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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停在原地,他這次回來,好像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和平共處更令她感到疑惑,他像變了個人,不再隨時隨地出現(xiàn),不再對她挑釁,大多時候都鎖在房中。 姜瑤按捺住心思,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可林子千就苦了,變著花樣地穿著漂亮衣服在庭院里散步賞景,卻等不到那人從房間里出來一趟。 光禿禿的樹枝,凋敗的花,這些景沒有什么可賞的,只能讓她的兩條長腿凍得更加通紅。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林子千的房門大敞著,姜瑤經(jīng)過她房間時,聽到她拿著電話直跳腳,“他根本就不出來,穿得再好看他也看不到啊,我怎么辦嘛……” 她推門進(jìn)書房,把少女聒噪的心事隔絕在外,打開投影儀和電腦,設(shè)備啟動時,一邊調(diào)整輪椅的角度,一邊意識到什么,抬頭,遙遙望向墻角的攝像頭。 …… 姜瑤點開片單挑選影片,鼠標(biāo)停頓在某一點,疑惑,怎么多出了她不知道的片子? 于是點開,內(nèi)容竟意外地有趣。 紀(jì)錄片是從微觀視角講述小動物們?nèi)绾卧谌鮮ou強(qiáng)食的動物世界里生存的。 非洲的桑吉鼠、美洲的食蝗鼠、北美的花栗鼠、婆羅洲雨林的樹鼠……它們體型瘦小,力量薄弱,在龐大的動物世界不堪一。 一頭大象,甚至只是一頭蟒蛇經(jīng)過,都能令它們的世界抖三抖。 姜瑤漸漸看得入迷。 年幼的食蝗鼠剛從一頭“巨型”眼鏡蛇蛇口逃生,就遭遇了一場難得一遇的“傾盆大雨“。 狹窄干涸的河床對它們來說是峽谷,涓涓細(xì)流在它們眼里成了海嘯般的存在,一場沒有防備的小雨可能令它們直接凍死…… 姜瑤的心被小老鼠緊緊牽動。 剛躲過兩場災(zāi)難的幼鼠哥哥剛喘一口氣,又遇上最致命的天敵栗翅鷹。 三頭龐大的栗翅鷹從四面八方飛來,追擊、圍困、將它堵死在風(fēng)干的動物尸骨中。栗翅鷹們分工協(xié)作,一頭負(fù)責(zé)驅(qū)趕,其余的負(fù)責(zé)伏擊,只要它出來,必死無疑。 這里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也沒有戲劇化的神靈護(hù)體,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幼鼠哥哥命懸一線…… 姜瑤不敢再往下看,幼鼠的死亡幾乎可以預(yù)見。 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她才重新按下播放鍵。 動物尸骨被栗翅鷹劇烈搖晃,幼鼠躲不過,終于鼓起勇氣打算正面突圍,然而其他的栗翅鷹已經(jīng)埋伏在周圍,突圍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就在這時候,轉(zhuǎn)機(jī)發(fā)生了,一頭蜥蜴突然出現(xiàn),吸引了圍獵者們的注意力,栗翅鷹們紛紛調(diào)轉(zhuǎn)目標(biāo),小幼鼠借此機(jī)會奮力一躍,勇敢出逃! …… 夜里,一輪明晃晃的滿月照耀美洲大地,小食蝗鼠昂首挺立于尖石猶如站在懸崖山巔,對著圓月呼嚎,弱小身體發(fā)出巨大的如狼般的嚎叫,悲壯而圓滿。 這就是幼鼠的生活,短短一天,跌宕起伏,數(shù)次死里逃生,多活一分鐘都是掙來的恩賜。 姜瑤怔坐在椅上,巨大的無名的情緒像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席卷她沖刷她。 一股強(qiáng)大力量,在心底拔地而起。 片尾的旁白響起—— “說實話,我們在生命中追求的東西,并非總是我們需要的,所以到了某個時間,每只幼鼠都要面對一個艱巨的選擇,輕松的生活,還是獨立自主,世界充滿危險,可沒有挑戰(zhàn)的生活又有什么意義?” “生活充滿艱辛……正如人們所說的,殺不死你的,只會讓你更加強(qiáng)大?!?/br> ** 沈知寒在屋里看監(jiān)控,聽到敲門應(yīng)聲開門。 一身俏麗裝扮的林子千站在門口對他眨了眨眼睛:“你好!我叫林子千,是林子凡的meimei?!?/br> 他略過她伸出的手,點了點頭:“你好。” “那天我們在醫(yī)院見過的,你記得嗎?我本來想要感謝你把嫂子送過來的,沒想到你就那樣走了?!?/br> 沈知寒微微蹙了下眉頭。 “幸好我記得你的名字,是我把你推薦給哥哥的?!?/br> “你介紹的?” “是,”她臉蛋驀地一紅,“啊,你不要誤會……”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誤會什么?!?/br> 林子千的腦袋騰一下炸開,被他這個似笑非笑的問話弄得語無倫次:“我,我覺得你身手很好,業(yè)務(wù)能力很強(qiáng),就,就……哥哥最聽我的話了,我拜托他請你來,你不要誤會啊……我就是想感謝你,那天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可能早就完蛋了……” “嗯?” 林子千腿軟,話更說不清了,稀里糊涂地解釋:“如果,如果嫂子不見了,哥哥肯定會罵死我的。你別擔(dān)心,這里的薪水很高的,只要不出錯,哥哥絕對不會虧待你……” “謝謝。”沈知寒不想和她周旋,打算關(guān)門,林子千忙問:“你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 林子千干笑兩聲,沮喪地收回扒在門板上的手,小心道:“那,那你好好工作……咦?那是監(jiān)控器?” 沈知寒循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屏幕上,姜瑤在書房里正拿著修好的相框發(fā)呆。 “你在看監(jiān)控嗎” “嗯。” 林子千的目光在他毫無縫隙的臉上流連,找不到再賴著不走的理由,只好說:“二十四小時這樣盯著很累吧,辛苦你了?!?/br> “不累?!?/br> “???” “不累?!彼终f了一遍,黢黑的瞳仁深邃平靜。 林子千驀地笑起來:“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業(yè)務(wù)能力很強(qiáng)嘛!” 他扯了扯嘴角,權(quán)作笑過。 “那,那我先走了,再見?!?/br> 林子千向他擺了擺手,試探地走了幾步,沒聽到挽留,心里懊悔,難道今天穿得還不夠美? 這條裙子不是他的菜? 那下次……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轉(zhuǎn)回去。 “林小姐?!?/br> 她懊惱得太過投入以致于沒有聽到男人的呼喚,他攥著她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帶著一點點急切:“林小姐,等一下?!?/br> 林子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