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董淳一讓陳雷幫忙叫來了柳繁星。

    看著對方坐下，他才開口：“柳主任，你最懷疑誰？”

    柳繁星心里早就有人選，就沒想，直接說：“段刑警?！?/br>
    柳繁星如此篤定倒讓董淳一有些吃驚，問：“誒？這么肯定？為什么？”

    “因為感覺段刑警就不是什么好人?！绷毙钦f。

    董淳一好笑出聲，想了想，隨口問了句：“你一點(diǎn)下樓，真的是為了洗晾衣服嗎？”

    “真的。”柳繁星認(rèn)真地說，“我有潔癖，受不了自己的房間臟衣服堆在那里?！?/br>
    “你的衣服很臟嗎？”

    “也不是?！绷毙酋久迹f，“我就是覺得有股味道?！?/br>
    董淳一饒有興趣地問：“什么味道？”

    “怎么說呢?！绷毙窍胫朕o，緩而說，“就感覺……有股‘化學(xué)’的味道。雖然不大，但我很敏感?！?/br>
    化學(xué)的味道？

    董淳一微怔。他恍然想到里，撒老師也說過類似的話。而在那期里，出現(xiàn)了甄珠換腦研究的實(shí)驗室。

    柳繁星說的話，是隨口說說，還是……有所指向呢？

    段小海來到董法醫(yī)房間的時候，對方正垂眸想著什么。他探頭朝房間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哇”了一聲，成功引起董淳一注意后，他笑著說：“董法醫(yī)，你的房間真是‘脯rou飯沙拉’?！?/br>
    董淳一：？？？

    段小海坐下，清咳了兩聲，用英文說了一遍：“Professional?！?/br>
    董法醫(yī)的臥室，的確很專業(yè)。書柜里的書都是學(xué)術(shù)類名都看不懂不說，還都特別厚。

    董淳一：“……段刑警的‘英譯中’偏生活，我還以為你要吃脯rou飯加沙拉?！?/br>
    段小海“哈哈”兩聲，聽得董淳一轉(zhuǎn)回正題。

    “段刑警，你最懷疑誰？”

    “必須得陳大款啊?！倍涡『Ｒ槐菊?jīng)地說，“他殺人動機(jī)大不說，還找到了去過甄大話房間的證據(jù)。特別是泡的衣服，不是說兇手下過游泳池嗎？”

    董淳一點(diǎn)頭，轉(zhuǎn)而說了句：“你的嫌疑也不小啊。”

    “不是吧?！倍涡『Ｖ噶酥缸约海f，“我是刑警，哪能知法犯法?！?/br>
    “你的殺人動機(jī)是什么？”

    “就是甄撞見我和謝作家約會威脅會告訴陳大款的事啊?！?/br>
    “但這一點(diǎn)，對于你來說，算不了什么事?！?/br>
    段小海立即擺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不不，我很在意的。那啥，如果被陳大款知道，我就不能拿著他開的支票去兌現(xiàn)了?！?/br>
    董淳一：……

    最后來的是張可可，她這回一進(jìn)房間沒有反問偵探嫌疑人，而是謝天謝地般說了句：“感謝偵探最后一個叫我?！?/br>
    董淳一揚(yáng)眉：“怎么說？”

    張可可坐下，說：“他們又下去后院找線索了，我怕有鬼。”

    董淳一撫額：“應(yīng)該沒有鬼，華越不會炒剩飯?！?/br>
    “炒剩飯”通俗來說，意思就是重復(fù)過去做過的事，像在新聞報道中，就很忌諱這樣的事。華越如果沒有新的idea，是絕不會再開實(shí)景的。

    “最懷疑的人有嗎？”董淳一問她。

    張可可搖頭，說：“暫時還沒有特別懷疑的，因為全程我都很被動很懵逼。”

    “好?！倍疽豢聪驈埧煽桑垌⒉[，問，“你……昨晚從哪回來的？”

    “啊？”張可可愣住，不懂董淳一的意思。

    “在你敲門之前，我沒有看到你出現(xiàn)在從山林過來的馬路上。”

    “可我就是從山里面回來的啊。”張可可眨巴眨巴眼，質(zhì)疑地看董淳一，“董偵探，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啊？”

    “……我眼睛很好?！倍疽徽f著，像是為了證明般，摘下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手戳進(jìn)框里給張可可看，“沒有鏡片的。”

    張可可想了想，努嘴說：“那可能是我會時空跳躍的超能力?！?/br>
    董淳一：……

    一對一審問結(jié)束，董淳一領(lǐng)著張可可下樓，就看見后院里一群搞破壞的人。

    他家的盆栽已經(jīng)根和盆分離，正無助地倒在地上，院子里四個人正在考慮要不要把角落種在土里邊的楓樹挖出來。

    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董淳一只能保持微笑：“有發(fā)現(xiàn)嗎？”

    陳雷攤了攤手，說：“沒有。”

    段小海也聳聳肩表示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在后院期間，聽到了兩次拍打聲。哦，這回聲音還重了，還有踹的感覺?！绷毙钦f，“我們真的很想把你這塊地翻起來，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埋了人?！?/br>
    董淳一來了，但謝陽還在找東西。她似乎有很明確的目標(biāo)，但就是沒有結(jié)果。

    “咳咳?！倍疽磺蹇葍陕?，緩而說，“集中討論吧。”

    六個人回到餐廳，一一坐下，董淳一發(fā)言：“目前基本能把嫌疑鎖定在陳大款和段刑警之間，先請兩位自我闡述一下，再看看其他人有沒有發(fā)言補(bǔ)充?！?/br>
    陳雷撫額，說：“文件是我八點(diǎn)之后拿到的，那時候甄大話還沒有回來。已經(jīng)拿到文件，我就沒在怕甄大話的了。所以后來才能看電視，解決自身問題之類的……所以，我真的真的不是兇手，我除了腎不太好，其他器官都很好……特別是這顆美膩的心靈?！?/br>
    眾人：……

    段小海接著陳雷闡述：“其實(shí)我的殺人動機(jī)不大，你們知道的。再者，我昨晚到山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身心俱疲，所以回來洗洗，和謝作家見過面就睡了。我沒有必須殺甄大話的理由，而且他才知道我和謝作家的事，肯定還要和我、和謝作家再周旋。我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我覺得還有余地?！?/br>
    兩個人都說完了，房間一時間安靜下來，眾人陷入沉思。

    董淳一問了句其他人：“你們有什么要問的嗎？”

    搖頭。

    沒人知道要問什么，因為沒有直接證據(jù)，嫌疑人說什么都有道理。

    “我提出一點(diǎn)，你們可以思考一下?！倍疽徽f，“室內(nèi)固定漁線的膠究竟是什么？而我們所發(fā)現(xiàn)的東西中，有什么能作為這種固定的膠呢？”

    連說兩個問句，他輕呼一口氣，站起身，看向眾人。

    “走吧，投票吧。”

    *

    玩家非公開逐一投票，票數(shù)最多的人被指控為兇手。

    柳繁星第一位投票，拿下手銬，她直徑走到段刑警的投票箱前，沒有猶疑地投下第一票。

    “一如我之前就說的，高中的混混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上的刑警。你，配不上這個職業(yè)稱呼。”

    陳雷的目標(biāo)也很明確，因為偵探都說明了不是他就是段刑警，那他當(dāng)然得投段刑警了，不然大公無私投自己嗎……

    之后，張可可和段小海也相繼投票。

    謝陽進(jìn)入投票區(q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