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你沒看到陳大款下安眠藥嗎？”董淳一試探地問。

    柳繁星搖頭：“沒看到?！?/br>
    “那如果你要去殺段刑警，會用什么方式？”

    “我還沒想好，所以沒去?！?/br>
    “你最懷疑誰？”

    “張花旦。”

    又是張花旦。

    但也沒錯，她現(xiàn)在嫌疑最大。

    董淳一看著柳繁星，狀似無意地問了句。

    “你之前說柳一號死亡是因為事故，能和我說說是什么事故嗎？”

    柳繁星呼了口氣，開口：“一段不愉快的回憶?！?/br>
    頓了頓，她繼續(xù)。

    “柳一號在植入記憶時出現(xiàn)故障，她在中途蘇醒。但她沒有段二號那么好運，她還沒出這個門，就被那些學者制服了。柳一號已經(jīng)不能被投入到實驗里，所以生物學家們將她送到了解剖臺上，一邊做著學術研究一邊結束了她的生命?！?/br>
    “這也就是，為什么實驗室只有一位研究員的原因。因為其他人，已經(jīng)轉移陣地去研究柳一號了?！?/br>
    說著這些，柳繁星覺得挺悲哀的。

    “董偵探，我們不過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魚rou而已，還破什么案呢？”

    聽著柳繁星的問題，董淳一搖了搖頭，眸光漸漸變深。

    “不管我們如何，真相總該被揭露?！?/br>
    第78章 8.8

    窗外天色已漸漸透白，董淳一心不在焉地睨著。第三位他要問的，是段小海。對方進來，慢慢悠悠在他對面坐下。董淳一這才移開看窗外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人。他開口，第一個問題不是關于案件的，而是……

    “你在實驗室蘇醒，看到那么多自己，你是什么心情？”

    雖然剛剛在地下實驗室沒有仔細數(shù)過，但他大概也知道那些“自己”已經(jīng)不是個位數(shù)了。

    段小海努努嘴，說：“挺復雜的，說不清楚。好像生氣，但又無奈；好像慶幸，但又恐懼。其實我在實驗室待了很久才出來的，我對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安撫?！?/br>
    董淳一問：“那你出來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要自由。”段小海坐正，一本正經(jīng)地說，“因為我不了解我所處的環(huán)境，所以先出來踩踩點。然后看到了你們，我就想著要和段一號分離，我不能也不應該是他的一個替補?！?/br>
    既然說到段一號，董淳一干脆說起正題。

    “昨晚，你其實是不是很早就到別墅了？”董淳一試探地問。

    段小海擺手：“別給我下套啊，我可不是兇手，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十一點四十五來的?！?/br>
    “為什么是這個時間？”

    “除了段刑警的房間，那個時候你們所有房間的燈都是熄滅的。”

    “你原先準備怎么干掉段一號？”

    “我包里不是背了刀嗎？我就是準備用那個捅死他?！?/br>
    “你不怕他大喊大叫嗎？”

    “我準備偷襲的?！?/br>
    董淳一揉了揉眉心，最后問了句：“你最懷疑誰？”

    “張花旦很可疑啊?！倍涡『Ｃ嗣掳停f，“其次是陳大款、柳主任?！?/br>
    “謝作家呢？”

    “我覺得她沒那么恨段一號吧，而且殺人動機也不是很大?！?/br>
    段小海離開，叫來了張可可。

    張可可還沒進門，就在門口大喊：“董偵探，我真沒有殺段一號！”

    “但現(xiàn)在，似乎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倍疽豢此?，眸子微瞇，“他身上多處刀傷，還有你盒子里的碎布……”

    “我是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張可可苦著臉說，“碎布真是我在他死后拿到的，他身上的刀傷也是一早有的，我發(fā)誓我沒有補刀！”

    “你的殺人手法就是在水里下老鼠藥？”董淳一問。

    張可可猛地點頭。

    “假如他沒死，你有沒有想過你進他的房間會發(fā)生什么？你已經(jīng)發(fā)過短信告訴他——你不會接受他的對不起——那就表明你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他會喝下你送過來的水？”

    “我沒想那么多?！睆埧煽芍钡卣f，“我當時就是想著要讓他死，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可行性有多少……我只知道我恨他。”

    “你有看到陳大款下安眠藥嗎？”

    “沒有，有的話我就不會拿老鼠藥了?！?/br>
    “你覺得除了你，誰還可能在他身上捅那么多刀？”

    張可可癟著嘴說：“我覺得兇手就是為了讓偵探你猜不到，才捅那么多刀的。”

    “你懷疑誰？”

    聽到董淳一這么問，張可可想了一會兒，憋出一個人選：“陳大款?！?/br>
    畢竟她現(xiàn)在嫌疑最大，不拋包袱肯定會被冤死。

    謝陽最后進來，為進展不太順利的案情帶來了新的證據(jù)。

    是一顆安眠藥。

    “在柳主任房間找到的?！敝x陽直接說道。藥片是在衣柜的白色外套兜里翻到的，小小的東西雖然不引人注意，但沒有逃過謝陽的眼睛。

    董淳一眸光微亮，轉而莞爾：“陳大款剛說，他在下藥的時候掉了一顆在客廳?！?/br>
    “那應該就是這顆了。”謝陽說，“柳主任說不知道陳大款下安眠藥，但她卻撿回了遺落的藥片。如果不知情，沒人會無緣無故撿這么個東西還收起來的?！?/br>
    頓了頓，謝陽比對自己。

    “是我，我會扔掉，或者根本不會撿起來?！?/br>
    “很關鍵的證據(jù)啊?！倍疽粡闹x陽的手中接過藥片，嘴角上揚，“證明……柳主任說謊了?！鞭D而，他看向謝陽，問，“你認為兇手會是她嗎？”

    謝陽想了想，開口：“目前看來，是的……不過，她為什么要捅段一號那么多刀呢？”

    董淳一垂眸，沉默片刻，他開口。

    “之前段二號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或許，她對陳大款的愛，變成了對段一號的恨。而這種恨，讓她變得暴力。”

    謝陽點頭，轉而又笑著說：“我們是不是篤定的太早了？”

    董淳一也笑，眉頭舒展。

    他很喜歡謝陽這句中的“我們”，將他們劃為同一陣線。

    他笑了一會兒，才出聲說話，語調上揚：“那我們等會兒就聽聽，柳主任會怎么解釋這顆安眠藥的存在吧?！?/br>
    話說到這里，謝陽以為兩人的談話結束，剛站起，又聽到董淳一問。

    “對了，謝作家，你對于克隆人實驗品有何感想？”

    謝陽垂眸，緩而說：“我覺得，我是一個生命。”

    她抬頭，看著董淳一，眸光透過燈光瑩瑩發(fā)亮。

    “我屬于我自己?！?/br>
    *

    最后一次集中討論，謝陽將柳主任房間有安眠藥片的事情說出，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柳繁星身上。

    柳繁星眼簾微顫，沉默了幾秒后開口：“藥片是我在地上撿到的?！?/br>
    “所以你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