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她也希望能 夠早點將活干完。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加班到晚上十點多。

    舒然才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回家，那邊，沈懷庭也從自己辦公室往外面來。

    彼此都以為自己才是留在公司里加班的最后一人，看到對方的時候，都愣了下。 倒是沈懷庭，主動朝舒然走過來。

    “怎么這么忙？”沈懷庭站在她旁邊，下意識朝她電腦瞄了眼，見她電腦已經(jīng)關(guān) 了，他才抬眸看向舒然，“老姜壓榨你？”

    “不是。”舒然笑著搖頭，緩緩背起自己的包，也看向沈懷庭道，“手上最近在 跟著做一個案子，想盡快完成了?！?/br>
    沈懷庭想了想說：“策劃部最近都很閑，應(yīng)該任務(wù)不重。舒然，你也沒有必要給 自己太大的壓力?！?/br>
    舒然抿唇，點點頭：“本來我也沒有給自己太大壓力，只是……這不是打算辭職 么，至少得把東西做完才能走。”

    沈懷庭怔愣住，沒有說話。但是他也猜得到，肯定是舒然知道了什么。

    舒然也看向他，詢問：“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

    沈懷庭看了下表，指著一邊說：“時間不早了，邊走邊說吧?！?/br>
    舒然點點頭，跟著他一道去乘坐電梯。

    沈懷庭說：“我說的話，你還信不信？”

    舒然不明白地看向他：“你想說什么？”

    沈懷庭：“舒然，我知道，你不想靠任何人，你也有你的自尊跟驕傲。但是以你 的學(xué)歷跟工作態(tài)度，還有，你對這個行業(yè)的天分跟悟性，就算當(dāng)時趙總不是看在馮董 的面子上，也是會錄取你。不過，待遇可能的確會沒有現(xiàn)在好。”他笑了一下，沒有 任何隱瞞，“就連老姜，就是你們經(jīng)理，開始面試的時候，也很不滿意你?！?/br>
    “覺得你簡歷吹得天花亂墜的，但是真正又沒有什么經(jīng)驗，不靠譜。但是現(xiàn)在， 一個多月下來，他對你，還是非常認(rèn)可的。”

    “趙華私下搞小動作，那是他的事情。但是以你的實力，完全不需要因為賭氣離 開?！?/br>
    “再說，有資源可以利用，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是人家送上門來的，又不是你上 趕著去要的。退一步來講，你把碧然這個廣告案做好了，不管是對你、對碧然，或者 對公司，都是有好處的?！?/br>
    “人家拿了你的好處，你拿錢拿獎金，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反過來說，如果 你沒有這個能力，做不好，你也可以跟你上級申請，換人去接這個案子?！?/br>
    他笑了下，又說：“趙華是趙華，老姜是老姜。你要是真很差勁，你以為，老姜 會眼睜睜看著你砸他招牌？”

    舒然一直在聽，還等著沈懷庭繼續(xù)說。沒再聽到聲音了，她轉(zhuǎn)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 ，沈懷庭在等著她回答。

    舒然認(rèn)真想了想，想著老姜平時嚴(yán)肅的樣子，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發(fā)火的表情 ，舒然不自覺笑了一下。

    老姜人雖嚴(yán)肅，但是做事卻很公正。

    沈懷庭說：“別看趙華是總裁，但是有些時候，他說話不算數(shù)。”

    “你算數(shù)？”舒然倒是挺驚訝的，不由得張口就反問一句。

    沈懷庭搖頭：“公司里各個部門，相互牽制，但是真正能夠掌控全局的，是董事 長。趙華還太年輕，又沒有做出過什么成績來，壓不住那些元老?！?/br>
    “我明白了?！笔嫒稽c點頭。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下了樓來。

    “餓不餓？對面有家面店，好像十一點關(guān)門。你要是餓的話，一起去吃點?！?/br>
    “不吃了，我還是早點回去吧?！?/br>
    兩人前后出了旋轉(zhuǎn)大門，走了出來，卻都愣住。

    大廈前停著輛黑色轎車，馮士程就靠在車外面，他在等舒然。

    他回去后，去敲對面的門，想找舒然當(dāng)面談?wù)劦?。但是金瑤告訴他，舒然在公司 加班，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就開車過來了。倒是也沒有上去打攪她，反正大廈就這 一個門，他等在這里，總能見著她。

    但是他沒有想到，會一起見到沈懷庭。

    三人都有些愣，舒然最先反應(yīng)過來。

    “我去那邊打車?！笔嫒粵_沈懷庭笑了笑，禮貌，“再見，沈總?！?/br>
    舒然經(jīng)過馮士程身邊，沒有跟他打招呼，直接走過去了。馮士程沖沈懷庭略微點 了下頭，跟著舒然走。

    舒然站在路邊，看見一輛的士，伸手就攔下。

    舒然坐上去，馮士程也跟著坐進去。舒然氣呼呼瞪了他一眼，開門就要下車，見 馮士程也要跟著她一起下車，她又把門一甩，關(guān)上了。

    “走吧?！瘪T士程沖前面說了句，也報了小區(qū)的名字。

    舒然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致，馮士程看了她一眼，也不招惹她。

    馮士程稍稍后仰，背靠著后座，闔眼養(yǎng)起神來。路上有個水坑，車子開過去，稍 微震了下，馮士程腦袋就順勢靠在了舒然肩膀上。舒然本來就在氣，怎么可能會讓他 靠。

    他靠來，她立即推了下他腦袋，馮士程腦袋撞在了玻璃窗戶上。

    聲音還挺大的，前面司機聽了都“嚯”了一聲。

    舒然也沒想到會砸到他腦袋，倒是也愣了下。馮士程睜開了眼睛，身子坐正了。

    “你跟著我干什么？”舒然挺煩他的，“自己好好的車不開，跟著我擠的士？你 到底想干什么啊?！?/br>
    馮士程道：“你要是愿意坐我的車，我也不會跟你擠的士?！?/br>
    舒然覺得他簡直無理取鬧，氣得攥緊拳頭來：“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我憑什么要坐 你的車？馮士程，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去報警了?！?/br>
    馮士程看著她，點點頭。

    他也不說話了，只又靠了回去，繼續(xù)閉上眼睛閉上嘴巴。

    舒然也將腦袋轉(zhuǎn)向了另外一邊，只看著外面的街景，不再說一句話。

    等司機車子停在了小區(qū)門口，舒然付了錢，司機問：“小姐，要報警嗎？”

    馮士程這才睜開眼睛來，冷冷朝前面掃了眼。司機抿了下嘴，也不想多管閑事了 。

    “師傅，謝謝?！笔嫒幌萝嚕蟛酵^(qū)里面走。

    馮士程跟在她后面，始終離著大概一米遠(yuǎn)的距離。一同進電梯，一同上樓，然后 各進各家門。

    馮士程只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太晚回來，也沒有真正想趁機做些什么。他也明白， 剛離婚不久，這種時候就算他再做什么，舒然也根本不會搭理他。

    回了家，馮士程脫了外套扔在一邊，有些疲憊地往沙發(fā)上坐下。

    掏出手機來，上面有幾個來電顯示，全部是自己母親打來的。

    馮士程看了眼，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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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這幾天加班加點的，忙得倒是很嗨。

    一邊查資料找案子研究，學(xué)習(x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