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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是咋得了?青天白日的,咋跟一個晚輩計較起來了?”她臉上笑著,可眼里卻冒著火。 那趙嬸子見正主來了,倒有些怯勁。 心說,今兒這么一鬧騰,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于是,撣了撣衣襟,準備閃人。 可趙桂枝哪是個好惹的? 她上前一步,一把攔著崔玉娥,跟她擺起理來。 不過幾句,她就聽明白了。 這崔玉娥是來打臉的? 兒子能忍,她可不能忍。 于是,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哎呦呦,我說嫂子啊,我咋聽說是春梅喜歡我家青松來著?你不去管好你閨女,咋來找青松說事兒?” “趙桂枝,你說得這是啥話兒?” “啥話兒?實話!鄉(xiāng)親們都在這里,都來評評理兒,你閨女的腿長在她自個兒身上,你憑啥攔著青松說三道四?……” 趙嬸子氣得渾身發(fā)抖,也口不擇言起來。 “趙桂枝,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個兒,就你家那成分,甭說是娶媳婦,只怕你那閨女都沒人要哪?” “崔玉娥,你給我聽好了,我家啥成分?我只知道我家是貧農,比你家那中農要強那么一點……還有,我閨女咋了?她愛學習,志向大著呢!就你那泥腿子的眼光,只看到針鼻那么大一點兒……” “呵呵,趙桂枝,你就別說笑了,說起來你家是個貧農,可五零年你那當家的咋被抓到鎮(zhèn)子上去了?” “啊呸,那是配合政府工作,咋得了?” 二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一時間,新賬老賬通通翻了出來。 柳青松想把娘拉回家去。 可娘憋著一口氣,哪肯離開? 結果,鄉(xiāng)親們越聚越多。 在一旁瞧著熱鬧,就跟看戲似的。 李秀芝見了,心里暗爽。 這趙桂枝一向潑辣,這一回可吃了癟了? * 柳曉靜和青良正在院子里寫作業(yè)。 就聽到有人拍門,大聲喊著:“小禾,快出來,你娘在村口跟人吵架哪……” 青良一聽,就跳了起來。 她也顧不上多問,就帶著青良趕了過去。 到了村口,見圍著一群人。 她擠了進去,拉著娘的衣襟說:“娘,咱回家吧?” 青松大哥也擋在中間,讓娘別吵了。 這時候,趙春梅也跑了過來。 拉著她娘回家。 正主兒走了,這場子也就散了。 從這以后,趙桂枝和崔玉娥就結了仇。 --- ☆、第14章 撐下來 * 可大人們之間結了仇,卻擋不住小輩們有來有往。 第二天響午,趁著上工。 趙春梅大大方方地找到柳青松,替她娘道了個歉。 柳青松本就是個活泛的,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梢驗檫@個,對趙春梅的印象就更好了,就和她多說了幾句。 趙春梅呢,早存了點心思。 見青松絲毫未介意,感覺也松快了些。 這天收工時,她還等在村口,跟青松娘打了個招呼,想緩和一下。那趙桂枝雖然心里不痛快,可聽到春梅喊她“嬸子”,也只能“嗯嗯”兩聲。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娘嘴壞,也不能賴到閨女頭上吧? 自那以后,趙春梅一得空,就去大隊部打腰鼓、扭秧歌。還“青松哥、青松哥”的叫著。也不管肚子餓不餓,直到天摸黑了才回家。 崔玉娥氣得想揍她。 可抬起手來,又舍不得打,只恨得牙癢癢的。說等到夏收之后,就給她說人家,要把她早早嫁出去。 趙春梅跟她娘說:“娘,您就甭忙乎了,這對象我要自個兒找……” 崔玉娥說:“春梅,你想自個兒找也成,可就是不能找那個姓柳的!你敢找,我就打斷你的腿……” 趙春梅嘴上不跟娘頂,可跟青松卻是越走越近。 因為當著記分員,柳青松跟誰都熟。 業(yè)余時間又牽頭搞著宣傳隊,一向嘻嘻哈哈慣了,那些大閨女、小伙子都喜歡跟他說話。春梅來湊熱鬧,也沒人覺得不妥。 倒是小R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它神秘兮兮地跟柳曉靜說,“宿主,你哥交上了桃花運哦……” 柳曉靜十分驚訝。 最近這段時間,青松大哥總是興沖沖的。一開始,還以為是“面湯”的功勞呢,也未在意??陕犘這么一說,興致頓時上來了。 于是,就去圍觀了一下腰鼓隊。 小R還趁機給青松大哥做了“姻緣測試”,說他和春梅的匹配度很高,結果不錯。 這話聽得她直咧嘴。 心說,小R不是和她綁定的嗎?咋還cao著旁人的心? 更令她驚訝的是,當晚她的“能力值”就多了5個點。 她干啥了? 想來想去,不就是去看了一場腰鼓隊訓練嗎?難道圍觀一下,“能力值”就能增長? 那以后,就多出門走動一下吧。 * 到了五月中旬,春玉米終于下來了。 一陣搶收之后。 村口的曬場上堆滿了玉米棒子,黃燦燦的,就像鋪了層金子似的。 社員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去食堂里打飯也能見到糧食星兒了。雖然還是半饑半飽的,可總比啥都沒有要強些吧? 學校食堂里,也熬起了玉米粥。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玉米粥,雖然稀,可都是糧食啊。 柳曉靜捧著茶缸子,聞著那玉米的香氣兒。 心說,終于熬過了這場春荒。 家里藏的那袋糧食,還剩下一點兒。院里的那幾壟小白菜也冒出頭來了,晚上可以熬個菜粥墊補一下。 放學后,她拉著青良在村里轉了一圈,才興沖沖地回了家。 就等著天黑,熬粥喝呢。 村民們也在期望著,能多吃點兒。 可隊里卻犯起了難。 今年夏糧產(chǎn)量,是多報還是少報? 去年本來歉收,可公社里卻要求多報。結果,打下來的那點糧食都上繳了,剩下的口糧根本不夠吃的,弄得全村上下打了幾個月的饑荒。 這一季餓下來,可是餓怕了。 老支書說,“打春天起,咱隊里就出現(xiàn)了浮腫病,勞動力減了不少。算下來,有近三成的壯勞力餓得干不動活兒……” 柳隊長說:“是啊,再這么餓下去,到了秋季怕是一半的勞動力都扛不動鋤頭了,總不能讓莊稼爛在地里吧……” 二人商量來,商量去。 最后決定瞞報,想給隊里留點糧食。 過了三天,公社通知各大隊去開會。 臨到報產(chǎn)量時,起了分歧。 散會后,一個二個都沉著臉出了會場。 老支書和柳隊長回到村里,又召集大隊委員們關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