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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嗓音:“有啊,丈母娘?!?/br> 但他轉(zhuǎn)瞬又冷,寒意森森地問:“姜北安的死,跟你也有關(guān),對不對?” 鄭希音呼吸驟然一窒,心跳亂了節(jié)拍:“你在說什么……” 男人冷笑,非常輕蔑地說:“當(dāng)年姜北安突發(fā)腦溢血住進(jìn)醫(yī)院,昏迷不醒,公司董事召開股東大會隔權(quán),你急病亂投醫(yī)要姜瑤嫁給林子凡。是不是?” “……”鄭希音心臟狂跳,心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后來林子凡怕姜北安醒來解除他和姜瑤的婚約,就收買當(dāng)時的住院醫(yī)師紹磊,要他給姜北安注射□□,致使姜北安當(dāng)場死亡。你也是知道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鄭希音垂死掙扎。 “我找到了姜北安當(dāng)年的尸檢報告。” 一份愚蠢的紹磊本來打算用來保命,最后卻害他丟去性命的真實(shí)的尸檢報告。 鄭希音咬住牙,經(jīng)過漫長的心理抗?fàn)?,終于失去掙扎,她混亂地解釋:“……他根本醒不過來,他昏迷了四個多月。如果我不那么做,瑤瑤就會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沒有……我是為她好……” “那真是謝謝你了,丈母娘?!鄙蛑S刺地打斷她,他根本不想聽她道貌岸然的解釋。她真正應(yīng)該解釋的人,不是他。 鄭希音靜默一秒,為自己剎那的失態(tài)板起面孔,冷然問:“你告訴瑤瑤了嗎?” “還沒。” 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但她隨即又詰問:“你都查清楚了為什么還不動手?!你在等什么!” “當(dāng)然是等你,”沈知寒說,“林子凡出來的那一刻,就會有人把那份報告送進(jìn)去。但紹磊死了,我還缺一個證人。” 鄭希音腦中嗡地一聲炸響,她聽見沈知寒幽幽地問:“丈母娘,你敢做證人嗎?” 你敢嗎。 這是你最后一場選擇,最后一次無限接近女兒的機(jī)會。 你敢為你的女兒冒險嗎,冒著對抗整個林家的風(fēng)險。 鄭希音覺得,她再一次被命運(yùn)扼住了咽喉。 53.55 55 沈知寒給足鄭希音思考時間。他掛斷電話后, 先看到張超的未接來電, 然后看到一條三十幾分鐘前發(fā)進(jìn)來的短信。 短信內(nèi)容極其簡單,一條網(wǎng)址而已,發(fā)信人是夏薇薇, 沈知寒疑惑地點(diǎn)進(jìn)。 地址鏈接到一個直播平臺, 畫面搖搖晃晃出現(xiàn)一雙腿,然后順著清癯身形往上, 慢慢露出一張英俊且無比猙獰的臉孔。 那鋒利的眉尾埋有傷痕,一雙鷹隼般的眼從金絲邊眼鏡后迸射出瘋狂光芒。 男人發(fā)絲已亂,斯文不在, 只??裨甑谋砬? 凌亂的襯衫,搖搖欲墜的佩斯利花紋領(lǐng)帶像風(fēng)中殘燭。 是林子凡。 沈知寒血液都凝固, 驚懼爭先恐后從腳底漫上后腦。 …… 一個小時前。 姜瑤朦朧地醒來, 頭上罩著一個袋子,雙手被縛在椅后,她動不得, 也看不得。 只能聽到周圍有男人粗獷的笑罵,他們在打牌。 這里大概是一個倉庫,每一句嬉笑怒罵都有令人心慌的回音。 有人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澳桥恼l???” “管他呢, 雇主給錢就行, 咱們瞎cao什么心!” “長得挺好看, 那小臉白嫩的嘖嘖……哎喲!打我干啥!” “瞎幾把琢磨什么呢?那人說了, 這女的不能碰!碰哪只手剁哪只手!你活膩味了是吧?” “得得得, 不就是想想嘛……噯~人好像醒了!去看看!快!” “嘶——踹我干啥——” 腳步聲。 面前光影一晃,塑料袋被抽開,大片刺眼燈光扎進(jìn)眼底,姜瑤難耐地瞇起眼,她把頭低下,避開突如其來的強(qiáng)光。 男人精瘦,賊眉鼠眼,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醒了醒了!真醒了!潮哥你快來看看!” 傻小弟叫得歡,帶著點(diǎn)調(diào)戲偏頭去瞧姜瑤的臉,不禁猥瑣又色氣地贊嘆了兩聲:“這妞確實(shí)不錯,難怪那個大老板喜歡呢,我要是有錢了也要包個這種的!高級貨!……” 話音未落,后腦就被人重重一砸,整個人頓失平衡。 全場驟然寂靜。姜瑤露出驚恐神色。 “潮,潮哥……”小弟心慌意亂,吃痛得捂著后腦爬起來,剛想回頭瞧瞧怎么回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看著姜瑤驚慌失措的臉,渾身猛地一瑟縮,后背被鈍重的物體狠狠砸下。 摔趴在地,狗啃屎的姿勢。 灰塵飛揚(yáng),有暖流從額頭滑下,劇烈疼痛像過電般傳導(dǎo)到四肢,肌rou痙攣,骨頭錯位,鉆心刺骨地痛。 “咳咳咳……!”小弟狼狽得蜷縮在地,猛烈咳嗽,身體像牽掛在樹枝上的破碎塑料袋,顫抖不止。他掙扎,想站起來—— 但沒有站起來的機(jī)會,瘋狂的懲罰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 林子凡揮起手上的椅子朝地上的人狠狠砸打。 地上那灘身體顫抖得厲害,每一下都像要命。 血液不斷噴咳出來。 砰——砰——砰—— 林子凡眼神陰鷙,一言不發(fā),他面目緊繃,只顧打,殘酷得猶如來自陰間。 身后寂靜,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嗜血的一幕,沒有人敢說話。 姜瑤面目蒼白,抬起頭喚他:“林子凡……” 林子凡聽不見,他滿腦子都是噴薄的怒火,他要這雜碎去死。 他竟然覬覦他的女人,他的姜瑤! “林子凡,林子凡,林子凡……”姜瑤一遍一遍地喊,最后連著椅子翻倒在地,弄出巨大的動靜,林子凡才終于停下。 他用盡了力氣,雙臂有些虛脫,發(fā)型依然一絲不茍,但胸脯起伏劇烈。 林子凡先是愣愣地看了yi會兒姜瑤,然后才將手上的椅子哐當(dāng)一丟,快步走過去。 后面的人如夢初醒,在陳秘書的眼神示意下,慌忙上前,將地上那團(tuán)已經(jīng)血rou模糊奄奄一息的身體扛走。 所有人悄無聲息地撤離,倉庫大門砰一聲嚴(yán)合。 一百多平方米的昏暗倉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