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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離開。 緊接著,崔洛就聽到隔壁門扉開合的聲音。 此刻,暴雨依舊,嘩嘩成片,仿佛人世間成了一方水簾洞。但如此一來,卻襯得室內詭異的安靜。 崔洛從京城奔波至冀州,著實已經累了,她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這就是沒心沒肺的人最好的優(yōu)勢。 顧長青沒有掌燈,他躺在榻上,身上的衣裳沒有褪去,但凡是在外執(zhí)行任務,他就很少脫了衣服睡覺,以便隨時應對突然事件。 這種的日子已經持續(xù)了多少年了?他都記不清了。鮮少會有徹底放松的時候。 他深吸了一口氣,今晚沒有點安神香,竟也漸漸的困意來襲,睡的很踏實。 好像只要離著她近些,一切都會安好。 * 汪直擄了袖子,露出了半截堅實卻很白皙的手臂,那上面還騰起了駭人的青筋,每一處都呈現(xiàn)出野性與張弛的力道。當手中的馬鞭一下又一下抽到在跪地的男子身上時,他眸中充血,一字一句道:“我問最后一遍!你們的人究竟將我的小白捉到哪里去了?!”他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面前的人煮了吃掉。 被擒住的人都是之前在破廟埋伏的男子,便衣錦衣衛(wèi)早就撤離。這些男子根本不知崔洛被誰人所擄。 他們也覺得很冤。 但無論如何招供,汪直就是不信,一口一句的聲稱,他的小白就是被這些人捉走了。 一開始,古月和堯羽還在一側幫襯著審問,但幾個幾個時辰之后,也獨他才有這等耐心與體力繼續(xù)審問下去。 男子渾身是血,昏厥的那一刻也沒能吐出半個字。 汪直氣的瀲滟的眸子發(fā)直,抱頭在破面內踱步,“我把小白丟了......我的小白丟了.......小白她丟了.....” 堯羽與古月面面相覷,一直都覺得汪直不太正常,原來真是如此。就連堯羽這樣單純的人也看不下去。 古月嘆了一口,她很好奇崔洛是怎么讓汪直也死心塌地了,道:“汪直!你不要再踱來踱去了,對方既然將崔大人擄走了,那便沒有殺意,否則大可在這里動手,而且我懷疑今日出現(xiàn)的兩撥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為今之計,還是先去冀州衙門,崔大人的上任文書還在我這里,等調動了差役才更好著手查辦,區(qū)區(qū)咱們這些人還遠遠不夠。” 堯羽點頭,贊成了古月的話。 汪直的態(tài)度有些痛心疾首,看上去并不像真實的。 古月懷疑他在演戲,但看著他一個八尺男兒痛苦的如同丟失了自己最為心愛的東西,她又失語了。 崔洛啊,你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就連宮里的太監(jiān)也不放過?! 古月面上雖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多擔憂,但崔洛不見了,她首先就得受罰! “事不宜遲,咱們出發(fā)吧,或許還能在兩日之內趕到冀州鎮(zhèn)。”汪直提議道。 可外面的黃土路泥濘不堪,別說是馬車了,就是人也難以行走。且馬匹的數(shù)量也不夠,不足以讓眾人上路。 “天色已黑,還是明天吧?!惫旁掳l(fā)愁道。她還是第一次盼著崔洛活蹦亂跳,不要出任何的差池。 汪直接連踢了地上的男子幾腳,最在意的發(fā)髻也不顧了,玉扣斜斜的垂在墨發(fā)上,樣子浪/蕩且頹/唐,“小白若是出了任何意外,我一定.......一定會讓這些人陪葬!” 古月:“..........”她不明白,汪直這又是中了什么邪了?!怎么連太監(jiān)都免不了被崔洛‘下蠱’?! * 此次一早,天際短暫的放晴,但烏云遮空,一看便是還會下雨的預兆。 崔洛醒來后才繼續(xù)開始愁思,這樣雨天,再有幾日下去,老百姓的耕種又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將來不會是個好官,老天也想讓冀州泛濫,她還能好端端的安睡?!實在罪過! 兀自譴責一番,崔洛洗漱后才走出屋子,這個時候顧長青已經站在回廊下有一陣子了,見她出來,轉過身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崔洛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朱明禮讓顧長青將她帶到這里來,不就是為了達成一致,對付冀州惡霸與貪官,而后解救貴妃娘娘么? 但白蓮教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想要徹底鏟除談何容易?若是貴妃娘娘被人囚禁在了冀州,那崔洛就更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仕途了,所以說.......冀州被白蓮教控制了? 這個真相太過可怕。 顧長青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這次也不怕她會誤會,道:“你剛來冀州,對此地人生地不熟,我?guī)愠鋈ス涔?,正好?......挑料子?!彼傅氖鞘氐拿薏肌?/br> 崔洛一個晃神,瞬間理解了過來,繃著小臉應道:“好,那就勞煩表哥了?!?/br> 若是與旁人商榷這件事,崔洛多少都會難為情,但顧長青依舊肅重清冷,好像根本就沒將她當作一個姑娘家,為此,崔洛才松了口氣。 顧長青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帶著崔洛到了一處集市,在此之前,崔洛看見了石牌樓上的刻字:西王鎮(zhèn)。 原來她還身處西王鎮(zhèn),只是不知道汪直與古月現(xiàn)在又在哪里? 西王鎮(zhèn)不大,肯定比不上京城的半分繁華。二人在一處包子店停了下來,黃土路著實不易行走,崔洛一腳踏在上面,便拔不下來了,像是被吸住了。 崔洛:“........” 顧長青見勢,眼底溢出一抹淺笑,抬臂拉了她一把,很輕松就將她拉到身側,他可能存了心稍微用力,直接將崔洛帶到了身側,低低道:“你這個樣子,還怎么當父母官?” 他這話太溫柔,崔洛詫異看了他一眼,“是啊,原先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些事,今后還得多多學習才能有所進益?!?/br> 顧長青只是隨口一說,她還來真的了,她生的就跟一碗剛出爐的豆腐腦一般,怎能去體驗民間極苦? 顧長青蹙了眉,他舉薦崔洛可不是真的為了她的仕途,他也是個自私的人,這次離開京城起碼數(shù)月,屆時還不知道蕭翼會與崔洛怎樣? 顧長青很后怕,若是崔洛真的喜歡蕭翼,他該怎辦?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一個正直的人,心甘情愿的放手。 到時候,就算不擇手段,他都會讓崔洛留在他身邊,哪怕僅僅是.......待在他身邊。 進了包子鋪,老板娘熱情招待,小地方很少會出現(xiàn)顧長青與崔洛這等氣度的人,一看便不是普通過路人,“兩位要吃什么包子?我這店里有豬rou包子,青菜包子,還有蘿卜餡的。” 崔洛不挑食,包子鋪不大,品種也少,她道:“表哥你決定吧,我隨意?!?/br> 顧長青每樣叫了一碟,又讓老板娘給崔洛煮了兩只雞蛋,“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