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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制?” 顧長青:“............”他只想著給她挖竹筍,卻是沒想過如何儲藏。 這個問題好像同時難倒了二人。 兩人正凝眸苦思時,馬車毫無預(yù)兆的停了下來,有一便衣錦衣衛(wèi)上前道:“大人,外面是蕭大人的馬車?!?/br> 這條道是十里長街,本來足以容納三輛馬車并排前行,但因著這段路正好擺了夜市,若是兩輛馬車都是四輪寬闊的華蓋,那便不容易通過了。 崔洛撩開簾子探出頭去看,果然就見蕭翼端坐在對面的馬車里,四周的簾子皆是敞開的,恨不能讓旁人目睹他風姿睥睨的樣子似的,崔洛朝著他招了招手,笑道:“繼兄,真巧啊,讓你的人先讓個路唄?” 顧長青沒有說話,他原以為崔洛對蕭翼不太一樣,可今天他又看不出來了。 外面的便衣錦衣衛(wèi)還在等著他的答復(fù),“大人?” 這廂,蕭翼眸色微瞇,隱隱透著冷意,他知道崔洛是有意‘報復(fù)’他。這時,他從馬車上跳下,走了過來,只是看了崔洛一眼,便轉(zhuǎn)移了視線,對顧長青道:“長青,我正好要去望岳樓,不如一道去喝一杯吧?!?/br> 顧長青看了一眼崔洛,“你覺得呢?” 未及崔洛開口,蕭翼又道:“我這個繼弟素來頑皮,有吃有喝的地方,她肯定沒意見,相請不如偶遇,長青還猶豫什么?” 崔洛聞言,瞪了蕭翼一眼,什么叫有吃有喝的地方,她就一定會去? 顧長青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理由拒絕了,蕭顧兩家本就是對立的,明面上經(jīng)不起任何的波動,帝王就希望看到這兩家的平衡,蕭家與顧家這么多年也在演著帝王想看到的‘和/諧’。 顧長青再度看向崔洛:“你若覺得累,我讓你先送你回去?!?/br> 這一次,崔洛知道蕭翼要搶話,她立即道:“不了,繼兄做東,我怎能不給面子!” 蕭翼唇一勾,叱責的口吻中帶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寵愛,“下來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想玩可以直接找我。長青公務(wù)繁忙,豈是你能打擾的?”言罷,蕭翼又看向顧長青,“長青,我這繼弟今天給你添麻煩了,不會再有下次!” 他的言外之意,像是一種警告與威脅。 顧長青卻突然笑了起來,“怎會?表弟很好,并無打擾之說。今天也是我邀她出來踏青的。日后有機會,我還是會帶她出來。” 蕭翼立即就接了話,“長青可能不太了解我繼弟,她除了吃喝玩樂,對你那套閑情雅致并沒有什么興趣?!?/br> 顧長青又道:“是么?有沒有興趣,還是得崔洛自己說了算?!彼聪虼蘼澹骸氨淼?,你說呢?” 崔洛:“.........” 作者有話要說: 崔洛:今天表哥帶我包場挖竹筍......一車的竹筍,大概要吃到明年..... 蕭翼:這個情敵幾乎已經(jīng)對我構(gòu)不成威脅! 汪直:樓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雜家才是王牌! 顧長青:.......你們一群俗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情調(diào)....... 吃瓜群眾:我們表示也不懂! 廣告君:預(yù)收求收藏!收藏的姑娘可以瘦十斤,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迷迭香(上) 當崔洛說出今日郊游一行非常愉快時, 顧長青一慣是清心寡欲的臉上隱約露出了喜色,而蕭翼則是慍怒無疑。 三人各懷心事, 面色各異的踏入了酒樓。 這家酒樓以烤雞聞名整座京城, 經(jīng)過幾代人的發(fā)揚光大之后,創(chuàng)新了烤雞的品種, 其中醉雞最為受歡迎。所謂醉雞, 便是將洗凈的黃腳雞泡過陳釀之后,再用了特殊手法烤制出來的, 口味極佳,rou香與酒香完美的結(jié)合。 三人落座之后, 小二很快就將烤雞與酒菜端了上了來。但見這三人皆是相貌出眾, 氣度超然, 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故此,小二的態(tài)度格外殷情,恭維了幾句之后卻發(fā)現(xiàn)場面有些不太對勁。只見兩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眸色中似藏劍納刀, 而那位小公子則是堆了一臉違心的笑。 “酒菜都上齊了,幾位慢用。”小二恭敬說了一句, 就悄然退出了屋子,當他合上門扉那一刻,發(fā)現(xiàn)桌案上的杯盞在顫動, 里面的白酒溢出了一絲出來。 這......怎會這樣? 小二搖了搖頭,徹底將門合上,或許是因為今日酒客太多,以至于他累糊涂了。 崔洛不太明白蕭翼與顧長青在暗斗些什么, 她讓兩人臨場發(fā)揮了幾刻,終于忍不住道:“可以開吃了么?” 蕭翼已經(jīng)有陣子沒有見過崔洛了,更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那天夜里之后,他也有反思過,但如果再給他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他還是會那樣對她。 可恨的是,這個小女子還故意跟他杠上了,沒有半分犯了錯的覺悟! 蕭翼與顧長青皆知道崔洛的身份,此時此刻,二人對崔洛到底是什么心思也皆已心知肚明。奈何他們兩個已經(jīng)開始爭了,但崔洛卻是沒有看出來。 撇開家族使命不說,蕭翼與顧長青本可以是知己,但如今看來,就算沒有安王與朱明禮,他們二人也沒法成為好友。 雅間內(nèi)只有蕭翼,顧長青與崔洛三人,這個時候蕭翼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他突然道:“長青一早就知道汪直并非閹人,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之前卻是只字未提。幸好有崔洛......親眼所見,確定了汪直的身份,否則我還是被蒙在鼓里。長青,我著實不明白,你為何要幫著那廝隱藏身份?這可是欺君大罪!” 蕭翼能說出這樣的話,自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與暗中調(diào)查。 顧長青聞言,手掌微頓,眼前的酒杯頃刻間裂開,他側(cè)目看了一眼崔洛,皺了皺眉,“汪直沒對你如何吧?” 誰知道了汪直的最大秘密,誰就會有危險。 顧長青身份不同,汪直奈何不了他,可崔洛就不一樣。以汪直的本事,想要弄死一介文人,實在太簡單不過了。 但崔洛.......親眼看出了汪直的真身?怎么個看法? 在顧長青心目中,崔洛就像是一朵山間的野薔薇,她傲慢,善變,古怪,靈活,但也純澈,干凈。顧長青從來都沒將崔洛歸為顧長梅那一類人。 顧長青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變的潮紅。 崔洛也是愣住了,“.......我也沒怎么看,汪廠公并沒有對我如何,我猜他大約不介意?!贝蘼逯傅氖遣唤橐獗凰郎矸荨?/br> 但男人和女人的思路永遠都不在一條直線上。 蕭翼與顧長青一致以為崔洛的意思是,汪直不介意被她看了....... 蕭翼:“.........” 顧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