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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背后擁著她,并大言不慚的問了一句,“為夫勇/猛/否?” 討厭! 蕭翼顯然還有的是/精/力,“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從哪兒將免死金牌拿了出來。 崔洛眼眸微瞇,艱難的睜開眼,“我......跟皇上要來的,你我可能一時間還沒法離京。” 胸口一疼,崔洛啊了一聲,干脆老實交代,“我想把這塊金牌給顧長青,這今后我便不再欠他的了,你別怪我。所以,今天晚上就跟皇上討價還價了,我只是沒想到皇上真的應(yīng)允了?!?/br> 蕭翼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他今晚得了補(bǔ)償,就算是崔洛此刻殺了他,他都不一定會還手。 “難怪你今晚熱/情,原來是早有預(yù)謀。”蕭翼又在/蠢/蠢/欲/動。 崔洛哼哼道:“你再這樣,我又要死一次了!” 蕭翼到底不敢胡來,哄著她漸漸入睡了。 * 次日,崔洛醒來后已經(jīng)是日曬三桿。 蕭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忙著束胸,并勸道:“束不起來就不要束了。” 崔洛:“.......你少管?!?/br> 蕭翼也不阻攔她,只是嘆道:“你我要離開京城,還得再尋一個法子。只怕到時候崔家必須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br> 崔洛沉默了,崔家二老經(jīng)受的已經(jīng)夠多,她卻早晚會再傷他們一次。 蕭翼從后面罩住她,“別想太多,你已經(jīng)盡力了?!?/br> 崔洛想起了免死金牌,昨天晚上趁著她迷迷糊糊,蕭翼也不知道把東西藏哪兒去了,“金牌呢?” 蕭翼語氣溫和,昨夜之后,顧長青的醋,他都不吃了,“在我這里,我已經(jīng)找到顧長青的下落,這塊金牌既然是給他的,那還是放在他身上。只是,皇上必會龍顏大怒,你又惹他了?!?/br> 崔洛唇角微微一扯,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实垧埩祟櫦?,但未必會饒恕顧長青。他還曾派人暗殺過帝王。 “繼兄不是自詡很勇/猛么?那倒是想個金蟬脫殼的法子?!贝蘼遄熵?,報復(fù)他昨晚的不/制/。 蕭翼笑了笑:“呵呵,還在生氣?今晚少一次好了?!?/br> 崔洛:“!?。 ?/br> 蕭翼命心腹將免死金牌送了出去,崔洛一直在府上等著消息。 之前朱明禮的人都被罷黜,或是停職待用,造成了朝廷極缺官員,朱啟的意思是開設(shè)恩科,大量培養(yǎng)才人。 為此,崔洛又得了一個武英殿大學(xué)士的頭銜,協(xié)助禮部籌劃恩科一事。 蕭翼的心腹很開就帶了消息回來,與此同時,免死金牌也被帶回來了。 “主子,顧長青拒絕了您的好意?!蹦凶拥?。 崔洛看了看蕭翼,憂心忡忡,“繼兄,他這是什么意思?” 天色一黑,蕭翼打橫抱著崔洛往榻上走,“一會再說。”他又找到一個可以分散崔洛心思的法子。 只要幾個回合下來,崔洛便會沉沉的睡過去,任何心思都阻擋不了她的困意。 ☆、余夢驚擾 蕭翼這么快找到了他。 到了這個時候, 顧長青沒有一個失敗者的惆悵,他反倒是看透了諸多事情。 洛洛到底還是記著他的, 她竟然不恨, 還想著救他。 他顧長青自問不是一個好人,害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 朱明禮敗了, 他其實卻是徹底放松了,這條走不通的路終于可以停下腳步, 無需再和自己的良心抗?fàn)帯?/br> 洛洛.......為他求了免死金牌.......可他怎就不想接受呢,他還想再自私一回, 且讓她記住他一輩子吧。 夜風(fēng)蕭蕭, 屋廊下已經(jīng)垂下了冰凌, 內(nèi)室的油燈突然滅了。 顧長青自那日城外十里坡之后就沒有做過夢了,他又去詢問了大師,還特意趕赴福建找了道衍, 卻沒有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答案。 或許,他和崔洛之間的牽扯就此結(jié)束了吧?!以至于他再也夢不到那個可怕的火場了。 屋子里沒有燒炭, 很是冰冷,顧長青喜歡這種寒意,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還能感受。 他上了榻,擁被而眠,他在想蕭翼肯定比他好,洛洛的選擇沒有錯。這陣子時常會想起多年前去桃花村的那幾日, 他起初并不喜歡她,只覺這小子長的秀秀氣氣的,軟弱無能,還指望著科舉入仕呢?! 顧長青看著崔洛一步步上進(jìn),也驚艷了他原本枯燥無溫的日子。 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顧長青自己也說不清,只知道想見到她,看她和蕭翼走近,他會十分不痛快。 冬夜很長,顧長青卻不急,他太累了,還沒歇夠,一下子拋卻身后俗塵事之后,他對這樣清閑的日子有些上癮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想要的終究得不到,心里有座空城,里面空無一人。 * (夢境) 顧長青沖入寢房,他看見崔洛一身月白色長袍,肩頭還是濕漉的,墨發(fā)隨意披散,是個女子的模樣無疑。 “怎么會是你?”她吃驚的問他。 顧長青看出來她的驚訝,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蕭翼被我困住了,你跟我走吧?!?/br> 崔洛低頭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雙足,她這是怎么了?連雙鞋都沒穿上,“顧長青,你走吧,這里是侯府,你別再以卵擊石了?!?/br> 顧長青胸口微痛。 她喊他‘顧長青’!好像她以前都是這么喊的,從未親密過。 顧長青這才想起來,朱明禮已經(jīng)敗了,現(xiàn)如今的京城已經(jīng)是朱啟和長信侯府的天下了。 屋子里光線不明,崔洛卻是白的出奇,但又不是那種病態(tài)的蒼白,仿佛她周身上下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微光,她交衣領(lǐng)口也是敞開的,順著她精致的下巴往下看,可見雪白清冽的鎖骨,就連絲絳也凌亂的系著,慵懶之中透著讓人為人瘋狂著迷的/性//感。 “你跟蕭翼方才在干什么?”顧長青突然開口問道。 崔洛不太明白顧長青所指,“朱明禮已經(jīng)逃亡出京,顧長青,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多思量如何保命?!?/br> 顧長青微愣,原來她那個時候也想讓他活。 又在做夢了? 顧長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玄色衣袍和那把冰寒的長劍,他恍惚間明白了過來,便順著心意,道:“我?guī)阕?。”隨便是天涯,還是海角。 崔洛不依他。 顧長青笑了笑,就算只是個夢境,他也想試一試能不能逃離出命運(yùn)的怪圈。 “你別吼?!鳖欓L青笑著點(diǎn)著她的xue道,不顧她睜大的眼眸,打橫抱著她就往侯府大門外走去。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人正與蕭翼在撕搏。 顧長青不甚明白為何他會帶人闖入侯府,且挾走了崔洛。 他以為,夢終究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