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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身側(cè)大步而過,連風(fēng)都涼了。 涼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不定時埋下伏筆,親們可以猜測,但不要篤定哦。至于男主的話.....暫時不劇透。 ☆、訓(xùn)話 正值深秋落霜的時節(jié),湖風(fēng)吹起顧長青的袍服,嘩嘩作響。他背影修長又偉岸,但崔洛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nongnong的怨念...... 她正呆了一呆,感嘆命運是個難以回避的小賤人,洛十娘站在船艙朝著她揮手,張大嗓門喊了她一聲:“洛兒!” 常嬤嬤當(dāng)即在洛十娘身側(cè)道:“夫人!大庭廣眾之下,您不得這般招搖。少爺會跟兩位表公子同船,您入艙吧?!?/br> 夫人? 洛十娘聽了這個稱呼,立刻就是雙手垂下,不知該往何處安放。嬌美的臉色訕了訕。 常嬤嬤身著玄色遍地金葫蘆雙喜紋杭綢褙子,發(fā)髻梳的油光滑亮。洛十娘一身的翠花素面衣裙立刻就顯得寒酸了,她心里頓時沒了底氣,無奈看了崔洛幾眼,只好跟著婆子入了船艙。 不是崔洛冷眼旁觀一個下人欺壓自己的母親,常嬤嬤是崔家老太太的陪房丫鬟,在崔家地位頗高,老太太讓她過來接母親,意圖很明顯。是想趁著回京這一個月,將母親身上的鄉(xiāng)野輕浮的毛病都改掉,否則入了京,也難以融入家族之中。 崔老太太此舉,是接納了母親了。 崔洛心虛的上了另一條船,入艙時,她有意瞥了顧長青一眼。見他立在另一頭的船艙,身形筆挺,衣襟飄然。她正尋思要不要上前慰問一二,顧長梅拉了她坐下,問:“我叫你崔洛好了,對了你可曾讀過什么書?” 這話一問出,顧長梅就后悔了。 單是今日在屋內(nèi)所見光景,怕是吃飯也成問題,哪還有閑錢讀書? 崔洛知道顧長梅滿腦子在想什么,她故作深沉道:“識得幾個字,只淺讀過,,讓你笑話了?!?/br> 她與顧長梅同歲,確切的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既然已經(jīng)算是熟悉,那便不再直呼‘表哥’。 顧長梅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從三歲就開始啟蒙,已經(jīng)考了一次秀才了,卻是沒考上,“外祖父已著人安排好了學(xué)堂,到時候你與我一同進學(xué)。” 崔洛還得從童生考起,反正她已經(jīng)考了多次了,此刻就算是直接去參加會試,也不見得有問題。 第一世忙著科舉,第二世一心撲在了仕途上,從頭到尾也沒能好好享受過人生。 科舉與她而言,只是時機了,臨考之前細細推敲一番,溫故而知新即可。 她現(xiàn)在首要大事是活著。防備一切可能會迫害她的人。 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崔洛岔開了話題:“表哥.....好像心情不大好。可是因我耽擱他的事了?”她旁敲側(cè)擊。 顧長梅順著她看的方向,扭頭也望了一眼顧長青,順勢抬手搭在了崔洛的肩頭:“崔洛,你想多了。因外祖父之托,父親命我與大哥來接你入京。我大哥還為此還特意跟軍中告了假,能接你回去,他肯定也是高興的。啟程當(dāng)日五更就起榻了?!?/br> 崔洛笑不出來了:“.....是么?那真是勞煩表哥了?!?/br> 顧長青高興的時候是這副樣子,那他不高興的時候豈不是要凍死人? 船舶沿河北上,一路上還算太平,就是晚上睡覺時,有些不便。顧長青似乎喜歡坐著睡,崔洛每次夜起,都見他端坐在矮幾一側(cè),眉宇森冷。 崔洛上一世多次懷疑是顧長青對她下的手,因為她每次遇險,這人都會出現(xiàn)在她附近。但她從無確鑿的證據(jù)。 崔洛正盯著顧長青愣神,他突然睜開眼來,船艙里留了一盞起夜所用的酥油燈,另有湖面映著月光折射上來的亮度,里面的人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見彼此的表情。 顧長青的雙目在黑夜里極具滲透力,崔洛是和衣而睡的,驚悚在她臉上一閃而逝。 顧長青剛疑惑蹙眉,她突然笑道:“表哥不上榻?” 白日里,床鋪是折疊的,到了晚上才會放下來,一共兩張木榻。崔洛獨占一張,另一張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兩個人睡雖然有些擠,但總比沒有的好。 崔洛等著下文,卻見顧長青又闔上了眸,淡淡道:“不用?!?/br> 光聽這聲調(diào),根本判斷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置氣。 * 一月后京城。 崔家并不在城中,而是位于京城下邊的大興。 大興,宛平二縣倚郭,稱為京縣,以北京城的中軸線為界,城東部及郊區(qū)屬于大興的管轄,城西部及郊區(qū)屬于宛平地界。 承恩伯府位于城西,將崔洛與洛十娘送到崔家,顧長青就先離開了。崔家畢竟不是他嫡親,想來以他孤高的性子,留下也是讓旁人尷尬。 馬車在崔家大門外停下,崔洛一下馬車,便宛若隔世。她上輩子死之前才從崔府離開,時隔兩個多月,她又回來了,卻是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 燙金的匾額,銅制鎏金銜環(huán),門口的石獅,還有胡同口那顆掛著紅果的棗樹......一切盡是歷歷在目。 而最讓崔洛掛念的,無疑是站在石階之下的祖父祖母,這二人對她嚴(yán)格管教,實則心地善良,后來為了洛十娘的后半生,替子休妻,這才讓她高嫁了長信侯。 當(dāng)然了,此處乃后話。 崔洛當(dāng)真不想再遇見她的繼兄了。她在考慮要不要斷了她娘的桃花運。 崔老爺子一身褐色道袍,是個老儒生的模樣,崔老太太頭戴素緞暗紅眉勒,衣裳外面套著麥黃鑲邊白底黃花繡金緞面圓領(lǐng)對襟馬甲,二老眼巴巴瞅著家里的三代單傳的‘獨苗兒’。 崔洛上前幾步,撩了衣袍跪地,先開口:“孫兒,給祖父,祖母請安!愿祖父祖母福澤康泰?!?/br> 節(jié)食兩月有余,崔洛已經(jīng)消瘦的再也看不見胸口的鼓起了,單看面容,除了像洛十娘之外,跟她那個死去的爹也有些相似。 崔老太太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自家的骨血,錯不了的,頓時老淚縱橫:“好孩子!快起來,祖母可是把你盼來了?!?/br> 崔老爺子很淡定,雖然崔洛知道他也疼自己,但總歸放不下那點臉面。 這時,洛十娘在常嬤嬤指導(dǎo)下,才盈盈福了福:“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br> 沒有經(jīng)過三禮六聘正式娶進門的女子,說到底還是上不了臺面。 不過,崔范已經(jīng)過世,崔家想再娶,也沒有機會。就算是舉辦靈婚,也沒法生下孩子。 崔老太太只看了洛十娘一眼,雖是打扮清苦了些,可眉目間的艷色掩都掩不住。頓時更是不喜她。 這個時代對女子是極為不公平的,男子犯了錯,旁人也只會怪女子品行有問題。 曾經(jīng)崔范給家中寄過書信,提