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年代好姻緣、穿成神棍后、[重生]得之我幸、在古代當(dāng)捕頭娘子、驕陽似火、回到1999[軍婚]、重生不為后、穿書之女配不炮灰、別哭,城堡里的女孩、嬌寵王妃撩夫記(系統(tǒng))
自己都是羽翼未成,又怎會冒著被帝王猜忌的風(fēng)險從宣府趕回來呢?! 崔洛先去內(nèi)書館見了中公,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教他了,但中公嘴甜,一口一聲‘崔先生’喚著她。 太子身邊的人都被抓了,崔洛要想打聽消息,只能從旁人身上著手。而且她無論如何得再去一次太子所居的地方。 還有誰能輕而易舉的幫她做到呢?! 當(dāng)然是汪直了。 據(jù)崔洛所知,汪直沒有站在任何陣營,他跟太子朱明辰的關(guān)系還算好,時常給太子送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中公,你能不能幫我給汪廠公傳個口信?”時間緊迫,崔洛直言道。信箋什么的容易留下證據(jù),不如口傳安全。 從北鎮(zhèn)府司出來之后,崔洛知道一路有人跟著她。她不得不防備。 中公這時恭敬的給崔洛倒了杯熱茶。內(nèi)書館相當(dāng)?shù)臉闼仄D苦,供先生歇息的地方,僅擺了一只烤火的銅盆,還是缺了一個口子的。就跟門外的那把常年無人清理的野草一樣,看著叫人覺得清苦不已。 大明的絕大多數(shù)朝廷機(jī)構(gòu)都是這個樣子,處處彰顯朝廷不易,官員清廉。內(nèi)書館大門外的朱紅色墻壁上還裂開了五指粗細(xì)的縫。 中公小聲道:“崔先生,義父已經(jīng)交代過了,并說讓您今晚三更之前去文華堂大門外等著,會有人領(lǐng)你進(jìn)去的?!?/br> 崔洛倒吸了一口涼氣:“........好?!蓖糁痹缇偷戎疑祥T了?他知道自己會尋求幫助?! 以往跟他關(guān)系一般時,就覺得這人十分熱情。 這輩子還談不上交情,卻見此人也是這般。他莫不是為了太子才肯出手相助的? 崔洛只是個小人物,太子出事,除了顧長青之外,沒有人會特意盯著她這個小小舉人。 如此,崔洛從內(nèi)書館偏門溜出去之后,就直奔了長信侯府。蕭翼是御前之人,一定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可能昨夜值守,崔洛見到他時,他剛從寢房出來。墨發(fā)隨意挽起,肩頭搭了件鴉青色素面夾袍,樣子風(fēng)流中透著倜儻。 他在暖閣見了崔洛,又命人當(dāng)場煮了熱茶,還有一壺溫過的羊/乳。 火爐子里不時騰起火星,蕭翼手腳麻利的給二人倒了茶,在崔洛的杯盞里添了羊/乳,“喝吧,這么冷的天,也就只有你為太子忙前忙后了?!?/br> 他果然已經(jīng)知道了。 這話說的人可能無心,但崔洛卻是有些心酸。 朱明辰看著高高在上,身份尊貴。卻是母后早亡,也無母族可依,聽說早年宣德皇后的娘家犯了大事,舉族被流放川蜀之地,現(xiàn)如今都尋不到人了。 想害朱明辰真的很容易。 但龍袍事件太過嚴(yán)重,有人是想直接置他于死地,不給他任何的生機(jī)。 崔洛雖知道朱明辰前兩世是安然無恙的,但這輩子就說不清了,很多事情都在發(fā)生著變化。 “繼兄——你昨夜在宮中可是知道了什么?”崔洛抱著杯盞握手,從早晨到現(xiàn)在連口飯也沒吃,她也著實饑寒交迫了。 蕭翼蹙了眉:“安王會護(hù)著太子,這件事你也可以查,也算是歷練了。但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得冒進(jìn),我可不想看著你被人當(dāng)作靶子?!?