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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她的小心機,明知她可能還有些‘認生’,但他太想她了,天知道每次一想到顧長青和汪直在她身邊,他有多煎熬! “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蕭翼顧左右而言其他。 崔洛眨了眨眼,她將冀州發(fā)生的一切大致說了一遍,其中還包括她活捉了歐陽卿一事。 “就這樣?”蕭翼盯著她淡定的雙眸,問道。他很失望,他的洛洛竟然一點也不想他。 他剛才看見她的那一瞬,她明明就是有些異樣!此刻又在佯裝了么?蕭翼有些生氣。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人,但這輩子,他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厚著臉皮對她孟浪,小女子卻遲遲不肯接受他。 他又沒有逼著她即刻嫁給他! 崔洛默了默,蕭翼靠得太近,但她竟然不覺得熱,那薄荷香反而格外宜人,崔洛該交代的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她想了想,確定沒有遺漏了,便道:“對啊,我做這些事還不夠多么?繼兄,你說........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升官了” 蕭翼唇角猛地一抽,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服,他滿腦子都是她,而她呢?連封信都沒給她寄,這種事難不成也要讓他提醒才行? 男人也是有尊嚴的。 “繼兄,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了歐陽卿?我肯定不能公開將他押回朝廷,亦或是殺了他。”她問道。 據(jù)崔洛所知,白蓮教一直興起到清朝末年,甚至到了現(xiàn)代還有他們的蹤跡,她不能堂而皇之的得罪了這樣一個彪悍的組/織,那不亞于拿著崔氏子嗣的小命開玩笑。 蕭翼輕笑了一聲,“呵.....害怕了?你做這事之前怎么沒想到后果?”他存了心的想嚇她。 崔洛仰面才能與蕭翼對視:他真是過分!沒聽出來,我是在向他求助? 兩個人各懷心思,崔洛道:“怕什么?天塌下了,不是還有長信侯府頂著么?我要睡了,繼兄先出去吧,古月會領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查封杏花香樓的下一步就是搜抄蔣家了,崔洛必須得親自去,戶部的銀子遲遲沒有發(fā)下來,之前向各路官員鄉(xiāng)紳要過來的‘捐銀’只夠九牛一毛,她猜蔣家那里肯定還有一大筆! 抄家的銀子是要充公的,但要是沒有記錄在冊的......可不就能挪到疏浚上了?她記得徐大人,也就是她的老師,曾今告訴過她,為官之道的首要就是要懂得圓滑,一切按著步驟來,很多事情根本辦不了。 而且最為至關重要的一點,她得確定真正的蔣尚龍到底是死了?還是......他本來就是歐陽卿! 蕭翼光是看著崔洛,心頭就會涌起難以抗拒的旖/旎心思,按理說她新官上任,冀州又是龍?zhí)痘ue,她本該忙著應付諸多事宜,卻不想竟養(yǎng)的白白嫩嫩,好像還長了一些rou,活脫脫一個粉面俏麗的小公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冀州作威作福呢。 蕭翼覺得自己被崔洛冷落了。 他站在那里沒有讓開,像一座山一樣堵住了崔洛的路,不得不說,蕭翼又在崔洛身上受挫了,威逼不行,色//誘更不行,“好,我讓你休息。是不是今日還要去蔣家?打算跟顧長青一道去?” 他問這話時,語氣很平淡,崔洛知道蕭翼不喜歡顧長青,她如實道:“嗯,我的確要親自去,但有表哥在,事情更容易辦?!?/br> 崔洛看見蕭翼的腮幫子有了輕微的鼓動。 他又不高興了。 好像近日,總有那么幾人不甚高興,只有她和堯羽沒心沒肺的,一心只‘覬覦’著蔣家兄弟的家業(yè)。 蕭翼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睡了,快到冀州地界的時更是無心睡眠,此刻見到了崔洛,他哪里能睡得著? 蕭翼:“我也乏了,不如一起/睡吧?!?/br> 崔洛:“......這樣不太好吧?!我讓古月給繼兄另外收拾屋子?!?/br> 蕭翼:“你想多了,你渾身上下哪里有女子的樣子?我蕭翼又不是饑不擇食的人?!?/br> 崔洛:“........” 蕭翼的手順著崔洛的后背,移到她手腕上,拉著她就往床榻邊走,隨手拂開輕紗帳,就將她拎了上去,隨后他自己沿著床榻外沿躺了下來,睡覺的姿勢筆直的像一條直線。 崔洛愣了愣,半跪在床榻里側,喚了蕭翼一聲:“繼兄?繼兄你睡著了?” 蕭翼紋絲未動,宛若真的昏睡了過去。 崔洛自然不敢碰觸他,若是激怒了他,她絕對沒法控制住局面。 又過了一會,崔洛并不清楚蕭翼有沒有睡熟,換句話說,像他這樣的人,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聽到。 崔洛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跨了過去,身子差一點就成了拱形。好在,她很靈活,順利的在腳踏上落足了。 這之后,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屋子。 門扉從外合上了一刻,蕭翼睜開了眼,眸底布著一條一條的血絲,外面再無聲響時,他復而又閉上了眼。 * 歐陽卿本人已經(jīng)被擒,故此顧長青今日查封杏花香樓十分順利,到了下午時,已經(jīng)結束了主要人物的盤查,他回到了衙門,直接去了崔洛的屋子,準備帶著她去蔣家。 杏花香樓抄了,對付蔣家就該快到斬亂麻。 顧長青站在門外敲了兩聲,能吃能睡是件好事,崔洛都占全了,他并沒覺的睡到此刻有什么不妥。他其實很羨慕能一直熟睡的人。 顧長青薄涼的唇角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淺笑,但在門扉打開那一瞬,所有的柔情盡數(sh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遠在冷意之上的肅殺。 幾乎是頃刻間,顧長青的拳頭砸了過來,“蕭翼,你還算什么君子!” 蕭翼料到了這一出,一掌擋住了他的拳頭,但他依舊為此付出了臂力。 二人的能力在伯仲之間,真要是打起來,誰都不會占上風。 蕭翼與顧長青已經(jīng)在宮門外互毆過一次,二人已經(jīng)非常清楚爭執(zhí)下去的后果,但顧長青盛怒之下,根本沒有思量的余地。 “你怎么能這樣對她!”顧長青怒道。他自己都是小心翼翼,怎能容忍蕭翼如此不君子!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話一點不假。 ‘情敵’是個非常特殊的詞,即使對方?jīng)]有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仍有想殺之,除之的沖動。 這廂,古月將廂房里正睡的昏天暗地的崔洛拉了起來,“崔大人!出大事了?!?/br> 崔洛立即精神了來了,揉了揉眼,道:“怎么了?你說清楚?!彼钆碌哪^于歐陽卿‘越獄’了! 古月抿了抿唇,“顧大人和主子在后院打起來了?!?/br> 崔洛:“..........”她突然有些腿軟,旁的事倒是可以慢慢解決,這要如何處理?! 她活了這么多世了,從來都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 當崔洛急急忙忙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