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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錦堂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唇,陸瑾怡將膳食擱在塌幾上,親自盛了碗湯,遞到她面前:“蘇表哥與我說了你的事,我便猜到,依你那愛胡思亂想的性子,定是要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不吃不喝幾日的?!?/br>
    “他這都與你說?”何嘉婉哼了一聲,“果真是個登徒子,什么話都說得出口?!?/br>
    陸瑾怡失笑,等婢女拿了碗筷過來,也給自己盛了一碗,“他也只是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就可以說出那樣的話?

    何嘉婉冷哼,并不想談他的事,而是問道:“方才你說出了些小事才與伯娘一道回來的,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陸瑾怡與她自幼一起長大,雖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卻也會時常跟她說心事,并不打算瞞她,喝了口湯道:“是關(guān)于表姐的婚事。金谷園的秦姑娘說是得了外祖父所托,欲幫表姐在京城尋一門親,叫母親幫著看看哪家的公子合適……”

    第028章 談話

    “二爺,回事處的小廝遞了封沒有署名的信過來?!?/br>
    傅府書房,淮安推開門,輕聲說道,“是一位身穿白衣,梳著丫髻的女子送來的?!?/br>
    傅紹堂進宮見完皇帝之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練字,書案上已經(jīng)放了密密麻麻一沓寫滿字的宣紙了,他卻仍不停地在那兒寫。

    好似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去想白天的事,想那金谷園見到的人,想那個名字……淮安伺候他多年,知曉他的習慣,知道他只有心煩的時候,才會不停地練字。

    想起白日里發(fā)生的事,他也是極為震驚的……也難怪二爺會追著那姑娘喊出杜小姐的名字,臨走時,他回頭看了,那姑娘神態(tài)間,卻有幾分像杜小姐。

    他十分慶幸,二爺沒正眼看她一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否則現(xiàn)在二爺怕就不是只拼命練字這么簡單了。

    淮安輕嘆了一聲,恭敬地將信遞了過去。

    傅紹堂這才擱下墨筆,接過信,隨手拆了開來。

    薄薄的信箋,只寫了一行字――

    明日午時,醉湘樓,天字一號。

    字跡工整娟秀,別說是署名,就連一點墨汁,也沒多出。

    傅紹堂又拿起信封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便直接將信,放在燭臺上燒了個干凈。

    淮安眼睛亮,傅紹堂將信置于燭臺上方時,恰好就看到了信中的內(nèi)容,不由地疑惑,“有人要約二爺見面?”

    傅紹堂嗯了一聲,吩咐他:“叫人備下馬車,明日我們?nèi)プ硐鏄??!?/br>
    “可是……”淮安面露猶豫,“這寫信之人身份不明,其中會不會有詐?”

    因著宦官劉璨的緣故,傅紹堂在朝中本就樹敵不少,如今還明目張膽地搶了戶部尚書陸澹的差事……朝中看他不慣,對他懷恨在心的人,只怕多的數(shù)不清。

    這書信來歷不明,又沒寫明身份,二爺就這般輕易去赴約,萬一是別人的圈套,豈不是害了二爺?

    淮安有些擔憂,傅紹堂卻搖搖頭,語氣篤定道:“不會?!?/br>
    約他的,是金谷園的杜元……他沒有理由,也沒動機害他。

    傅紹堂既這么說了,淮安也不好再問,依吩咐備下了馬車。

    出行那日,天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傅紹堂只帶了淮安前往。

    馬車駛至醉湘樓前,便有小廝恭敬地牽了過去。

    本該人滿為患的醉湘樓,此刻卻見不到一個賓客的影子。

    雖然出門時,傅紹堂便與淮安說過,此處不會是陷阱,但淮安看到這個情形,還是忍不住心生防備,手悄悄地摸上了腰間的佩劍。

    傅紹堂卻跟沒事人一樣,鎮(zhèn)定自若地往樓上走去,等上了樓,他就轉(zhuǎn)過頭,與淮安說:“你在此等候,不必跟著。”

    他既然遣散樓中眾人,包下了整座樓,便是要與他單獨商談的意思。

    傅紹堂好奇他舍近求遠,但從不懷疑,他會見他。

    淮安心底有千般不愿,然見傅紹堂半點說笑的意思也沒有,也只得止住腳步,恭敬地在此等候。

    房內(nèi)燒了地龍,一進門便能感覺到暖氣襲身。

    婢女恭敬地過來,替他將身上的斗篷解了,擱在一旁的銅架上,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將房門帶上了。

    面前已擺了一桌的熱氣騰騰的佳肴,卻獨獨不見宴客之人。

    傅紹堂好似也不著急,兀自坐下,執(zhí)起竹箸,夾了菜肴來吃。

    桌上還放著兩壺酒,他倒了一杯在手中,喝了幾口。

    直到他酒足飯飽,擱下了碗箸,里間才傳來一聲輕笑:“傅尚書倒也不怕本公子在里面下毒?!?/br>
    旁邊高幾上,擱有帕子,傅紹堂悠閑地拿過來,擦了擦嘴,“杜公子既有心相請,我又豈能不給面子……畢竟金谷園的飯,也不是人人能吃到的?!?/br>
    杜元大笑,“外頭都傳你是依附劉璨,才坐到今日的位子上……依本公子看,倒是劉璨靠著你,才坐穩(wěn)了這太監(jiān)總管之位?!?/br>
    言語間頗有夸贊他聰慧過人的意思,秦書雅做事,他是明白的,絕對不會讓人留下任何把柄。

    而傅紹堂,卻一眼就能猜出,送信之人是他,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街頭小巷里關(guān)于傅紹堂的傳聞太多了,大多罵他是當朝jian佞的代表,恬不知羞地當了內(nèi)侍監(jiān)劉璨的走狗,才坐到了吏部尚書的位子上。

    說他敗壞門風,沒點廉恥之心……總之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傅紹堂都只是一笑而過,如今杜元公然拎出來說,他神情也是淡淡的,“過獎了。傅某只是選了一條旁人不敢走的路罷了?!?/br>
    至于誰依附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nèi)缃穸汲闪顺腥巳思蓱劦拇蟪?,?quán)勢在握,那就足夠了。

    “欲成大事,才會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杜元極為隨意地問道:“不知什么才是傅尚書所求?”

    如今權(quán)勢地位他都有了,缺的只是那虛無縹緲的名聲而已。

    “錦衣玉食?高官厚祿?”杜元隨口猜測著,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依你的才華,這些你即便不聽命于劉璨也一樣能得到。”

    傅紹堂笑了笑,“只是時間問題,但很不巧,我缺得便是時間。”

    杜元笑了起來,“看來傅尚書也與本公子一樣,是個極為惜時之人。”

    “那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了?!彼麤]有再用本公子,聲音聽著卻比方才嚴肅了不少:“我這次找你來,是要跟你做一筆大買賣。”

    商人都重利,傅紹堂心里也有數(shù),挑眉淡問:“什么買賣?”

    “我答應(yīng)皇帝的要求,而你,替我辦一件事?!倍旁p輕地說道。

    傅紹堂把玩著茶杯,“什么事?”

    “設(shè)法徹查杜時雍貪污一案?!倍旁獢S地有聲地說道。

    傅紹堂目光一沉,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里間,手中的茶杯,差點被他捏碎。

    “你……說什么?”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你沒聽錯,我就是要你徹查杜時雍一案?!倍旁蝗葜绵沟芈曇魪睦镩g傳了出來,“當然,本公子知道這事不好辦,可以容你回去考慮幾日?!?/br>
    “為什么?”傅紹堂沒有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