/br> 崔洛眨了眨眼,對蕭翼突如其來的另類關(guān)心有點不適應(yīng),兩人都有前世的記憶,都知道發(fā)生過什么,此時此刻還真有些尷尬。 “繼兄說的是,我明白的。而且,我這樣怕死的人,肯定會小心謹(jǐn)慎。另外也沒有人會懷疑到我頭上來?!贝蘼宕瓜马?,喝了幾口羊/乳茶,又道:“其他人查或許會弄巧成拙,也只有我這樣的小人物才不會被人注意到?!?/br> 蕭翼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眉梢挑了挑。 難得她有事相求! 崔洛自己怕死,蕭翼更害怕她出事。 除了三皇子朱明禮之外,想讓太子死的人另有數(shù)人。萬貴妃,劉貴妃以及其背后的家族勢力,也都蠢蠢欲動了。 長信侯府自然是幾股勢力拉攏的對象,但在外人看來,蕭家一直沒有站隊。 實則,是早就投靠了安王朱啟了。 反正,太子對朱啟造成不了威脅,他不過是皇權(quán)爭斗過程中,一個勢弱,卻又恰好站在了關(guān)鍵位置的地方。他擋了別人的路了,遲早被人盯上。 崔洛正沉思,一陣‘咕?!曌屗媛峨y色。 蕭翼的眉頭蹙的更深了,“我正要用午飯,我跟我一起吧。一會再去看看三弟,你幾個月沒看到他了,他已經(jīng)會爬了?!彼Z氣不太好。 崔洛憨憨笑了兩聲,“今日起的太早,忘了吃飯?!?/br> 蕭翼的唇緊抿,臉色有些嚇人。 但終究沒有叱責(zé)她! 最見不得她‘自虐’了! “昨夜之事發(fā)生在文華堂,而且十分蹊蹺,我并不知情。只知....是因為一只貓的緣故,才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將龍袍從文華堂叼了出來。不過你倒是可以去見沐白?!闭f著,蕭翼遞了一塊腰牌過來,“這個你拿著,事后定要交還給我。” 這塊銅制腰牌是兩人共同的記憶,崔洛因為從蕭翼身上偷過此物,現(xiàn)在又當(dāng)著蕭翼的面接受他的好意,總覺得自己是壞到了骨子里了。 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蕭翼與崔洛都是印象深刻,此刻都不太愿意提及。 蕭翼是因為很沒面子,讓一個姑娘家給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崔洛則是問心有愧,她當(dāng)作什么也不記得了。將腰牌往懷里一揣,岔開了話題:“貓?” 宮廷時常會有貓兒,有些是后宮貴人所養(yǎng),有些則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崔洛記得東廠曾花了大力氣清理野貓,但結(jié)果卻令人毛骨聳人。 貓的數(shù)量的確得到了控制,但傷害過貓的宮人,也沒有善終。到了后來,宮廷里的人對貓又恨又懼。 蕭翼嗯了一聲,待下人端了飯菜上來,他就時不時給崔洛夾菜。 飯后,蕭翼并沒有放崔洛離開,而是給了她一方布條,“這是從那件龍袍上弄下來的,上面有可疑的痕跡。你去安王府找白鶴老人,他或許知道這上面究竟灑了什么東西?!?/br> 崔洛眸色一亮:“你是說,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貓的靈性,在龍袍上灑了藥粉,再誘惑貓兒去將龍袍叼了出來?可一開始文華殿怎會有龍袍?我懷疑有jian細(xì)!待我見了沐大人,或許就能明白了?!?/br> 蕭翼見她來了興致,道:“太子的事,長信侯府不能出面。你可以去安王府找古月,她能協(xié)助你。還有......離顧長青遠(yuǎn)些!至于是什么緣故,你自己心里清楚!” 顧長青是朱明禮的幫手,所有人都以為朱明禮是惡人,可那人也救過太子,救過她,也救過與敵對他的人。 在這紛爭的世道,人是復(fù)雜的。善惡已經(jīng)不足以用來衡量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