴她:“你母親啊,并非真的要打你,她只是愛之深責(zé)之切。你以后要好好聽她的話,知道嗎?”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大口大口地吃著栗子糕,傅夫人把她還掛在眼眶里的淚水擦掉,抱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陸瑾怡想到傅夫人那沉靜柔和的面容,就鼻尖發(fā)酸,伏在案桌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玉茗聽到屋里有啜泣聲,很擔(dān)心地在外面敲門:“小姐,您沒事吧?” 陸瑾怡連忙擦掉眼淚,抬起頭來,“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拿些桂花糕來?!?/br> 夜里下起了雨,到晨起還沒停歇。 陸瑾怡在何家待了兩天,就跟蘇氏回了陸府,臨走時,何嘉婉跟她說:“等我二姐出嫁時,你記得過來喝杯喜酒?!?/br>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其實是沒什么立場去喝喜酒的,但因著她祖母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能過來看一看,就點了點頭:“我到時候看看父親愿不愿意帶我過來?!?/br> 回了陸府之后,她立刻招來管事嬤嬤,問她:“你知道櫳月庵嗎?” 管事嬤嬤是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還是陸府的家生子,對京城很熟悉,雖有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奴婢聽過那里算不得有名的寺廟,但據(jù)說菩薩很靈。很多閨閣小姐都會去那里上香求簽,供奉香火最緊要的是,那里離柳姨娘住的潭拓寺不遠(yuǎn)?!?/br> “小姐若是想去,倒是可以去問問老夫人?!?/br> 她并不清楚陸瑾怡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小庵廟,但多年的管事經(jīng)驗,讓她養(yǎng)成了不刨根問底的習(xí)慣主子的事,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下人應(yīng)該問的,她們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主子。 陸瑾怡聽到這話,眼前一亮,這管事嬤嬤果然是個通透的人,知道她忽然問起,是想去那邊看看,連法子都替她尋好了,不愧是老夫人房里出來的。 她點了點頭,“去幫我準(zhǔn)備一下,我去寺里看看三哥?!?/br> 嬤嬤低聲應(yīng)是,很快退了出去,陸瑾怡去了陸老夫人房里,陸老夫人一聽是去看陸景海,直笑著夸她懂事,算是應(yīng)了她的要求。 第095章 坐實 想去櫳月庵的不止陸瑾怡一個,楊閣老府上的楊寧也探聽到了傅夫人的住處,想去庵里會一會她。 自從除夕夜那日之后,她消沉了七八天,連跟楊夫人走親戚都沒精打采的。 楊夫人并不曉得她半夜去找傅紹堂的事,以為楊寧是在為她不經(jīng)她允許,就把趙子謙請到府里來小住的事鬧別扭,好言相勸了許久,最后把趙子謙送走了,也不見她情緒好轉(zhuǎn)。 她頓時就起了疑心,把楊祺叫到身邊,問他楊寧的情況。 楊祺先是詫異,而后嘆息了一聲,說:“寧兒她,應(yīng)該是無意間聽到了父親跟陸澹的談話,對父親有些誤解您別擔(dān)心,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想通的?!?/br> 對老爺有誤解?楊夫人十分疑惑,問楊祺到底是什么事。 楊祺看著楊夫人沉靜的面容,不愿多說:“是朝堂上的事,母親您就別問了。寧兒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會想通的。” 楊錚一向不喜歡她們這些婦道人家去干涉朝廷大事,楊夫人有些無奈,不過楊祺既然這么說了,她也就放心了。 她以為楊寧真能像楊祺說的一樣,過幾天就能想通可是過了好久,她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楊夫人就有些焦急了。 所以當(dāng)楊寧提出想去寺里上香,楊夫人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她女兒心情不好,去寺里權(quán)當(dāng)是散心了楊夫人親自替楊寧安排了隨從和婆子,準(zhǔn)備好香紙油錢,要陪著楊寧一同前往。 楊寧卻跟她說,她想一個人走走,讓她別跟著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身份有這么特殊,即便有侍衛(wèi)跟隨,也難保不會出什么事。 楊夫人先是不肯,后來在楊寧的極力勸說下,她才勉強(qiáng)同意加派了不少人手,跟她去了寺里。 楊寧先是在櫳月庵里上了香,拜了菩薩,求了幾個平安符給家人,然后才借口回房歇息,甩開了隨行的侍女和侍衛(wèi),去了傅紹堂母親所住的禪院。 來時她就打聽清楚了,傅夫人在庵里的法號叫忘塵,就住在庵廟后山最高的那座院落。 昨夜剛下過一場雪,臺階被碎雪覆蓋,踩上去擲地有聲的,十分難走。 天有些黑了,楊寧才走到一半,就有些氣喘,靠在木制的扶手上休息。 “楊小姐這是要到哪里去?”身后突然傳來一句帶笑的男聲,讓她猛地轉(zhuǎn)過了頭! 陸景海身穿一襲湛藍(lán)色金絲滾邊的衣袍,眉目含笑地朝她走了過來! 楊寧顯然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