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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門口卻有衛(wèi)兵站崗。車子在門口稍作停留,就直接開了進去。幾分鐘后,在一所小院前停了下來。 柳曉靜下了車,跟著張同志進了院子。 當她辦理好了一切手續(xù),才知道這個科研所隸屬于國防部。也就是說,她將成為一名文職軍人,從事科研工作。 這與她的最初設(shè)想雖然有點出入,可結(jié)果卻更好一些。 她想,呆在這里怕是比保險箱還要安全吧? 可是,與肖建暉見面就更難了。 --- * 柳曉靜在研究所上班了。 按照軍隊管理條例, 她已入了軍職,掛著文職軍銜, 可按月領(lǐng)取津貼。 目前, 她還處于預備期,一年后方能轉(zhuǎn)正。像她這樣的本科畢業(yè)生, 轉(zhuǎn)正后能掛個副連級。 也就是說, 一步登天成了干部? 她高興得簡直合不攏嘴,看來業(yè)務能力強放在哪個年代都是適用的。 另外, 所里還給她分配了一間單人宿舍,就在大院家屬區(qū)里。走路去上班只需要十分鐘, 非常方便。院里還有三個大食堂, 一日三餐按點吃飯就成。后勤處給她發(fā)了兩套軍服、一套軍用被褥, 還有洗臉盆、茶瓶、茶缸等日用品。 這是啥心都不用cao了? 看看這條件,比她想象的還要好。對吃了很多苦的她來說,就像掉進了蜜罐里。 沒過幾天, 柳曉靜就熟悉了大院里的環(huán)境。 這里有辦公區(qū)、訓練區(qū)、研發(fā)區(qū)和生活區(qū)等等,綠樹成蔭, 占地面積很大。出入大門要檢查證件,高高的院墻將這里與外界隔絕開來,可院里卻自成體系。 尤其是在生活區(qū)里, 食堂、大禮堂、電影院、招待所、澡堂、小花園、托兒所,一應俱全。而核心部門都設(shè)有單獨院落,門口有衛(wèi)兵把守,非閑雜人員不得入內(nèi)。 與此同時, 工作紀律也是嚴格的。 張同志是保衛(wèi)處的負責人,他給柳曉靜他們這批新晉人員培訓了保密制度和安全防范措施。說他們對外的工作單位是京西通信研究所,還給他們分配了一個信箱,說與家人通信時就用這個信箱,涉及到所里的一切都不得對外透露。一旦違犯,將視情節(jié)輕重給予處分,嚴重的將以軍法論處。 柳曉靜都一一記下了。 她感覺自己已成了國家核心機密的一分子,正在為建設(shè)偉大的祖國奮發(fā)圖強。 從此以后,她帶著一股子興奮,忘我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每天,起早貪黑地忙著數(shù)據(jù)分析。兩個月后,就被實驗室選中,做了洪主任的助理。 這時候,她真正感受到了這個時代,那種埋頭苦干的精神風貌。而她現(xiàn)在就是其中一員,這種榮譽感令她豪情萬丈、斗志昂揚,甚至忘了自己的來路。 而小R卻焦慮起來。 它時不時地發(fā)出警報,提醒她今年二十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要馬上完成測試任務等等。 可她卻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自從小R不再投放后世的虛擬影像,就對它產(chǎn)生了疑慮。她隱隱覺得,“姻緣測試”只是一部分,系統(tǒng)究竟想達到什么目的?雖然不是很清楚,可總覺得不是那么簡單。 當她的思維方式起了變化之后,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對她的控制力度日趨減弱。如果不是任務完成后送她重返后世的設(shè)定,她早就想徹底擺脫系統(tǒng)對她的控制了。 況且,那個設(shè)定存在著bug,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她不止一次在想,如果真的找到了意中人,自己還舍得離開嗎?因為這個,她一直猶豫不決,對后世的留戀令她無法下定決心。 一到這個時候,她就想起了肖建暉。 自從畢業(yè)后,他就沒了音信。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參與了某個核心機密研究?所以才莫名失去了聯(lián)系? 她不禁嘆了口氣。 和他認識了那么多年,他們之間的交往雖然是淡淡的,卻直達心扉。而他呢,看得出來是喜歡她的。 以后,他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 自打進了研究所,柳曉靜就像進了一個封閉空間。 與外界的喧囂、嘈雜隔絕開來。 而外面的世界已發(fā)生了變化,那場轟轟烈烈的大運動開始了,許多行業(yè)都受到了影響。而對文化界和教育界的沖擊最大。 首先,這一屆高考取消了。 像青良這樣的應屆畢業(yè)生,不得不回鄉(xiāng)參加勞動。 青良回到村里后,情緒十分低落。對農(nóng)活,他并不陌生,可真要扛著鋤頭沒日沒夜地下地勞作,靠那幾個工分填飽肚子卻又難以接受。 尤其是看到jiejie留在了京城,大哥去了省城,二哥在郵電所里,而他這個高中生卻在村里,和那些半文盲一樣掙著工分,那讀了那么多年的書豈不是白費了? 柳曉靜收到家里的來信,也很著急。 去年,在她的鼓勵下,青良兄弟提前參加了高考??上?,卻沒考上。而今年,連這個機會都沒了,以后就只能靠公社、大隊推薦上大學了。 她給家里寫了封回信,建議青良參軍入伍。對農(nóng)家子弟來說,這是唯一的出路。當然,前提是能在部隊上提干。 接著,她又給姥姥寫了封信??纯词欣镞€有沒有特招名額?可這種希望卻是微乎其微,不過是試試罷了。 一轉(zhuǎn)眼,到了“國慶節(jié)”。 這天上午,柳曉靜又收到了老家的來信,厚厚的一封,與以往有些不同。她吃了午飯,回到宿舍里,才躺在床上打開了那封信。 原來,里面夾著兩封信,一封是青良寫的,另外一封還封著口,可封皮上的字跡卻格外熟悉。 她心里一動,隱隱猜到了什么? 她按下那份激動,先打開了青良的信,看了起來。 信里說,家里一切安好,她寄的錢已經(jīng)收到了。娘說不要再往家里寄錢了,讓她自個兒留著花。還說小禾工作了,得置辦兩件像樣的衣裳穿。 看著信,就像聽到了娘的叨叨。 可惜,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用花錢買衣裳。所里啥都發(fā),平日里也沒什么花銷。再說,同事們都穿著軍服上班,她穿著便裝像啥樣子?張同志說了,可以穿便裝上班??纱笤豪?,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軍綠色,穿別的自己也感到別扭。 她捧著信,一連讀了兩遍,才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另一封信。 這封信,果然是肖建暉寫來的。 內(nèi)容很短,說畢業(yè)后聯(lián)系不到她,就把信寄回了老家,讓家里轉(zhuǎn)給她。在信里,他留下了一個信箱地址,說以后就發(fā)到這里吧。 瞅著那個信箱地址,她會心一笑。 這一串號碼,和她的那個倒有點像。 當晚,柳曉靜就寫了一封回信。 她并未提到自己的工作,只是把自己的信箱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