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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在伯府?” 面對這種質問,顧長青只是淡淡道:“是又如何?洛洛還不能喝酒了?她想喝多少那也是她的事?!?/br> 蕭翼太清楚崔洛有多容易暴露身份,尋常的模樣也就算了,要是醉了更是嬌態(tài)百出。 蕭翼眸色一冷,“我當然要管她,而且這輩子管定了。” 顧長青不打算退讓,他道:“蕭翼,你難道不覺得洛洛跟我在一起更合適么?這天下絕對不會容忍兄妹二人有任何男女之情的?!?/br> 蕭翼拳頭一緊,而這時,顧長青隨手拋開了手中的繡春刀,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徹長道兩側。兩人這是要rou搏了。 蕭翼:“長青是不打算放棄了?” 顧長青:“那你呢?你為何非抓著她不放!她根本就不愿意不是么?” 這話戳到了蕭翼的痛點。 守在宮門處的禁軍往長道方面瞄了一眼,誰也不敢上前制止。不管是蕭翼,還是顧長青,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守門禁軍正納罕著,就見不遠處的兩人依舊動手互毆了起來,場面駭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裝作什么也沒看見。 * 崔洛今日值夜,她從文華堂回來時,已經聽到了巷子里更夫的梆子聲。 房內是亮著燈的,古月大約還沒有睡下,又或許她特意給自己留了燈。 崔洛還挺喜歡有人等待著滋味。 待房門一推開,崔洛卻看見了蕭翼正坐在她房里喝茶,他臉上的額骨上有一處明顯的紅腫,像是剛剛被人打過。 崔洛走了過去,笑了笑,表示了慰問,“繼兄,你的臉怎么了?是不是撞在哪兒了?”男人嘛,都要面子,她總不能問蕭翼怎的被人打了! 蕭翼只是喝茶,沉默代替了他所有的回答。 過了片刻,他抬起頭來,道:“顧長青比我傷的更厲害!” 崔洛一愣,“........你跟表哥打架了?” 蕭翼再次沉默,就那樣一直坐在那里,不離開,也不動作。 崔洛陪著他安安靜靜的端坐了半個時辰,她實在困的厲害,就讓古月今晚出去睡,她給蕭翼拿了一瓶藥膏,自己則合衣上了榻,“繼兄,你自便,我先睡了?!?/br> 又過了一會,外間還是沒有動靜,崔洛通過紗簾,看見蕭翼的背影如石雕一樣,紋絲未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崔洛起榻時,屋內再也沒有旁人,待古月攜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時,崔洛問:“你家主子近日是怎么了?” 古月看著罪魁禍首,違心的悶悶道:“恐是朝堂上不順心?!?/br> 崔洛‘哦’一聲,凈面之后,又吩咐了李鎬特意送了一份跌打金創(chuàng)藥去侯府,繼續(xù)表示一下慰問。 不出一個月,高麗使臣終于入城了,第二日便是朝貢。 朝貢之日,文武百官在殿內兩側侍立。禮部官員宣讀禮冊上的貢品。朝貢后,禮部官員奉旨賜宴于會同館,新科的一甲進士也陪同在側。 王宗耀是禮部新上任的尚書之孫,又是四夷館的佼佼者,這一次也參加了會同館筵席。他很驚訝于崔洛的高麗語學習進度,“崔洛,你是怎么辦到的?我學到你這個境界足足花了一年功夫?!?/br> 崔洛笑而不語,這要怎么說呢? 這時,一華貴身影被一眾宮女嬤嬤簇擁著,巧步如蓮的走了過來。 王晨熙代表著高麗,但她出席這樣的場合依舊是戴著面紗的,她一步一蓮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球。 崔洛抿了口茶,低垂著眼眸思量了起來。她覺得此女很不簡單。上輩子能勾搭上了皇帝,她來京城的目的肯定不是與太子聯(lián)姻那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汪直:我要帶小白去冀州。 顧長青:巧了,我正準備去冀州查案。 蕭翼:?。。?/br> ☆、美人心 時下民風嚴謹, 高麗國亦然。 別說是一國公主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千金閨秀也沒有如此直接拋頭露面的。 王晨熙就算蒙著面, 也有嘩眾取寵的成分在里頭。 自然了, 禮部官員不會去數(shù)落一個女子,更何況這人還是美貌如花的外邦公主。 除了崔洛之外, 身為榜眼和探花——劉學東與黃梁孟也有赴宴。他二人卻是對高麗語一竅不通, 三人都是一甲的進士,皆在翰林院觀政, 崔洛還身兼職太子侍讀一職,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偷偷摸摸’把高麗語給學了?! “崔洛,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學的?是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劉學東身為南直隸的解元, 時時刻刻想與崔洛一比高下。 崔洛與沐白是同門師兄弟, 他以為崔洛被選為太子侍讀,僅僅是因為沐白的緣故,而非是崔洛個人能力。 但崔洛不聲不響又去了四夷館學了這么一手, 這讓劉學東為之不悅。這才一年下來,崔洛的資源明顯比他多, 劉學東自是心不能平。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與高麗公主是要聯(lián)姻的,只是婚期尚未定下來罷了。 劉學東以為崔洛是為了太子大婚,以及這次高麗來使而特意學的高麗語。 他壓低了聲音, 抱拳道:“崔洛啊,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心思深沉。這一招可謂有備無患啊。不像我們幾人,就算是來赴宴, 也只是做個陪襯。” 劉學東話里帶刺。 黃梁孟年紀大了,本來還想招崔洛當‘女婿’的,如今她成了縉王的金龜婿,黃梁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聽見劉學東的揶揄。 然,崔洛并不放在心上,權當劉學東在奉承她,崔洛厚著臉皮笑道:“多謝劉兄夸贊,高麗語其實并不難,哪里像中原文字博大精深,劉兄若要學,幾年下來也能達到我這種境界?!?/br> 劉學東聞言,如同吞了蒼蠅。崔洛花了小半年,他卻要用上幾年?這不是明擺著打人臉么。 一側的王宗耀險些‘噗哧’笑了出來。 劉學東繃著臉,抓著茶盞的手微微發(fā)顫,杯中的水也起了漣漪。簡直要被崔洛給氣死了。 王晨熙的席位在層層珠簾之后,她身側除了宮廷內安排的宮人之外,還有幾個貼身的高麗侍女,這幾人是高麗使臣昨日才送入宮的。王晨熙落座之后,沒多久也就無人再注意她這邊的動靜了。 在場的人都是讀遍圣賢書的,肯定不會盯著公主看。 有禮部官員與四夷館的庶吉士們,崔洛等人的確只是陪襯。 這場筵席相當于洗塵筵,這種場合也不是談政事。在朝中眾人看來,高麗公主與太子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大明公主朱靈兒嫁給了高麗太子,如今這一樁婚事不亞于是親上加親。 不過,崔洛卻知道高麗國沒有幾年的存在歷史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