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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暖的氣流瞬間就溢了出來,“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一聽到要見這船的主人,也就是真正救她的那個人,夏未安這心里突然忐忑起來。 這公子到底長什么樣?是土肥圓,還是高富帥,亦或是…… 仙人。 這是夏未安看到渲公子的第一感覺。 他一身白衣如皓雪,眉目間何止清秀俊逸,黑亮的發(fā)只簡單束上,便肆意的垂在身后。他低垂著眸子,正全神貫注的在擺弄著熱爐上的砂壺,白皙的手指握住砂壺,倒出一杯熱騰騰姜茶。 夏未安看得有些發(fā)呆,沒有引起什么動靜,所以一直等到渲公子倒完姜茶后,他才發(fā)現(xiàn)被救下的姑娘已經(jīng)來了。 他抬眸,眸中露出些許笑意,“進來坐吧?!?/br> 清眸明目,動人心弦。 夏未安承認,在他抬眸那一瞬,她犯花癡了。這世上還真有這么美的男子! 她輕聲慢步地走了進去,又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今夜,多謝公子搭救之恩?!?/br> “這大概是緣分,我碰巧路過,而你不幸落水。”渲公子將方才倒好的姜茶遞在夏未安身前,“先喝點姜茶驅(qū)驅(qū)寒氣?!?/br> 方才小廝進來時已經(jīng)將夏未安的情況大致說與他聽了,在夏未安去換衣服時,他便煮上這壺姜茶,雖說時間不長,但怎么也是能暖和暖和身子的。 “謝公子?!毕奈窗搽p手捧著姜茶,小口小口的喝著,不僅是因為燙,而且,她不太敢在仙人面前造次?。?/br> 許是察覺到了夏未安的拘謹,他淺笑著,“敢問姑娘芳名?” 夏未安放下手中的杯子,“公子叫我未安便好。” 她不笨,夏姓在京城能算得上是貴姓了,若自己告訴他自己真名,看仙人又不笨,肯定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在下墨渲?!蹦钟值沽艘槐瓱岷鹾醯慕?,將夏未安手中有些涼了的姜茶換下,“你落水定是著涼了的,多喝點熱的?!?/br> “多謝墨公子?!毕奈窗残⌒慕舆^墨渲遞過來的又一杯姜茶,有些受寵若驚,她是真沒想到這墨公子竟然如此細心體貼。 聽到夏未安這一聲‘墨公子’,墨渲臉上的笑意濃了起來。 夏未安看著墨渲這樣一笑,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有些蒙,“墨公子為何…?” 墨渲擺擺手,“并無事,只是聽習慣了他們叫我渲公子,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叫我墨公子?!?/br> 夏未安尷尬的笑了起來,“還請公子見諒,未安不知,竟稱呼錯了?!?/br> “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新鮮罷了?!彼D了頓,開口問著,“寒風時節(jié),姑娘怎會跌落到湖中?” 【嗶!請宿主選擇:說實話 說假話】 這突如其來的選擇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夏未安思索。 “燈會熱鬧,未安忍不住買了花燈,本想來湖邊放燈祈禱,卻不小心腳滑掉進湖里了?!?/br> 是的,沒有過多思考,夏未安選擇了說謊。她能那么天真無邪,傻到把自己遇害的事說出來博同情嘛,系統(tǒng)這次給她的選擇簡直小白。 墨渲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姜茶。放燈祈福一般都是在花盛島的內(nèi)湖里放的,花盛島四周有行船,理應是不能放花燈的,再說,又有哪家姑娘小姐會選那么個荒涼的地方放燈呢。 “姑娘以后可還得小心才是?!蹦州p輕吹了吹茶上的熱氣,飲下一口姜茶,胃里突然暖暖的,身子也有些暖意,想來這茶應該還是有用的。 “渲公子說得對?!毕奈窗参⑿貞?,眼神不經(jīng)意瞥見墨渲身后的一張古琴,她這才想起之前在荒島上就是先聽見琴聲的,“渲公子琴聲悅耳,不過卻難免有些悲傷了?!?/br> 墨渲抬頭看著她,眼神似是和之前不大相同,“姑娘懂音律?” 他方才彈的一曲是丈夫?qū)懫拮由碇奚巡室略谠孪乱晃璧拿篮脮r光,但未安卻說她聽出了悲傷。 “不懂,只是感覺罷了?!毕奈窗矒u頭否認。她這可是真話,她從小到大雖然喜歡聽歌唱歌,但確實是一點音律都不懂的,至于為何會覺得那曲子有些悲傷,大概只是因為直覺,亦或是結合到了她當時的悲慘境況吧。 墨渲聽著夏未安的回答,沒有失望,只是意味深長的說:“看來未安姑娘也是有情之人?!?/br> “渲公子在思念一人?” 夏未安直覺就是:仙人怕是有段悲傷的戀情。但是想著自己不好直說,所以便這樣委婉的問著。 夏未安不想尬聊,因為她覺得尬聊完全就是浪費口水,還不如趁機多打聽打聽仙人的愛情*事跡,說不定她哪天就能回家了,這樣她還可以把他們的愛情故事編成一本書,還說不定就因為那本書,自己從此走向人生巔峰,迎娶高富帥! 大概被高富帥的屬性吸引,夏未安完全沒考慮到這可能是墨渲的一段傷心過往。 墨渲很釋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將她的事告訴別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夏未安穿著他曾經(jīng)為她準備的衣服的原因,他也愿意與夏未安說,“她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我能做的也只有思念了?!?/br> 聽完墨渲這句話后,夏未安那慢半拍的神經(jīng)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闖禍了,自己干嘛要戳別人的傷心往事……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夏未安準備好好安慰安慰墨渲。 “被愛是件幸福的事,她能有渲公子你的愛,不管如何,她都一定會感覺到幸福的?!?/br> 【宿主,你這安慰人的手段不是有點弱,是太弱!】 顯然,夏未安安慰人的功夫還差了點,竟然連系統(tǒng)都鄙視起來。 可墨渲卻意外很受用那般,微笑著對夏未安說到,“愿能如此?!?/br> “公子,船已經(jīng)靠岸,您看您現(xiàn)在就回府嗎?”一直守在外的小廝敲門出聲。 墨渲看了看夏未安,“先送未安姑娘回家吧?!?/br> “不,不用了?!毕奈窗猜牭侥诌@樣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真是太麻煩他了,連連擺手說道。 “已經(jīng)入夜,叫人怎么能放心你一個姑娘獨自回家?!蹦謶B(tài)度很是堅定。 后來,夏未安只是讓他把自己送到離家很近的一條街,總不好讓他直接送自己到尚書府門口吧,那不就全暴露了。 “我家就在附近了,今晚真是多謝渲公子了?!?/br> “未安姑娘不必言謝,還是快些回家報個平安,讓家里人不要太過擔心?!?/br> “多謝公子?!?/br> 雖然墨渲說不必言謝,但夏未安還是再次感謝了一番,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直到看著墨渲的馬車離開后,夏未安又回頭走了幾步,拐進了一個巷子里。 再多走幾步,夏未安就到自己院子的墻外了。 “哼哼,多虧我出門前就弄好了繩梯,這下就可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