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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馬夫上前稟報,說是車轅不知何故斷裂了。 突如其來的響動打斷了顧長梅的話,驚了他一顫,緩了幾息,才帶著酒意道:“蕭公子,你這馬車是不是該修一修了?”早知道,他還不如騎馬! 顧長青:“.........”看來,他又得重新估量一下蕭翼對崔洛的心思了.......... 蕭翼俊顏無色,隱在一片光影之內(nèi),眸光晦暗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青:蕭兄啊,你要搞破壞到什么時候? 顧長梅:嚇壞我了..... 崔洛:不是我非要躲著雞胸不可,你們也看出繼兄的本性了? PS:加更一章,營養(yǎng)液呢?快來灌溉吧,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一夜春風 馬車中途出了故障, 蕭翼最后是騎馬回府的。 這個時辰已快宵禁,蕭謹嚴還在書房籌劃大婚一事。蕭老太君對洛十娘到底還是存了一些不滿的。 若非是續(xù)弦, 蕭老太君絕無可能點頭這樁婚事。對大婚瑣事并不怎么上心。她驚訝于蕭謹嚴對待此事的態(tài)度。 李氏同樣勸阻過蕭謹嚴, 但結(jié)果卻是一貫對她寬容包涵的兄長卻是甩了臉色。李氏當即就明白,她不能反對蕭謹嚴的決定, 更沒有資格站出來指責他。而且搞不好, 就連自己女兒與蕭翼的好事也會被影響了。 故此,再無人干涉蕭謹嚴迎娶洛十娘了。長信侯府像是達成了某個協(xié)定, 誰人也不敢提及不久之后那位侯夫人的身份。 蕭翼一回府就被叫去了書房。 蕭謹嚴還在親力親為大婚諸事,頭也未抬, 就道:“今日辛苦你走了一趟, 崔家那邊都打點好了?” 蕭翼立在書案前, 直言:“崔家無足輕重,沒有必要向他們交代。至于崔家少爺......父親是不是說過她與侯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蕭謹嚴聽出了蕭翼心情不悅,抬眸就見他眸光幽幽, 像是含怨藏恨。蕭謹嚴誤以為他是在記恨著自己,“宋之!”他似乎強調(diào)了一聲。 窗扉是半開著的, 一陣夜風吹的燭火忽的暗了一下,父子二人對視間,蕭翼打斷了蕭謹嚴即將說出來的話, “父親交代的事,我今日已辦妥。洛十娘一年前已與崔家斷清了關(guān)系,父親再娶,的確與崔家無關(guān)。不過......兒子倒是覺得若將崔家少爺接過來, 洛十娘更會死心塌地的跟在您身邊。” 蕭謹嚴聞言,眉心微蹙:“宋之......你能接納他們母子?”蕭翼的轉(zhuǎn)變有些快,讓他頗為驚訝。 蕭翼薄厚適中的唇抿了抿。 接納? 娶了她都行! 他心神總是不寧,那一幕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復(fù)重演,蕭翼不想在嘗試第二次目睹她魂歸西天的場景。這無疑讓他整日殫精竭慮。 喜歡上一個自己曾今鄙夷,甚至于敵視的人,這種體會.......只會讓他屢次失態(tài)。 現(xiàn)如今,又冒出一個‘同穿一條褲子’的竹馬出來,誰知道今后她又會招惹多少人?! 蕭翼淡淡一笑,將一切悲徹情緒掩藏,她離著自己太遠,讓他無法及時掌控她身邊的一切。那還不如放在眼前跟安心。 繼兄是么? 他不介意當她繼兄了,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糾正。就算糾正不了也沒有關(guān)系,他有的是法子達成所愿。 “父親看中之人,兒子自然沒有道理不接納。”蕭翼淡淡一語,喉嚨發(fā)緊。 蕭謹嚴也想讓崔洛入侯府,但聽聞崔家只有這么一個五代單傳的獨苗兒,怕是不會放人。加之,崔洛之前提出過要求,她與長信侯府不會有任何牽連,蕭謹嚴也不想強人所難。 “崔家小兒隨她自己如何決定吧,我月底親自去杭州接親。”蕭謹嚴不過是通知了蕭翼一聲。 蕭翼幽眸依然清冷,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步履帶風。 古月低垂著眼眸,從夾道一路跟來。 她在蕭翼身邊七八年了,自從蕭翼兩年前從昏迷中醒來之后,可謂性情突轉(zhuǎn),旁人察覺不到,她卻隱約感知到蕭翼哪里不太一樣了。情緒極其容易受到變化,而且與那位崔家的......少爺息息相關(guān)。古月不會干涉主子的事情,可她卻知道崔洛哪里是位‘少爺’?!主子既然對她在意,為何不直接一點?就如侯爺一般行事不好么? 古月對男女之情甚是不懂。 “主子,屬下已經(jīng)查清楚了。崔家少爺身邊新添的隨從的確是逃荒而來的災(zāi)民。桃花村那邊已經(jīng)基本無人居住了。另外,崔家少爺?shù)纳矸荩瑫呵疫€沒有暴露的危險?!惫旁率墙?jīng)過特殊訓練出來的影衛(wèi),心思縝密,最擅打探消息。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蕭翼未言一語,簡單一揮手讓古月退下。 他曾花了整整十年也沒查出是誰動手殺了崔洛,查到后來他自己險些就墜入魔障,一層層影藏在背后的秘密解開之后,還是不曾找出兇手是誰。這一世,很多事尚且沒有發(fā)生,更是無從查起,除了處處提防,他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法子??珊匏€將自己視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無關(guān)緊要.......... 在她心里,他從不曾重要,不是么? ‘繼兄’這個稱呼,他實在不喜歡。但從她嘴里說出來,他還可以勉強接受。 蕭翼很快來了庭院,滿腔怒火與壓抑無法安放。就算曾身居高位,世上仍有一些事是他無法控制的,比如說人心。 凈房里安靜的唯有水滴之聲,蕭翼洗的是冷水澡。 待他從浴桶出來,身上隨意裹了一件長袍,就見一婢女端著托盤,低垂著腦袋站在屏風處候著他。 這女子正值芳齡,著一身鵝黃色薄紗衣裙,腰身束的很緊,胸口的形狀被勒的隱約可見,呼之欲出的雪峰/顫顫巍巍的等著旁人憐惜一二。 是個漂亮的女子! 蕭翼眼前卻晃過今日崔家酒席上,崔洛那張笑靨狡黠的臉,云出岫,月浮云,大約就是那個樣子了吧。 她一直在偷偷窺探他,還以為他不知道?! “世子,您的衣裳?!辨九÷暻忧拥?,打斷了蕭翼的出神。 很顯然,她想討好蕭翼,卻也怕他。 蕭翼回過神,眸色突然變得陰冷:“誰讓你過來的!” 高門大戶的子嗣在未娶妻之前不宜太過yin/放,但遲遲不開葷也是個令闔府憂心的大事。 蕭翼對張素素愈發(fā)的冷淡,蕭老太君就更是憂心了。也不知道蕭翼是不是哪里有毛?。?! 蕭翼弱冠了,這讓人蕭老太君十分著急,隔三差五會更換他院中伺候的丫鬟,這幾年下來,不知道塞了多少美貌的妙齡少女進來。卻是沒隔多久就被蕭翼或是打發(fā)走了,或是有些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